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賈裡德的效忠似乎也在間接證明了這一點。
“比起不問世事的死神,顯然酒神更合你們那一套看人标準。”
賈裡德聞言面色稍微變了變。
他知道酒神重泉和風燭關系匪淺,否則酒神不會隻是為了将風燭帶離雷霆星,就這麼明知故犯地暴露出自己這顆埋了多年的棋子。
但這一刻從風燭話裡透露的信息來看,賈裡德忽然覺得酒神與這位第四騎士的關系似乎遠比他想得還要深刻。
否則風燭為何會如此了解那位難以捉摸的存在?
風燭見自己三言兩語的誤導似乎有了那麼點作用,他幹脆順勢又問了賈裡德一句:
“重泉和你聯系的時候,沒讓你帶什麼話給我?”
而他這随口一問卻使得賈裡德的臉色越發微妙起來。
因為重泉之前通過其他人聯系他的時候,确實提到過這件事。當時酒神的原話是這樣的:
“如果那小子問起來,你就告訴他——一小時前,夜荒腹部的傷口還在滲着血。”
賈裡德轉達完這句話之後,風燭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突然收斂了幾分。
那一瞬間,風燭忍不住再次思考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中域的詛咒之神給詛咒了。
因為神明腹部傷口沒有痊愈一般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神明本身不想讓它痊愈。
早在當初死神對着他說出“我的肋骨,我的祭品,我的小小鳥”的時候,風燭便已經意識到他身上那枚骨戒很可能出自死神本人。
顯然,此刻他的猜測又成真了。
在中域那兩年,風燭對神明的力量與習性多多少少有所了解。所以他知道神明對自己遺落在外的一部分向來是有感應的。甚至出于求生的本能,他們傷得越重,對自己失落之物的感應力便越強。
當年風燭還不清楚這枚骨戒出自于哪位神明的時候,就一直在忌憚着這件事,所以自打他離開瘋子雲集的中域之後就再也沒用過這枚骨戒。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骨戒認主扔不掉,這東西或許早就被他給遺棄在中域了。
如今确認了這枚骨戒真的出自于死神之後,風燭隻能臨時改變了自己的計劃。
原本他是打算在各方争鬥中做出假死迹象,接着利用【亡命之徒】這個稱号直接離開雷霆星,然後再用【大玩家】來改頭換面脫離今日這場紛亂過頭的漩渦的。
但現在他顯然沒辦法這麼做。
因為隻要他一踏出雷霆星這顆東域主星,死神就會立即感應到他的位置。隻要那家夥的肋骨還在他身上,就算他之後再換八百張臉、逃得再偏再遠也統統沒用。
幾乎是不合時宜的,風燭忽然想起了【死神的告死鳥】這個稱号所附帶的簡介。
——“你是死神的告死鳥,他用肋骨塑造了你的囚籠。”
所以說第十宇宙的宇宙意志看事情簡直精準到令人作嘔的程度。
它說的沒錯,死神确實用肋骨塑造了他的囚籠。
不過他卻還不至于因此而窮途末路束手就擒。
想到這裡,風燭神色平靜地看向了賈裡德。
之前北域聯系他的時候,他當時隻是随意編了一首贊美詩敷衍了酒神。但現在酒神讓人帶來這句話,說明他壓根就不信他瞎編的那首詩,并且他也已經知道夜荒的肋骨就在他的身上。
那家夥很肯定他沒辦法獨自解決這枚來自死神的定時炸彈。
風燭不關心重泉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既然死神麾下的色欲之神暗地裡是酒神重泉的手下,那麼死神一個半月前在第四騎士直播間裡發出的那段語音被酒神聽到了也不足為奇。
現在他更關心的是酒神究竟能不能解決肋骨這件事。
有時候風燭覺得重泉那家夥當真令人忌憚到近乎恐怖的地步。
今日整個雷霆星想帶走他的人數不勝數,但重泉偏偏可以用一句話讓他願意去自投羅網。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家夥的确對得起他那五位數的年紀了。
所以這種老古董究竟為什麼偏要和他過不去?
就因為自己可能是死神弱點這麼個暫時還無法确定的可能,他就能為此算計到這種地步嗎?
風燭擡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額頭,終是跟着賈裡德走向了對方早已準備好的飛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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