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不過是無名小卒。”南穎道,“隻是,我等前來,也确實是受人之托,要平準這武牢城内的物價。”
南穎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她受誰之托,也端看知縣是怎麼猜測的了。
南襄方才不斷的在知縣面前提及謝昭,知縣此刻便忍不住往謝昭身上引。而他的猜測,倒是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知縣的語氣不由軟了下來:“這……這物價是掌控在世家手上的。”
知縣說着不由看了看南襄,隻見南襄别開了臉,他才想起,謝氏之烜赫,是大楚五姓合起來都難以比拟的。
知縣立馬福至心靈,舉着他被歸一打傷的手,沖着二人行了一禮,道:“還請二位放心,身為知縣,平抑這武牢城的市價是我等應該做的。”
“哎!”南穎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這是知縣大人心系百姓,見城中物價飛漲,百姓民不聊生,便調撥現銀、谕平市價。”
災荒時期,物價是最容易被人操控的。
知縣聽後,不由飄飄然,道:“自然自然。”隻是平物價還得出錢,縣衙庫房當中的銀兩又要少了,知縣想着便有些心疼,但随即想想,花錢在謝世子面前買個眼熟,那真是穩賺不虧。
南穎二人離去後,南襄不久也走了。隻不過南襄回了南氏在武牢的别院。
南穎繞過城中積水之處,她對歸一說道:“雖然此事知縣已經承下,但是不知為何,我竟半分沒有喜悅之情。”
“有這種酒囊飯袋在,憑誰見了都是生氣的。”歸一說道。
“城中低窪之處,已經在積水的。”南穎看着南邊,那是武牢城地勢最低窪的地方,也是積水最嚴重的地方了。但是南城牆竟無可排水的口,水無法排出,越積就會越多。
“孤城一線,旁邊是禍水滔天。”歸一歎道,“這水光是靠堵,不見得堵得住。還是要像你說的那樣,通水渠。”
“咱們先回去吧!”南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積水之處,對歸一說道。
不管心中有多生氣,但好歹知縣把這事兒應下來了。
“怎麼樣?”柳青空看着兩人回來,忍不住問道。
歸一笑道:“我倆出手,拿下那知縣自然不在話下。”
柳青空緩了一口氣,有了心情,打趣二人道:“你倆怕不是把那知縣當成長明觀後山的蠢兔子了。”
歸一摸了摸鼻子。
柳青空道:“你們把姜湯喝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南穎喝了姜湯後,便回房去了,她回到房中,見謝昭又在她房中,仿佛在等她一般,心中無奈,忍不住說:“謝載瑗,你這随意進出他人房間還成了習慣了不成。”
“我幫了你,你一句謝謝也不說?”謝昭倒是自在得很。
“上次你的侍衛可是把我的侍女惹得惱火了。今日你又讓他去攔着織星了?”南穎看着方建中,确實沒有織星的蹤影,便問到。
謝昭脈脈地望着南穎,道:“我可是隻知道結果,具體他是怎麼攔的我确實不清楚。”
南穎轉而道:“玉潤确實要替武牢城中百姓謝過謝世子仗義出手。”
“隻是,謝載瑗,你也并非是不顧百姓性命之人。”南穎說道,她想,哪怕沒有她開口,謝昭也會出手相助,“隻是,我比較好奇,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讓各個商鋪把船借出來的?”
“借?”謝昭輕笑,“自然是強行令他們把船中财物珍寶放在了城郭之上,武牢城保住了,就把東西拿回去,武牢城保不住,他們也沒命拿了。”
“你這行徑頗似強盜。”南穎聽聞笑道,“不過我卻喜歡得很!”
謝昭眼眸一滞,随即道:“那知縣說我是北地來的粗俗之人,說得也不錯。”
南穎驚訝,道:“謝氏的暗樁,果真厲害。”那話是知縣招待南襄時所言,此刻,謝昭已經知曉。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小可愛讨論情節的呢?全文的三條線其實都已經出來了嗷!
第27章章廿七
連日的降水終于有了停歇。洛水沒有再漲,城中的積水也在漸漸被疏通。
南穎在謝昭的陪同下,去了大堤上,天氣陰沉沉的,一片片濃雲從天上飄過,隻有雲淡時,才會見到絲絲日光。
短暫的天晴不能讓洛河的水位降下去,縣丞做了最壞的打算,北城門外雇了大量的民工在此修築攔水的工程。可是縣丞拿不到庫房中的銀錢,付不了工錢,民工牢騷頻發,時常罷工,攔水工程的進度也大大減慢了。
“很難想象,到了這個時候了,這些人竟還想着那些黃白之物。”謝昭覺得這也是一種莫大的的悲哀。
南穎搖了搖頭,面色并不輕松,道:“他們并不像我們,生來便不為錢财困擾。他們若是不要工錢,恐怕連明天都過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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