根據曆史的必然性,再強盛的帝國也有衰落的一天,近五百年來随着生産力發展,社會階層的變動和思想上的解放,堅持老式做派的貴族階層日益衰落,最後也被逼得不得不與過去根本看不起的商賈為伍。
不過在這個金錢當道的世界,梭羅家族依然憑借資本操控,在商界以外的領域保持着強大的影響力。這一點從今天晚上宴會的人員構成就能看出來了,很多猛一看根本搭不上邊的機構和組織也受到了邀請,當然,和指名道姓的VIP請帖就不是一個待遇了,用老一輩人的話來說,主人家想顯得氣氛熱鬧一些順便炫耀家底,就象征性請一些外人來撐場面。
對着鎏金落地鏡仔細檢查身上,把裡襯領子和袖口腰線的褶皺撫平,伸手調整一下灰色領帶的領結,确保它正好位于喉結的下方,再調整一下别在胸口那個燙着城戶家徽的胸針,最後薅了兩把噴了定型啫喱總算沒那麼蓬松的劉海,對着鏡子裡的自己一翹嘴角,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嗯,這樣看上去就像一個合格的保镖兼背景闆了!
負責給我造型的小哥說反正你底子好,随便拾掇一下就行,就給我找了套銀底豹紋西服,本來他還想發揮一下Tony老師的創造力給我整個據說充滿“野獸風情”的發型,在我的抵死掙紮下隻能遺憾地放下了剪子和吹風機,把我腦後的咖啡色長發打薄編了個修長的魚骨辮。
……謝天謝地,如果他真的給我弄一頭非洲髒辮,老子甯可去剃光頭!
另一張化妝桌前圍了好幾個女性化妝師,莺聲燕語好不快活,面對阿魯迪巴身上每一塊健美的肌肉,她們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詞,然後被夾着零星葡萄牙語口音的男低音哄得眉飛色舞,心花怒放。
我很輕地咳嗽了一聲,示意時間差不多了,阿魯迪巴眼神表示了解,随即起身,牽起其中一位拉丁裔美女的手躬身行禮,語氣十分不舍:“美麗的女士們,工作時間已到,請原諒我們不能繼續傾聽你們聊天了。”
那位女士眨了一下眼睛,手臂像蛇一樣攀上了阿魯迪巴的肩膀,伏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在女伴的嬉笑聲中着把他往門口一推,正好把我也一塊兒推出去了。
在随處待命的侍者引領下,我們很快就走到了宴會廳的正門附近,不過按照規矩,我們必須等城戶紗織女士梳妝打扮完畢才能以男伴的名義跟她一起進去。正好趁這點時間小宇宙聯絡了一下隐藏身形躲在宴會廳外面暗中守護的艾歐裡亞,确認到目前為止沒有出現任何可疑人員。
等待的時候我忍不住八卦了一下:“剛才那個美女跟你說什麼了?”
阿魯迪巴有點不好意思,伸手從領口裡夾出一張噴了香水的名片,指尖一撚就用小宇宙毀屍滅迹了:“嗯……她說,晚上見。”
我沉默了片刻,露出了一個揶揄的壞笑。
其實這個小動作我已經看到了,不過在我看來,她的隐藏身份再厲害也超不出人類的範疇,不值得上心。而能讓聖鬥士警惕的都是來自非人類的威脅,按照漫畫劇情,紗織在赴宴期間和回城戶宅邸照顧重傷昏迷的青銅聖鬥士時,都遭受了海鬥士的襲擊。不過有黃金聖鬥士們的貼身保護,前幾次行刺都沒得逞,直到海魔女蘇蘭特出現。
但是現在由于劇情變動,青銅們全部活蹦亂跳不說,而且基本都在聖域接受前輩愛的拳頭教育,以蘇蘭特的智商應該不至于千裡送人頭,那麼他就極有可能出現在今天的晚宴上,裡應外合綁走朱利安去海底神殿登基。
等了大約十分鐘,紗織款款而來,出于尊重主人家的國籍和身份,她特意換了一身漸變藍的古希臘式單肩禮服長裙,幾片百褶紗遵循不對稱平衡的設計理念環繞全身,走動的時候裙袂如海浪翻騰,盈盈脈脈可見佳人麗。
她畫了淡妝的俏臉上滿是歉意:“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我伸手托起紗織的手背,象征性地親吻了一下,打趣道:“公主是不會遲到的,隻能怪賓客來得太早了。”
随後,侍者們挂着無可挑剔地微笑指引我們穿過大門,走入宴會廳,入目隻有一片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出發前惡補的赴宴禮儀終于派上了用場,我挂着最标準的微笑,用滴水不漏的客套話把所有前來寒暄的闊少貴婦千金大款統統打發走,講的口幹舌燥之際偷偷喝了杯低濃度的果酒,擡頭瞄了一眼挂在大廳裡那個一看就很值錢的鐘表,差點崩潰——才半個小時,竟然才過了半個小時!作為重點邀請的對象,紗織不在這裡呆夠兩個小時就太不給主人家面子了,所以作為貼身保镖的老子也得苦逼地跟着熬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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