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啟風為她上香燒紙時,心想,機會終于來了。
那丫鬟的頭七剛好是中元節,白天的時候天氣還好,一到傍晚,翻滾的烏雲從天邊飄過來,沒過不久就徹底遮天蔽日起來,發出震震雷聲。
看天色不好,師啟風借口讓觀言早點去休息,他點了房間裡的蠟,做出在窗邊看書的模樣。
這樣狂風暴雨的天氣,配上陰冷的夜色,添加一絲若隐若現的哭泣聲,最能攪得人不安甯。
師啟風用千裡傳音,用女聲假裝哭了整整一夜。
待到天明,雲雨散去,師啟風也停了下來,借着打坐回複了些許精神。
觀言倒是起的遲了一些,他挂着黑眼圈,面色氣惱的向師啟風抱怨:“也不知道昨晚哪個沒有公德心的,哭了大半夜,叫她别哭了也不聽。”
因為師啟風對他沒那麼多要求,所以他經常能在師啟風面前說些這樣的話。
師啟風皺起眉:“昨晚?”
“對啊公子,我一共喊了兩次。”觀言一邊服侍他,一邊不經意的說道,“每次我都是特地打開窗戶喊的,昨夜風雨大,又打着雷,我怕那人聽不到才這樣的。”
“第一次那時候應該還不晚,我看公子還看着書呢。第二次我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了,一聽哭聲,心裡燥得很,打開窗,公子屋裡那時候就已經熄燈了。”
師啟風點點頭,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模樣:“許是我看書太入迷了吧,什麼都沒聽到,後來看的睜不開眼,才去睡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
“對了,你昨晚要是沒休息好,一會兒沒事了,你眯一會兒,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可以等有事了再叫你。”
“公子心善!”觀言也不和他客氣,“小的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師啟風想了想,沒有說多餘的話。
不過觀言得了空,想着自己接下來要去睡覺,面上帶出幾分放松的開心,忍不住和師啟風說起這件事。
“我看我朝院子裡喊,那人沒聽見,肯定不是躲在咱們院子裡偷哭的。”觀言八卦的說道,“我今天早上開門的時候,那門鎖的死死的,也進不了人。肯定是誰,受了氣,跑到角落裡抹淚。就是苦了小的,隔着牆聽了整宿。”
“行了。”師啟風被他逗笑,彎起嘴角,“得了便宜還賣乖,快點下去歇息吧,中午吃飯要是耽誤了,可饒不了你。”
“那公子罰小的再睡一會兒吧。”
與觀言說叨完,師啟風吃過早飯在院子裡晃了晃,忍不住想出門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怪不得犯罪分子都愛跑回犯罪現場混在人群裡,這種揣着明白裝糊塗,看其他人出醜的誘惑真是要命。
師啟風咬咬舌尖,抵抗住了這種沖動。
他是要成大事的人,這點兒忍耐力還是有的。
他不出門,自然會有人上門。
來的是府中跟他最好的林海棠,她面色發白,有些精神不濟的模樣。
師啟風給她沏了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緩緩喝着,看到林海棠的面容,他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因為他們二人走得近,府裡也或多或少的傳出過一些謠言。秉持長兄為父的林玥裝模作樣的試探過他們幾次,最後确認林海棠隻是愛聽他唱的戲,沒有旁的心思才算罷。
隻是從此以後,愛美色的林玥就對師啟風有那麼一點看不上眼,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師啟風不是沒有想歪過,畢竟林玥好色的名聲在那,又加上他們林府做的那些事,誰知道他不會那樣呢?
不過師啟風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林玥對林海棠好像真的是把她當女兒一樣在養,甚至比他那三個親生的還好,幾乎是要星星還要附帶給個月亮的。
師啟風沒見過林海棠的生母,所以不好判斷林海棠的面龐與林玥有幾分相似是不是有點什麼。不過他轉念一想,他們是親兄妹,長得像好像是應該的。
都怪林府,把他純潔的思想都帶的肮髒了。
師啟風垂眸,放下茶杯:“怎麼今日得空上我這兒來了?林老爺不是給你新尋了宮裡來的嬷嬷教你規矩嗎?”
這也是他最近沒有上門找林海棠閑聊的原因,一是因為林海棠這樣的年紀,确實該為出嫁學習管賬和規矩了;二是因為那個嬷嬷,是宮裡來的。武功天下第一的師啟風已經死了,若是讓人認不出來,肯定少不了一下麻煩。
林海棠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沒有回答師啟風的問題,反而問他:“觀言呢,怎麼是你給我倒的水?”
“他昨晚沒休息好,我就給他放了半天假,讓他去睡覺。”師啟風說完看了一眼林海棠身後正在打盹的丫鬟,“你的人好像也沒休息好,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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