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簇霜雪自夜空飄落下來,随後有一顆黑色珠子率先顯露在衆人的眼前。
從那顆黑色珠子上散發出源源不斷的戾氣,戾氣則朝寅城的城主府肆虐而去,所過之處,草木為之枯萎,池塘為之幹涸,衰敗之象自它出現後迅速發生着變化。
——毫無疑問,這是滄瀾神珠的堕化形态,也是戾氣本源。
大抵是感知到了戾氣本源,藏匿着滄瀾神珠的護城河開始散發出銀藍的光輝,原先寂靜的滄瀾水好似活了一般,開始繞着整個城主府盤旋着,水流彙聚成了若幹個旋渦亦或者是潮汐,龐大的靈力和生機從滄瀾水中散發出來。
這兩股相反的力量不斷抗衡鬥争着,而這座象征着整個妖境最核心的寅城城主府,在此刻起将淪為兩者相争的戰場。
一切的變故隻在一息之間完成。
鏡王所在的院落之中。
“咔嚓——!”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在裝飾優雅的屋内響起,那面象征着玄龜族至高無上的法器,曆代聖女用它來占蔔測算的龜甲神鏡應聲而碎。
龜甲整個碎裂開來,背面那塊用萬年水靈晶制成的鏡子也碎成了齑粉,鋪滿了鏡王的手指。
“鏡王大人,您的龜甲碎裂了。您沒事吧?!!”服侍鏡王多年的侍女失控的驚呼着,滿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鏡王手中碎成了齑粉的龜甲。
“我沒事。”鏡王低垂着頭,燈火照不清她眼底的思緒,唯有沙啞到幾近歎息的嗓音,讓人能從其中聽出幾分情緒來。
“有事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整個妖境。”
“鏡王大人……”侍女目光惶恐的看向她,玄龜族精通測算,災難的預判從他們族中聖女的口中說出來,幾乎是令所有妖族都感到畏懼的一件事。
“時間緊迫,你帶着我的信物,速速通知族中長老,讓他們做好防禦戰役的準備。城主的選拔是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寅城城主府将亂,寅城和妖境大抵也不會有多安穩,小心枯藤一族反水。”
“那您?”
“我留在城主府中幫忙。”鏡王的臉色不好,她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好自己心情,将手中碎裂的龜甲放下。站起身來朝屋外走去。
屋外已經開始變得混亂,正好是她在鏡中看到的第一幕場景,而出現在她鏡中預測的後果絕對會是一場災難。在妖境的存亡面前,一個城主之位自然也就變得不值一提。
鏡王剛踏出門,迎面便撞上了才從院落中走出來的音王。白日還在前廳因為利益争鋒相對的兩人此時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看到了什麼?”音王開門見山的詢問鏡王的預言。
“妖境颠覆,淪為煉獄。或許天道屏障之内的雲霄界也不能幸免,天下毫無安生立命之所。”鏡王如實回答。
“呵。”音王彎起了唇角,話音中發出了一道毫無意義的嘲弄聲,“說個笑話,白日還在想怎麼當個逍遙自在的城主,到了晚上,我這城池都快淪陷了。”
“眼下隻有一個辦法,傾盡全力,不生則死。”鏡王瞥了他一眼,不打算浪費時間和他在無意義的話語上,準備繼續朝前方趕去。臨走前,鏡王給了他一個忠告,“如若可以,不要靠近枯藤一族,你會變得不幸。”
“……”音王的臉色不怎麼好,他的确是想找剩餘的六王商議,不過眼下看來,值得信任的人也不多。他還是先去調集城主府中的人手,确保秩序後,再去弄清楚混亂的源頭。
*
而被鏡王所言戒備的枯藤一族,在半刻鐘前。
晚風呼嘯着席卷了屋檐下的垂挂的精緻燈籠,因為用來珍貴的金屬材質,燈籠在搖晃的時候,會發出像風鈴一樣好聽清脆的碰撞聲,令人不自覺的沉溺在其中。
琊王踮起腳尖,擡頭注視着這不可名狀的精緻之物,黑色的眼睛裡滿是期許。
在琊王身側,雖然年邁但是一直遲遲未曾踏進棺材闆裡的枯藤一族長老開口對着身前的兩名黑色鬥篷之人說道,“原來是翎王大人的請求,我們枯藤一族自然會考慮的,請你們放心,惡妖的處境,也是我們枯藤一族所關心的。”
晚風掃過,燈籠逐漸停止了搖晃,周遭的聲音轉變為嘈雜的言語聲。琊王的目光看向了聲源處,那雙和惡妖極其不符的眼眸像是普通的孩童一般幹淨。
“琊王大人,屆時還要請您出手才行。”長老和别人商議完了話語,最後将期待的目光落在琊王身上。這可是他準備的最大的一張底牌。
“嗯知道了,明日早飯吃什麼?有窩窩頭嗎?”
琊王的嗓音稚嫩,後面的兩句話甚至算得上天真,引得屠陰和付江烨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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