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就已經是正四品的高位了,宮中嫔妃本來就少得很,雖然有些伴駕已經有幾年了,但皇帝到底沒有到那種要因為伺候的資曆而會賞賜舊人的年紀,因此高位也不算多,元後與賢妃前後入宮,元後薨逝後,賢妃也長年卧榻不起,四妃形同虛設。
雲滢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一樁事,聖上這裡且先不提,依照張太後的性子,怎麼會允許她能從宮人一下子升到美人?
“官家怕是在哄人說笑罷?”
要是一個貴人或者國夫人,她會驚喜地過去主動攬着天子,但位份到了美人,反而叫她夢幻感多過了喜悅。
她低聲道:“您覺得我配得上麼?”
聖上見到她面上的喜悅一閃而過,知道她并非是不開心,也不會覺得失望,反而将她攬得近了些,用唇齒間的纏.綿回答了這一切。
雲滢聽見外面好像有人走動,幾乎是有些心虛地先一步分開,反倒是聖上十分坦然。
“官家,外面有人。”雲滢緊緊抓着他身前的衣領,想要提醒皇帝,卻反被聖上握住了手掌。
“無妨,”聖上知道如今服侍自己的這個副都知是怎樣的人,不過一笑置之:“是内侍與宮人們在備水,不值當你怕的。”
......
江宜則過來交接的時候見陳副都知在外面站着,将一份差當得很是清閑,不免有些疑惑,同他隔着飛檐上的兩片瓦站着小聲交談。
“這還沒過晌午,怎麼就備上沐浴的水了?”江宜則聽着裡面的動靜,他皺了皺眉:“陛下是同雲娘子在歇晌?”
皇帝平日起居都是有規律的,除了國事,很少因為别的什麼人打破這份規律,這時候的福甯殿正該半點聲響也沒有,宮人們屏聲斂氣等着皇帝午睡起身,現在外面倒是靜得很,可裡間就不一樣了。
女子的聲音時不時會從幽深的内殿裡流洩出來,間或有一兩句叫人聽了心頭發顫的大不敬之語,但是在這種時候,想來官家是不會計較的。
畢竟平日裡,也沒見聖上如何認真治過她的不敬。
“不備着行嗎?”陳副都知苦笑了一聲,向内努努嘴:“官家這正在興頭上,咱們這些做奴婢的也得機靈着些。”
他伴随在聖上身側的時間雖然不如江宜則那樣長,但也不算太短了,“雲美人确實是勾得住陛下,今日該是她來謝恩,明日也該是。”
嫔妃侍寝後的第二日要到福甯殿外謝恩,可是不必面聖,但雲滢之前就在福甯殿,這謝恩都不必忍着不适遠行,直接就能在内殿等候官家回來。
侍寝是在聖上的主寝,連歇晌都得了機會伺候,這本來就已經叫福甯殿裡的人驚訝了,皇後與聖上相比是身為卑位,她給雲氏的旨意要傳到福甯殿來接,也是一件罕事。
“總管,您說要是這一會兒聖人冊封的旨意下來,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好辦了?”
陳副都知慶幸江宜則來替他的手,倒是不用自己來面對這麼一樁尴尬事,皇後的旨意送到福甯殿,人卻還在裡間承恩,恐怕坤甯殿裡的聖人氣都要氣壞了。
“旨意下來就下來罷,難不成還叫雲娘子從裡面出來?”
江宜則聽着内間的動靜就知道聖上還沒有完全盡興,他歎息了一聲,“官家未過辰時就已經同皇後講明,如今都快要到未時了内侍省還沒有安排好一個美人的住處,你要是真的怕兩邊降罪,還不如下值趕緊去瞧瞧,萬一哪邊打點不當,叫雲娘子見了豈不是要生氣?”
雲氏的美麗與脾氣恐怕是成正比的,她一個美人不高興當然沒什麼,可是奈何官家現在看重得很,皇帝身邊的人負責入内内侍省,雲滢的住處與宮人打點不當,别說她要告狀,就是她把這份委屈咽下來,官家行幸的時候見了也不會覺得痛快。
……
聖上白日做這種事情雖然嘗到了一些新奇滋味,可也不會纏弄起來沒完沒了,同雲滢稍稍縱情了一次也就起身往前朝議政去了。
雲滢開始是有一點怕羞的,然而這種害羞相比于天子略帶強勢的索取并不值一提,白日裡的聖上似乎與夜間不同,她控制着自己不去發出聲音,也不去咬聖上的肩頸,可是陛下卻少了夜間的溫柔細緻,非要叫她發出些聲音來才罷休。
宮人們對她如今是不敢不敬,手腳極輕地伺候她梳洗過了,才有内侍過來傳賜封的旨意。
皇後的旨意是中規中矩的,美人的位份該用幾個贊美詞就用幾個,像是按照配方配比做出來的菜一樣,雲滢跪在地上,那些贊美詞基本是如風過耳,除了最後一句話,其他都是無用的虛詞。
“着賜封為正四品美人,居會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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