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甯不關注财經新聞,不過因為事情鬧得大,她偶爾也聽說過那個大集團的風言風語,有人把那件失蹤案渲染得撲朔迷離,加上類似于為保證工程順利而進行的“活人獻祭儀式”這種引爆眼球的标題,傳言愈演愈烈。
她從來沒把這些事和盛連浔聯系起來。
陡然生出一種濃重的無力感,桑甯的眸光黯淡下來,無意識地一下一下摳着手,手背上有前兩天不慎摔倒留下的傷口,沒有徹底愈合,血痂被摳掉,滲出血珠。
卻不覺得疼,比起心裡的疼痛,這根本不算什麼。
見她頹喪,苑平詩一副勝利者的姿态:“桑甯,我能幫他,你什麼也做不了,你隻會成為他的絆腳石,盛連浔生來是天之驕子,他以後注定站得更高,我今天勸你不要癡心妄想是為你好,如果非要那麼固執,以後受傷害的那個人必定是你,我和連浔青梅竹馬,感情不會比不上你。”
青梅竹馬四個字,刺得她耳膜發痛,桑甯不是沒見證過青梅竹馬,趙小虞和孟臨柯的感情無堅不摧。
全身像松了力,桑甯靠在牆壁上,目光垂着,落到苑平詩的那雙高跟鞋上。
超細高跟,銀色鞋面鑲嵌着滿鑽,點綴的那朵花猶如冰地中綻放的雪蓮,在光的折射下無比耀眼。
就像童話故事裡的水晶鞋。
或許苑平詩說得對,桑甯想,隻是她一廂情願地覺得和盛連浔相配。
以為喜歡能戰勝一切,其實不是。
她自私地享受着盛連浔的溫柔,對于他的煩擾,絲毫無法分擔。
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下,桑甯拿出來看了眼,盛連浔告訴她馬上到。
靜默了片刻。
桑甯站直了身體,窄瘦的肩膀平直,皮膚白皙,如同一朵新鮮的栀子,瞳仁漆黑清亮,平靜地和她對視:“不管你怎麼說,苑平詩,我喜歡盛連浔,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話輕易放棄,如果我放棄,那隻能是一個結果,就像你說的,他隻是圖新鮮感,不喜歡我。”
苑平詩笑她不識擡舉:“你以為,那天會遠嗎?”
苑平詩離開後,桑甯獨自在走廊裡站了好一會兒,風吹得頭發輕輕飄起,卻吹不散心頭密布的烏雲。
盡管沒示弱,可苑平詩的每句話都梗在她心間。
入神想着,走廊裡突然吵吵嚷嚷地湧進來一群人,每個人都抱着一個塑料大箱子,不知道裡面裝得是什麼,目的地竟然是她們寝室。
塑料箱子一個挨一個,很快擺滿了宿舍地面,有兩個沒地方放,幹脆架到桌子上。
冉染和周絲蓓被擠到陽台上站着,不知道眼前這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甯被堵在門口進不去,問其中一個男人:“請問這是什麼?為什麼放到我們宿舍來?”
幾個人都是負責送貨的,告訴她:“這都是盛先生訂得水果。”
水果?這麼大陣仗,桑甯摸不清盛連浔的想法。
“給你們的見面禮,”盛連浔來得稍慢,身姿挺拔地往那裡一站,解答她們的疑惑,“把箱子都打開。”
周絲蓓和冉染顧不得好奇箱子裡的東西,隻顧盯着盛連浔看,尤其是周絲蓓,她本來就是顔控,要不然也不可能看上宋長闊那個渣男,這會兒受到盛連浔的顔值沖擊,立刻被吸引,根本移不開眼。
窗外透了幾道橙紅色的光,籠在盛連浔的臉上,有點背光,面容沒有那麼清晰,反而像打了一層柔光濾鏡,好看得不真實。
他個子很高,身形線條流暢,寬松開領襯衫顯出漂亮的頸線,頭發不長不短,露出高挺隆起的眉骨,掀起眼皮,濃黑的眼眸裡噙了淡笑:“我家小姑娘說舍友喜歡吃葡萄,我買了點兒,新鮮帶露水的,有的剛空運過來,多嘗嘗。”
說是“買了點兒”,滿地箱子裡全是葡萄,多到誇張的地步。
别說周絲蓓和冉染,連桑甯都咋舌。
“你給幾位同學介紹一下。”盛連浔下巴一擡,示意最中間的那個年輕男人。
那人開講,拿手挨個箱子指着:“這種小肉錐兒似的是茉莉香,口感很甜,沒有籽,這種呢果子很緊實,叫陽光玫瑰,我建議你們先嘗嘗這個,在嘴裡有爆汁感,還有克瑞森無籽紅提,醉金香青提,美人指,玻璃翠……”
仿佛來到了葡萄博覽會。
“弄這些葡萄是有點麻煩,但我女朋友和新舍友相處得好,說舍友喜歡吃,沒辦法,”盛連浔攬着桑甯的腰,将她整個人都環在身前,“她啊,難讨好,我給買什麼都不喜歡,難得有個要求,不管怎麼樣都要滿足。”
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周絲蓓。
這麼一大堆,靠她們三個人,即使頓頓葡萄餐,一個月也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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