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嗎,我餓了。”蕭五止住了咳嗽說道,打破了二人間寂靜。
“我要去藥廬再看看師父,你要同我一起去看看救你而死的師父嗎?”葉清沒有回答,反而問他。
蕭五點點頭,努力地擡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藥廬。
葉清哭着跪在師父的屍身前,
“師父,靈兒過來看您,您救過的少年他好些了,也一起過來送您。
您一定要在天上保佑我們找到兇手,給您伸冤昭雪。”
蕭五進門,看到一具屍身平躺安放在地上,一層洗得掉色的床單鋪在屍身之上,簡陋單薄,當即跪下磕頭感謝救命之恩。
“老人家如何稱呼?”蕭五輕聲問道。
“你若是願意同我一樣,也叫師父;要是不願意,就跟村民一樣,喊大夫。”
葉清心想,師父姓甚名誰,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先糊弄過去,别被識破就行。
“謝謝大夫的救命之恩,晚輩必找出兇手,為先生報仇。
亦盡我此生所能,護您的徒兒周全。”
蕭五說完又連續磕頭。
“你隻需幫我找出兇手,把兇手繩之于法,受到應有的懲罰,安慰師父的在天之靈,不要辜負他的救命之恩。
我無需你的保護,兇手伏法後,我會繼承師父的衣缽,治病救人。”
葉清跪爬到師父屍身一側,磕頭,輕輕掀開,讓蕭五看看師父身上被折磨留下的多處傷口。
“師父的腳踝,大腿,手腕,手指,全部活生活的折斷,兇手用刑訊手段審訊他,折磨他,師父到死都沒有說出你的下落。
師父一生看病施藥,廣積善緣,從不與人結怨,到頭來卻死于非命。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天道不公。”葉清撕心裂肺地大吼。
蕭五默默聽着葉清的嚎叫,眼睛紅着,
“請節哀,别哭壞身子,還要給師父報仇,不能倒下。”小聲安慰着。
“你出去吧,我想獨自再跟師父待一會兒。”
蕭五起身,磕頭行了一禮,出去了。
“師父,是靈兒的記憶幫我找到他,把他帶來見您,告訴他,您是他的救命恩人,希望沒有打擾您的安息。”
“師父,我不是你們這個的世界人,對這裡完全陌生全無所知。
獨自一人是沒有辦法找到兇手,我會随他下山,一同找尋兇手,不能再上山為師父守靈,陪伴師父,請師父原諒徒兒的不孝。”
葉清凄凄地絮叨完,三叩首。
蕭五回到前院後,走了一圈,發現這師徒二人居所簡易,生活清貧,都是些必備的生活用品,一場大火幾乎全部燒毀。
本來想找些吃食,墊墊肚子,一眼到底,無有果腹食物。隻能冷凄凄扶着門框站着,又咳嗽起來。
葉清回來後,看見倚門而坐的蕭五,擦了一把眼淚,徑直走去竈房,淘米燒飯。
蕭五到了竈房,看見蹲在地上點火的葉清,一直燃不着柴火。
“我幫你吧”,蕭五撿起一把幹草,拆成三小份,三頭對一起;破開柴堆,從中間挑出五、六根細支,圍成一圈壓在幹草上面,引燃幹草,火勢慢慢點燃細柴,幹草燒盡,細柴全部引燃。
一人燒火,一人倒水放米,燒粥做飯。
二人勉強吃了些白粥糊口,葉清吃不下,心裡自我安慰要吃飯有力氣報仇,不能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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