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後總在侯府門口站一會兒,看看對門許府緊閉的大門,問易甯,“你說許大人怎麼還沒回來呢?”
重照有時甚至厭惡自己,一開始讨厭人想着以後天天也不要見面,現在不見面了,卻覺得整個人都變得難過了。他已經開始适應許長延成為他的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重照問杜州:“杜兄,我有個朋友,他喜歡一個人,但他喜歡的人傷他傷得太深了,你說他該不該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呢?”
杜州沒想到話題轉得這麼快,微微一愣,道:“他喜歡的人對他不好?”
重照想了下,“還、還挺好的。特别溫柔,想得也很周到。”
杜州問:“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沒有嫁給他的打算?”
重照:“嫁……嫁?也沒有,我看他喜歡的人特别主動,特别願意成親。”
杜州道:“哦,你那朋友不是男子?沒關系啊。一方喜歡一方也願意成親,也不像是爹娘不同意的情況,這明顯兩情相願啊!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沒解開?”
重照結結巴巴地說:“也、也許吧。”
過了午膳時間,重照散步消食完,照例想去裡間躺一會兒,外頭易甯卻來找他。
易甯走進門,神色激動地說:“小侯爺,許大人回京了!”
重照連披風都不拿就往外走,“他現在在哪?”
許長延進城的動靜不大,幾乎沒人注意到他已經回京了。他入城後立即去了皇宮面聖,路上就已經聽聞皇上立儲的消息,前世便是立允琮為儲君,他并沒有多驚訝。
交代完了,許長延往宮外走。宮道很長,他一路上負傷奔波到京城,就沒好好休息過。他想叫一頂轎子鑽進去,可是又想到一旦自己這麼做,明日九龍衛使恃寵而驕的奏折就遞到案頭了,便消了這個念頭。
終于出了宮門,許長延停下了腳步,牽着馬匹走來的九龍衛見他皺緊眉頭臉色發白,擔憂地說:“主子,我去叫輛馬車吧。”
許長延強撐着搖了搖頭,忍着發疼的傷口,重重喘了口氣,“無妨,讓我休息一會兒。”
他站着也休息不好,許長延正打算快馬直接回府,九龍衛卻拉住了他,“主子,小昭侯來接你了!”
易甯下了馬車,和九龍衛交涉過,愉快地說:“沒問題,正好我們家小侯爺想跟許大人說話,我們也順路,請許大人上轎子。”
許長延被兩人推搡着鑽進轎子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轎子裡光線昏暗,他坐下的時候眼前有一陣發黑,隻覺得有人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臂。
重照側着身,目光從他臉上掃過。
許長延容貌必定與他母親很像,長相俊美卻不陰柔,鳳眸深沉,劍眉斜飛入鬓。此刻又仿佛多了一絲病态的蒼白。他眼底有一片淡淡的烏青,眉間都是困倦。
重照鼻子敏感,驚道:“你受傷了?”
許長延感覺那雙微涼的手解開了他的衣裳,車廂又有些颠簸,那隻手弄的他心煩意亂又難受,許長延忍無可忍地一把抓住按了下來,捏了捏對方的手心。
重照把他挪到自己身邊,半攬着人,撲鼻而來的是熟悉的冷香,伴随着開裂的傷口的血腥味。重照一隻手被他抓住放在懷裡,緊緊貼在胸口,重照仿佛能感受到那處有力的心跳聲。
許長延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緊閉着,面色蒼白如紙。重照心口發疼,安撫似的順了順他的背,“沒事,這就回府了。”
許長延睫毛顫抖,似乎掙紮了好一會兒,礙不住疲累,靠着睡着了。
他重傷後就一直在操勞南境後事,銷毀證據各處安排。随後又急切趕往京城回禀衡帝,一口氣都未曾歇下,風塵仆仆滿身疲累,此刻終于放松了下來。
到了許府,重照和易甯把人攙扶下馬車,放在房間的床上。
重照說:“易甯,去請林太醫過來看看他的傷。宋管家,拿塊幹淨的麻布來。”
重照解開許長延的上衣,用麻布又包紮了一下,手法小心,怕又把人的傷口給撕|扯到,半抱着人不敢動,等林飛白過來再診治。
林飛白還沒來,許長延半途醒了一會兒,重照喂他喝了杯水。許長延依舊抓着他的手,沒力氣似的靠在他身上喝了。
等林飛白到了,重照想把他放在床上,許長延卻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重照看着懷裡的人眼睛是閉着的,微翹的睫毛不住的抖動,惱羞成怒道:“你還要不要面子了?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這讓林太醫看見了怎麼辦?”
許長延一動不動了。
林飛白進門,略微有些尴尬地行禮。
林飛白診過脈,神色如常,“操勞過度,再加上受了傷失血未愈,接下來幾日多休息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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