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血液差點又沸騰起來,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拉開距離,面無表情的找了個地方坐着。
蘇鈴靈也坐在一邊托着腮安靜欣賞着他,這小子連坐着的時候都人模狗樣的,背挺得筆直,一條腿支起,下颔線繃緊,坐出了一種又裝逼又好看的感覺。但楚煜這一坐就像入了定,坐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蘇鈴靈很快就坐不住了,這地方又悶又熱又潮濕,不久前還剛死了兩個人,血肉模糊的兩團,還有滿牆壁密密麻麻的蛟紋,像有無數隻眼睛盯着她,蘇鈴靈蹭過去,“我們不出去嗎?”
“出去了就要主動去找藏在背後的人,不如留在這裡守株待兔,我有的是耐心。”楚煜轉了轉了脖子,換了個姿勢,“那兩個喽啰反複在說時間就要來不及了,這周的任務沒有完成,要趕緊挑選出合适的貨,當他們發現我們轉移了那些被他們兩兩一組關在籠子裡的人後,絕望的甯願去死,他們是親眼見識過‘神明’的人,不然為什麼會這麼害怕?可是我先前侵入他們神識翻閱記憶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任何和‘神明’有關的片段,現實和潛意識的夢是割裂開來的,但是他們把夢當成了真相。”
蘇鈴靈聽得雲裡霧裡,茫然問:“你的意思是……‘神明’殺人發生在夢裡,是它以桃溪鎮鎮民十年壽數為依托架夢進入的時候在夢裡的世界殺的?等等,那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夢裡還是現實裡?”蘇鈴靈想着想着把自己吓了一跳。
“你捏自己一下看看痛不痛不就知道了。”楚煜目中閃過笑意。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蘇鈴靈毫不猶豫一腳重重踩在楚煜腳背上,楚煜差點沒痛的彈起來,“看來是現實。”然後在楚煜要暴起前,往後遠遠退一步,保持安全距離,“注意憐香惜玉殿下。”桃溪鎮的妖怪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很多,甚至牽扯到了她夢裡那頭天天攪得她耳鳴的已經死了的蛟,蘇鈴靈正色起來,“但失蹤的人确實是失蹤了,死了的人也确實是死了,鮮血、亡魂、命燈的泯滅都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隻有可能在夢裡死的人,現實裡也死了,他們在兩個世界中同時死去。”楚煜低頭沉吟,“這裡面實際上有兩隻妖,一隻沒有實形需要架夢,另一隻離不開水,他們同時存在互相配合,也或者是互相映射,在兩個世界用同樣的行為做出一模一樣的事情來。”
蘇鈴靈道:“那為什麼會翻閱不到記憶呢?”
“夢非真實,是沒有具體存在的記憶的,而發生在現實中真實存在的記憶卻很容易因為主觀客觀甚至術法人為各種因素而發生變化。他們在現實中也一定見過‘神明’,可能就是他們每天見到的人中的某一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但絕不是夢裡的那個讓他們想起來就毛骨悚然渾身發抖的恐怖樣子。”
蘇鈴靈順着楚煜的話思考下去,腦海裡一個念頭影影綽綽,她忽然道:“是為了混淆!制造恐慌!讓那群貪生怕死的人心甘情願源源不斷的為它提供篩選好了的‘貨物’!”
楚煜目中露出肯定之意,點頭道,“而成為貨物的條件,或許是恩愛的夫妻、或許是約定白頭偕□□餘生的新婚佳人,或許僅僅隻是發生了關系的陌生男女,隻要有能夠讓它确定這是互訴衷腸過的一對璧人,它并不在意是真是假,它也許并不懂男女之間的情感,它也不在乎它殺的是誰,隻要是這種男女一對的形式就可以。”楚煜的語氣冷淡下去,“但它本身有很大的缺陷,它沒有辦法離開水,這局限了它的活動,所以要靠另一隻妖通過夢境激起鎮民心底深處的恐懼,凡人對于性命攸關的問題稍加引導就容易做出失格的事,它隻要要挾他們:想要活下去,想要桃溪鎮安然無恙,每隔七天,将一對相愛的人獻給神明。那些慕名來桃溪鎮夜市,在風月閣得到手環的可大多都是外鄉人過來玩的。”
“那豈不有可能整個桃溪鎮的人都在助纣為虐,從我們幾個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虎視眈眈的盯上了!?”蘇鈴靈真想把這裡的每個人腦子鑿開看看有沒有坑,“這妖大費周章也要延續這種模式殺人,肯定有什麼必然的原因,所以這批人對它很重要,它一定會來這裡。”
話音方落,楚煜眼底閃過一絲殺氣,一整片水霧以極高的速度,轉瞬之間由遠及近籠罩了整片廊道。濕漉漉的水汽在遇到石壁穹頂後又冷凝成了大顆大顆的水珠一串串的流下。
一截一截的藤蔓從水霧中浮現,轉瞬纏上了蘇鈴靈的脖頸,一下子把她拖倒,快速往後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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