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十一年十月初二日,傍晚時分。
宣府往居庸關方向的官道上,奔馳着四十餘匹駿馬,馬上是二十餘個彪悍的騎士,竟似一人雙騎的樣子,他們個個都穿着長身罩甲,一水的鐵臂手,甲胄挺闊,卻是内嵌甲葉的暗甲,甲面上布滿了粗大的銅釘。
每名騎士的馬鞍上都挂着厚背砍刀或鐵棒等重兵器,斜挎着雙插,内裡都是強弓,且這些人身上還都背着火铳,雖用铳袋嚴密的包裹着,然看其樣式竟似極為精良的魯密铳。
為首那人,獨自策馬奔馳在前,遠遠看去年似在二十許,面貌清秀俊朗,一副明軍軍官打扮,策在馬上更加顯得英武魁偉。
他身着對襟鎖子甲,頭戴鐵纓盔,披着厚實的羊毛鬥篷,開元弓和箭囊斜挂在身體兩側,右側馬鞍的得勝鈎上還挂着一柄眉尖刀,長約五尺餘,刃長二尺,即可劈砍,又能突刺,同時具有矛和刀的雙重威力,是此時騎兵常用的長柄武器,但凡軍中擅使此種武器者,皆為軍伍中的精騎骁将。
遠遠的就見他單手勒住胯下戰馬缰繩,在距居庸關約五裡處的地方停了下來,馬兒似乎有些不情願,仍舊踢踏踢踏的緩緩向前行進着,身上的鬥篷迎風飛起,更顯英姿飒爽。
跟随在他身後的二十餘名悍勇騎士,也都策馬在他身畔停下,四十餘匹戰馬都是馬蹄輕踏着地面,同時打着響鼻,自馬匹鼻中不斷噴出濃濃白氣,各騎士身上的鬥篷迎風飛揚一片。
“總爺,前頭就是居庸關,過去就到昌平地界了,要不要歇歇腳,養養馬力?”一個面上有着一道明顯刀疤的騎士說對那名首領說道。
就在此時,迎面自居庸關方向揚起一溜煙塵,兩匹健馬疾奔而來,轉眼已至近前。
“禀千總大人,陳哨總率前哨已通過居庸關,正向昌平城搜索前進,現關門大開,請千總大人過關。”一名年輕的騎士,奔至那名千總近前,策在馬上大聲禀報着。
那騎士口中的“千總大人”,仍舊用左手牽着胯下戰馬的缰繩,右手輕揚起馬鞭,向後一指,沉聲命令道:“陳忠,你帶二人,向後通傳,各哨依次通過居庸關,天黑前務必要趕至昌平城下,命胡哨總率後哨殿後,注意收集掉隊騎卒。總爺我在昌平城下等着他。”
“得令。”身旁一員年輕騎士策在馬上,大聲答應着,便領了兩名騎士向後奔馳而去,留下一溜煙塵。
“整隊過關,随我去昌平。”為首的那名千總馬鞭一揚,便策馬朝着居庸關飛奔過去。
煙塵騰起,一衆騎士緊跟在後,奔過居庸關,朝着他們的目的地昌平方向一路奔馳。
……
這隊精悍的騎士,乃是宣府鎮參将張岩的部下,為首者是他的堂侄,名叫張誠,正是剛才衆騎士口中的“千總”,現任宣府參将張岩部下騎兵千總之職,統率着張岩麾下的近千騎兵。
崇祯十一年九月間,東虜奴酋黃台極命其弟東虜睿親王多爾衮為奉命大将軍,以豪格、阿巴泰為副将,統左翼兵馬;命東虜貝勒嶽托為楊武大将軍,杜度為副将,統右翼兵馬,全軍以奴賊多爾衮為總帥,總兵力約十萬人,先後經燕山腳下的牆子嶺和青山關毀我邊牆而入,于九月二十八日會師與京郊的通州,犯我大明京師要地。
京師危急,朝廷急召挂兵部尚書兼右佥都禦史銜,宣、大、山西總督盧象升率宣府、大同、山西三鎮精銳邊軍,火速馳援京畿,崇祯皇帝還派人賜給盧象升一把尚方寶劍,叫他星夜來京,總督天下援軍勤王救駕。
宣府鎮參将張岩,也接到總督盧象升的軍令,要他率本部兵馬随三鎮大軍一同入衛京畿。
張岩自是要照顧自家人的,便向督臣盧象升請命,令自己的侄子騎兵千總張誠,率領麾下四哨的千餘精騎,做為全軍前鋒率先開拔,為入援大軍前頭探路,務要提前趕至昌平城下,以此為功。
并且還以此為理由,請求督臣盧象升從宣大總督的武庫中,又撥付了一批精良的盔甲軍器,現在張誠這個騎兵千總部,總算是全員披甲,内中還有二十杆精良的魯密铳,張誠都撥給自己的親兵隊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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