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目光呆滞,關心的問:“怎麼了?”
我回過神,笑說“沒,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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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和往常就是不一樣。街道上,除了一些騎着自行車的學生,沒幾個閑逛的人了。我們學校在市中心,這條街又稱為中街,整條馬路每五米就有一個路燈,而且一亮就是到天明。我和他靜靜地走在燈火通明地馬路邊,雪被我倆踩的咯吱咯吱地響。我們的倒影被昏黃的路燈拉的老長,整條街上被這腳步的聲響充斥地一片凄涼。
許久,劉茂嶼指着我懷裡的花問“花,你喜歡嗎?”
我看着兩束顔色不同的花,說“喜歡,當然喜歡!”
他顯然對我的評價很滿意。見他高興,我特意又加一句“我一直都很喜歡百合的!”
我直盯着他的臉,眼見着笑容一點點地凍結他的在臉上。我明白自己對他很殘忍,可我無法控制。隻要和他單獨在一起,我就會想起初中時校門前貼着的大紅榜。那紅榜上的字至今曆曆在目。如果在人群裡,我可能會暫時淡忘與他有關的過去。但是,隻要一靜下來,隻要是與他獨處,我就會克制不住地想起被開除的阿強。如果阿強不曾被開除,他的前途又乞是一個混混所能媲美的?
“你還在怪我是嗎?”他停下腳步,擋在了我面前。
“怪什麼?我有什麼好怪你的?”我裝傻!前面路燈下的一抹身影吸引了我的視線。我看了一眼劉茂嶼,他隻是自顧自地說,并沒有發現不遠處的人。
他停頓一下,艱難地開口“無論如何,我都想對你說,那件事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我曾經阻止,可是沒辦法,我的家人都很為我擔心,是我媽媽打的電話…”
“夠了!”我阻止他,眼睛依然注視着前方。“你不需要向我解釋,畢竟被開除的人不是我。你的解釋找錯了對象。”
“可是,你在意,不是嗎?”
我回望他“我在意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停下。其實我也不知道重要的是什麼,可我就是無法對這件事釋懷。
“什麼?”他依舊等我的答案。
我避開話題,看向遠處“你應該在意的是你身後的人。”
他随我的視線回頭,“醬油女”正站在路燈下眼淚汪汪地看着他。他們看起來有很多事情。我想我不應該在這裡當“路燈”。
“我要回家了,你們談。”我快步走到路邊攔車。一輛夏利停過,劉茂嶼搶下打開了後車門。
“我說過我要送你回家。”他依舊執着。
瞥向“醬油女”,她的眼睛對我充滿着敵意。“你應該送的人是她,她比我更需要你。何況你我并不順路。”
他堅持上車,“醬油女”凄楚地聲音傳來:“劉貿嶼!”她原地呼喚,明顯帶着哭音。
我按住車門不準他上車,兩人就這麼原地僵持。
司機不耐煩地按了聲喇叭“你們兩個走不走?不走别耽誤我做生意。”
我無奈地請求“求你了,真不用你送。”劉茂嶼淡定地低頭害我以為他準備回頭了。我一坐上車,他也跟着坐到了上來。
“你…”他打斷我的話,在車門關上之前,清晰無比的聲音說道“我和她已經分手了。”這話不像是對我說,而是在對“醬油女”宣布。
我懷抱着聖誕禮物眉頭緊鎖地望着窗外,沒想到外表看似溫柔體貼的劉茂嶼居然也有着和阿強相同的霸道與冷酷。或許這就是男人。男人或許都是這麼多重性的。
路上我倆一言不發。我不想過問他和“醬油女”的事情,也不想和他一起追悼過去。他解釋與否都已經不重要了。不管怎樣,不管誰對誰錯,阿強已經被開除。事情已經過去三年多,它将成為曆史。已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車到我家樓下,我沒有讓劉茂嶼下車,叫司機直接開走。我不想和他這樣郁悶地在一起,每多呆一秒,我就多一份壓抑。
看着手裡的兩束鮮花,同樣美麗我卻隻喜歡那束香水百合。純白的美純白的香,就像一根柔軟的羽毛能夠撫順我煩亂的心。
“一束花就讓你那麼陶醉?”阿強站在暗處,他突然出聲,吓了我一大跳。我可以看清他手上一閃閃的火星,他在抽煙。我皺了皺眉,什麼時候起,阿強學會了吸煙。
“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等你回來。”
我瞪着他,困惑地問:“等我?”
“也可以稱之為‘抓你’。你已經足足跟我玩了5個月零3天的捉迷藏。即使是同住一層樓,你仍能準确的掌握我不在的時間。”他提醒着我。沒錯,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我都在和他玩時間遊戲。隻要他在,我絕對會消失。而我出現的時候,往往都是我家人也在的時候。他和我并不能如過去一樣的獨處。這是我逃避他愛的一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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