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偶然碰上,司安就會領他坐到這邊,一邊喝茶,一邊閑談,時光話語人和事物都在這個時刻慢了下來,一杯杯茶水下去,真的将他的靈魂都洗滌了一般。
“二爺爺坐。”
雲喬右手邊留着一個矮椅子,那是給邵彬留的位置。
“小喬兒……”
雲喬這聲二爺爺是邵彬沒料到的,但此時此刻聽到,他才知道他有多懷念這聲二爺爺。
“你們回車上。”
邵彬對随行的助理保镖們揚揚手,他再看向雲喬季殊,随手端起一杯熱茶小抿了一口。
等邵彬喝完一杯,雲喬又給他續上後,他才開口問道,“您也見過丁烨了,您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邵彬嘴唇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又聽雲喬在哈哈笑的背景聲中繼續和他道。
“二爺爺,我還願意聽,我還想聽你親口說。”
讓白天的丁烨和他們完全誠實是不可能的,但無論虛假或真實他們可以在邵彬這裡再确認,這很重要,作為同是H計劃的早期核心成員,邵彬知道的不會比丁烨少。
而在丁烨的視角裡,他的大事已成,不會在意邵彬會和他們透露多少。
甚至在今天經受過他和季殊的刺激後,邵彬再去見丁烨,丁烨必然會和邵彬透露更多更關鍵的、可能邵彬之前都不知道也不曾在意的信息。
在雲喬心底以及他做出的判斷,邵彬和丁烨有着本質上不同,邵彬從始至終都是個商人,和貫徹人生始終的玩票性質。
邵彬再次端起水,抿了一口,他看向雲喬,輕一點頭,又再重重點了一下。
“我說。本來就想……給你發個郵件的。”
這些年他和雲喬全部通過郵件來保持每周每月每季度的聯系,很早之前開始,就不是他的助理和家庭醫生在和雲喬聯系,而是他親自來。
“我……我不知道丁烨和你們說了什麼,但我對你爺爺從來沒有越界過,我不敢讓他知道,也不想讓他知道。”
他和丁烨在病房門口親耳聽到了季久笙的臨終遺言,當時他單薄的愛情觀裡,讓他無法理解及季久笙的行為,他為司安憤怒,為他不值。
果然,季久笙病逝後,司安對身邊的男男女女都主動疏遠,包括當時以師弟名義在司安身邊的他。
然後,還沒等他想明白要怎麼“乘虛而入”,司安就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我一開始和丁烨重建那個組織的确是不懷好意,我不理解季久笙死都死了,怎麼忍心讓你爺爺孤零零一輩子。所以,我即便感覺到丁烨借着季久笙的名義走了極端,我也沒有阻止。”
邵彬以一種抽離的視角分析自己的種種行為,卑劣,嫉妒心重和不負責……他視司安的離開為抛棄和背叛,主動去忘記和模糊司安對他的教導。
“在早期,我隻負責給錢,其他一概不管……後來組織裡不需要我的金錢支援,我也就占個名分。在……我和你爺爺重逢後,我才意識到它已經成為一個難以解決的大問題。”
邵彬臉上露出心酸又無力的笑,“我解決不了它,也不敢讓你爺爺去碰,我極力反對過你爺爺回京參與季殊的治療,我不希望他重新回到丁烨的視野。”
“我給過丁烨警告,也盡力去阻止了……但還是遲了。”
雲喬從司安出事就着手調查,走過很多彎路,一直到從姜宮和季殊那裡偶然知道了司安許多往事後,才漸漸把嫌疑人鎖定在這些“故交”上。
但邵彬不是,從收到司安空難的消息,他就大緻猜到是誰動的手,但他沒有告訴雲喬,甚至制造了不少模糊的信息,去引導雲喬往别的方向查。
他依舊希望他能自己解決到H組織,但他實踐後的結果是,他和京墨對抗不了手握丁香集團和H計劃的丁烨。
而他還有一個緻命的軟肋,當時還未成年,天賦絕倫,在A國念書的雲喬。
他那兩年常往A國跑,最主要的目的是保護雲喬,他那些不受理智管制的控制欲也是源自于此。他怕司安的意外再次發生在雲喬身上。
他強烈反對雲喬和季殊結婚,并不全是因為季久笙遷怒到季殊,他真正怕的是丁烨還未打算放過季殊,也因此牽連到雲喬身上。
而丁烨對季殊具體做了什麼,他并不知道,他隻能從季殊的病情判斷,丁烨必然有關聯。
“丁烨無路可退……不,是瘋掉了,從季久笙死了後,他就徹底瘋掉了。我也是……你爺爺出事,我本想以死謝罪,但他放心不下你,我也放心不下你。”
這麼多年除了在司安的葬禮上,邵彬就沒掉過眼淚,此時此刻,卻有些控制不住。
“阿喬,二爺爺和你爺爺一樣地喜歡你,心疼你,拿你當傳人和親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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