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去,拿起紙張端詳了一會兒。他說話之前先示意了跟上他一路的船夫,讓下人先給他一杯熱茶,然後好好地對待客人和把銀子結了。
然後他便抽身,正眼看向來人,甚至叫上更多的幾個人離開小樓去了更遠的地方,直到牆壁上凋敝的花隐匿了他高修的身材,擦過轉角,身影在拿着一包鼓鼓吃食和足兩銀錠子的船夫眼底再也消失不見。
“這幾個人要處理掉嗎?”
虞玄機邊走邊點頭:“跟着他回去,那裡還有兩人。”
聲音冷漠地砸下來,宣成不動聲色地看了虞玄機一眼。
“出去嫖女人,回來順便死人,你不能控制自己少出去幾次嗎?”
宣成回想了一下虞玄機剛回來時細長的手指心靜如水地夾住茶杯的樣子,就知道接下來很忙。
虞玄機用餘光從肩頭掃過宣成,似是很認真地說:“我對身邊的人,身邊的事沒什麼感覺,是他們讓我知道我是真的活着。”
宣成的喉頭哽了一下。
虞玄機的眼神在他肩頭不再有一絲眷戀:“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問我,别把我想的太好了。”他停頓了一下,“我該去下跪了,殺人這種事,如果讓你為難的話,留着等我辦完過去。”
宣成眼聽着他丢下的話,眼看他又要走了,想說什麼沒出聲。
虞玄機直直地跨過他,在他話音未出時不緊不慢地朝密林那邊走去。
不過很快宣成便皺着眉頭,緊跟着趕上去。
虞玄機停下來疑惑地看着他。
“别往那邊走,昨天正好是宗主大喜的日子,那個男人回來了。”
“那又怎麼了?”虞玄機道。
“是這樣的,戒律司今晚有集會,所以師叔吩咐,今晚暫時大赦你去拂雪境領罰。”宣成小聲地提醒他,“可能是怕你丢人,當然了,你要是放得下臉面就另說,可以繼續去接雲台找他。”說着他又補充了一句,“真的蠻多人。”
隋照挑了挑眉:“大喜的日子?我怎麼不知道?”他稍微回想了一下,岔開了心思,他下船的時候并沒有分神去看拂雪境那邊的狀況,原來已經有人入住了嗎。
宣成當時也并不知道虞玄機歸來落腳在拂雪境,所以現在他們隻好一起沿着原路返回去,然後再各自分開行動。
***
兩三盞璀璨的懸燭前,溫柔的紅霞映射在虞玄機臉上,有人神色威嚴出聲警告:“你找誰啊。”
隻聽見遠處屋内傳來一陣畫卷落地的聲音,呼啦呼啦,兩人都往正前方的房間望了望。
裡面的人不催虞玄機便站在門前等,不進去。
虞玄機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心想這外圍附庸風雅的白牆碧水和他挺配的,古木參天,蔚為壯觀。
不過這個庭院的三整塊牆倒是令他吃了一驚,像是狡黠的玩笑,因為上面布滿了不太統一的畫,聽說是那個人心血來潮的傑作,另一面牆是一整脈綠竹可惜沒有地方發揮。
此時在弟子眼裡,與其說虞玄機正在看什麼畫作,不如說他盯着牆面的表情,似是在研究什麼邪作,一個人好似能從上面看出一隻妖來。
沒有任何征兆地,虞玄機聲音略高地發出——一陣笑聲,很明顯的笑,虞玄機喉結顫動。
虞玄機轉向那個剛才一直盯着他的弟子,手指點上下巴問道:“牆外風風光光的,熱鬧無幾,你待在這裡不覺得冷清嗎?”他指的是宗主那一邊,拂雪境外。
弟子不明所以地也轉過頭來。
“從現在開始,我允你片暇,或許你可以趁這個時間去前面逛逛,看看新娘子,樂一樂?”虞玄機道,眼珠黑沉地看着他,嘴角含笑,“順便你可以替我向道賀來的支族才俊道謝。”
弟子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想起了山門前紅布披彩和上面繡刺的偌大的雙喜字:“拂雪境這邊的人是不方便去的。”他有些磕巴解釋道,“您可能不了解,我們不能想過去就過去的。”
虞玄機目光冷下來了,看向另一邊,仍舊是漫無目的的,也許是看向宣成的方向。
另一個弟子小心翼翼地接過話頭,打斷正在說的話:“您要我們過去是準備做什麼嗎?”
虞玄機這時站直了,他的衣裾是黑色,衣服的交領也是黑色,他擡起手臂,手腕處的濃墨色的束帶抖擻了一下,在薄紗般暗夜中,身體前傾地向他走過去,說不清道不明的态度。
院内連翹開地狂傲,剛勁挺拔,卻又矛盾地呈現錦樣姿态。
“殺了那個正在風流的人……”虞玄機咔地止住話尾。
“你是說!宗主……嗎?”那人道,今晚除了宗主……
“哦,是嗎?”
看着走近的虞玄機,巍巍地靠近,不移不斜,他盯着那雙多情眸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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