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良心發現了吧”,葉期甯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說道。
何德嶽與丁吉光對視一眼,在葉期甯來之前,他們對着案宗研究許久。此案牽扯極深,可惜他們所知的線索太少,根本無法推測此事全貌。
看葉期甯的言行,他一定知曉許多内情。案子發生在他們地界,即便知道葉期甯是個硬茬子,他們也隻能硬着頭皮上。
何德嶽捋了捋胡須說道:“葉将軍,我們明人不暗話,你知道兇手與黑燕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對嗎?”
說笑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外面傳來,偏堂中忽然靜下來。丁吉光端坐在主位,低頭品茶;何德嶽的嘴角拉下來,和善的圓臉陡然威嚴。
葉期甯若無其事的抓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說道:“既然何大人這麼坦率,那我也就直說了。我在找那兇手的主人,我覺得你們兩位都有嫌疑。”
兩人針鋒相對,丁吉光見狀清了清嗓子打圓場,都開始亂扣帽子了,再說下去也全是廢話。丁吉光向何德嶽使了個眼神,葉期甯是頭倔驢,隻能順着誇,一不開心了就尥蹶子。
線索還沒問到,隻能忍。何德嶽咬着牙擠出一個笑來,一邊委婉的辯解,一邊用盡畢生所學,把葉期甯誇的天花亂墜。
等葉期甯飄的翹起二郎腿,何德嶽小心翼翼的遞上話頭:
“我們提刑司上上下下,幾天都沒睡個好覺,連履霜都掉了二兩肉。這樣如何,葉将軍若是為我解惑,我便送您一份手令,讓您能自由出入提刑司。”
葉期甯聞言拿着糕點看向他,看來何德嶽猜出他拿兇手釣魚了。葉期甯确實需要這份手令,否則到時候他抓援兵,有心人拿他私闖大牢說事,這就不好玩了。
思索片刻,葉期甯說道:“兇手與黑燕子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又沒在現場,真不清楚。不過我到想起另一條線索。”
見葉期甯的表情認真起來,何德嶽和丁吉光都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我來建昌的路上碰到剿匪的官兵,我聽他們說,那幾個替呂知府辦事的劫匪,是一個月前開始劫掠商戶的。最近一個月内,呂知府有沒有什麼急用錢的地方?”
說完這與問題毫不相幹的事,葉期甯便開始觀望他們。何德嶽與丁吉光面面相觑,據他們所知,沒有。
既然不缺錢,為何呂知府如此急切的搜刮民脂民膏?
兩人正在思索,葉期甯又忽然問道:“何大人,你們因此事開了半天會,可有哪位大人提出高見?”
建昌能主事的官員都聚在一處,何德嶽推官出身,斷案無數。若是死士的主人在其中,一旦臉上的表情有什麼不對勁,他一定能察覺。
然而何德嶽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麼說,幕後之人不在其中?一個官職很高,手握實權,但非建昌内任職的高官……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葉期甯卻沒來得及抓住。
葉期甯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幕後主使肯定知道兇手被抓了。他沒看到案宗,不知牢中的兇手受盡酷刑,仍在為他的計劃奠基。幕後主使必定會派人去牢裡,查看兇手的情況。
牢中已埋伏好幾個暗衛,葉期甯看了一眼天色,在心裡悄悄許願,希望今晚漁網中能有收獲。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一侍從立在門外恭敬的提醒,鹿鳴宴馬上要開始,他們該赴宴了。
丁吉光一掃臉上的陰霾,整了整衣袖起身說道:“良辰美酒不待人,既然如此,兩位請吧。”
何德嶽跟着起身,葉期甯直接從椅子上蹦了下來。三年一次的鹿鳴宴!肯定有很多好吃好喝的。
三人到宴上時,衆人皆已到齊。見一省主官到來,他們紛紛行禮,盡過禮數後才落座。
葉期甯的座位是按他的四品官職排的,在何德嶽旁邊。在座衆人身上穿的不是儒袍便是官服,葉期甯一身朱色窄袖騎裝,腰間佩劍,與整個鹿鳴宴的氛圍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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