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在意他呢,一個毛頭小子,見色起意罷了,算的了什麼。”
她說着,抓過茶盞,一口氣咕噜噜的喝了幾口茶,把嘴裡的點心吞下去。
檀烨聞言笑了,她瞅着他,“你現在好多了?”
檀烨看過來,“什麼意思?”
“你之前看着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蘇蘅說着手裡比劃了兩下,其實她發現他在蜃鏡裡看到那一幕就已經不對勁了,隻是他壓制着。
冷靜到極緻的瘋狂,比純粹的瘋癫更叫人膽戰心驚。
“我沒事。”
檀烨垂眼下來,他手壓在桌面上,手指緩緩收緊。
“你是不是……”她張了張唇,還是沒說出來。
她葷素不忌,見得多看得多,什麼話都能說,可是說人家是不是對男女那個事有什麼不可言說的痛苦?
兩人還是要相處下去的,她知道男人在這上面多少都有些自尊,一旦提出來他不行,管你什麼人都要翻臉。她快要說出口的時候,還是停了。
檀烨擡眼看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她捧着自己手邊的典型碟子,扭頭過去裝作沒聽到。
“那事……很惡心。”他緩緩開口道,他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颀長的脖頸袒露在衣襟之外,長發滴落的水珠沁入雪白的布料,氤氲出一片暗色。
整個人幹淨到不可思議。
他蹙眉閉上眼,“你不覺得麼?一個人的部分進入另外一人的軀體,赤身裸體和禽獸畜生毫無區别。”
檀烨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一陣陣惡心。
他眉頭蹙起,端過茶盞,低頭下來打算喝一口,來緩一緩壓在心頭的那股欲吐的他惡心。
她坐在一旁,嘴翕張兩下,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來對待。
蘇蘅老早覺察到他對女人并沒有什麼太多意思,和平常男人完全不同,不過畢竟是自小修道的,或許是沒開竅也說不定,而且不喜歡女子不代表别的沒戲啊。
但現在看來,不管男女都沒戲,難道她還能找個不男不女的給他來渡劫麼?
恐怕不男不女的,還看不上檀烨這麼幹淨的人啊!
蘇蘅腦瓜子裡嗡嗡的,她隻是想要折騰個人,順便拿點好處而已,為什麼這麼難!
茶水并沒有壓下檀烨的那股欲吐的勁頭,隻是稍稍緩解一些。
他隻要回想起那一幕,便不由自主的犯惡心。
兩人一同沉默下來,檀烨突然問“你如何看的?”
蘇蘅反應過來,此刻檀烨一眼看來,他手肘壓在桌面上,面上平靜,看不出他此刻到底真實心情如何。
能如何?
蘇蘅也不似平常少女,提到這個就扭捏羞澀,她看過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就那回事呗,”她皺着眉頭,“不過這事兒我倒是覺得男人喜歡的多,這事麼,如果真的做了,男人不管如何都是舒服的,女人到底是受罪還是其他的,看男人體貼不體貼。”
這些對于面前的人來說可能都是些新鮮事,他怔怔的看她,好些時候沒有回神。
“你也别看那個幻境裡,叫的那麼大聲,其實也就是搞事的是個男人,知道男人最喜歡看女人各種大聲,實際上那個做法,除非好那口,要不然死去活來也不一定。”
魅放得開也很放得開,她對這事兒看得多,聽得多,早就沒有什麼凡人遮遮掩掩的那一套,“我其實覺得,能讓另外一個真正快活的男人很不錯的。”
她直接對上檀烨錯愕的雙眼,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自個跟前,“都說千金易得難得有情郎,可我覺得這種男人恐怕比那個有情郎都還要難找。遇上一個那簡直走大運了。”
檀烨活到現在,這番話他從來沒有聽過,他唇齒輕動了幾下,可是那邊的人依然侃侃道,“更何況,這個原本就是繁衍生息的法子,管你是人還是什麼,不管男女雄雌,到了年歲自然而然的就開始思春,這天生帶的,也沒辦法,難道還能自己造出個孩子來?”
她說的有闆有眼,讓人無法反駁,她攤開手,“所以這事兒就是天性,骨子裡頭自帶,叫人憋着不許動,不管男女這也太歹毒了吧。會遭天打雷劈的。”
檀烨長久的沉默了下來。
蘇蘅塞了一個點心在嘴裡,“所以沒什麼,管天管地,還能管的了人家生孩子找樂子?”
檀烨哽了下,長久的沉默之後,他唇齒微啟,“倘若可以,我倒是甯願不出現在這世上。”
蘇蘅看過去,她也不在意,活的太長就是這點不好,見過的太多,對于别人的喜怒哀樂自有自己的看法。沒辦法去同情。
“這世上沒誰能真正如意的,要不然找個樂子呗?”她想了一下,把手裡的點心碟子送到他手邊,“吃塊點心,想想點心這麼好吃,是不是就有點活下去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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