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的與驸馬爺有些什麼,而傳出這謠言的還是魏緻……那他們兩個誰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魏緻這樣聰明的人,想來也很清楚這一點,又懇切地賠了幾遍禮,才直起身子看着這女子的背影消失在眼際。
瀾瀾走得有些急切,因為心裡還惦記着傅知意的身子。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擔心府裡那兩個男人起疑,連派人去請大夫都是趁着院内無人偷偷吩咐下去的。
待到再回屋子,果見剛剛強撐着神色如常的傅知意正蜷縮在床上汗如雨下。身上的痛苦有如刀剮,卻又不能喊出聲來,那年輕人已經恨不得将牙咬碎了。
瀾瀾不知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又幫不上忙,急得直歎氣,就差掰着手指頭數時間,盼着那李熙甯快些來。可就在她終于盼來了門邊傳來一點動靜時,猛地一拉開們扇,看到的卻是心腹丫鬟滿臉的愁容,“姑娘,長林那邊的人回來了,說是尋不到李大人。”
“怎麼會?”瀾瀾也知道這些日子李熙甯很不受這公主府的待見,一直老老實實地住在太醫院不敢離開,生怕她們心情好了叫他過來時他錯過機會。
他又怎麼會不見人影。
“是真的。”那丫鬟對此十分堅定,又接着說下去,“長林也派人去打聽了,聽說今日成親王遞了帖子到太醫院邀李大人到府上,李大人就算在王府住下了也不奇怪。”
哪一日去親王府不好,偏要今日去?
瀾瀾已不知該說什麼才是,打發了那丫頭之後,便又回到床邊,“李大人今日未在太醫院住下,不如……”
“不。”不等她說完,傅知意便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
除了李熙甯之外,他們不能輕易地相信任何一個人,他現在這個模樣,哪怕是少有經驗的大夫離得近了看上一眼,也能看出端倪來,何況是把脈了。
“李熙甯曾經給我留下過一個方子,再依那個煎副藥便是了。莫要讓人瞧見……”傅知意身子虛弱得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什麼,隻是虛虛指了下牆邊的一個櫃子。
瀾瀾知道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放在何處,連忙過去翻了翻。這些年傅知意吃過的藥不少,但治腹痛的總共也就那麼兩三種,她都挑了出來,正想扭頭問問到底哪一張才是,卻見床榻上的人不知何時沒了動靜,竟是暈厥了過去。
手上的東西慢慢滑落下去,瀾瀾在片刻的愣神後,強抑住驚叫出聲的沖動,跌跌撞撞跑了過去,先是顫抖着探了探對方的鼻息,确認那呼吸雖然微弱卻還未斷時,才将那猛地提上來的一口氣咽了回去。接着,便猛地站起身,飛快地推開門喚來丫鬟,“去請西院的魏公子過來,記住,一定要小心些。”
最後那句話是叮囑對方萬萬不能驚動這府中的其他人,幸好那小丫頭也是個伶俐的,點頭應下後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還未走回西院的魏緻便又被叫了回來。
待他進門後,瀾瀾便落了門闩,接着,不等對方開口發問,便已經拜下身去,“求魏大人救侯爺一命。”
魏緻被她說得一愣,正要彎身扶她時,瀾瀾卻将身子彎得更低,“大人,求您救侯爺一命,奴婢必當報還您大恩大德。”
魏緻心下更是驚疑,再看向那床上的人,雖然狀态差了些,但也不至于要死要活吧……
想了想,他還是快步走到了床前,探向傅知意的手腕。而僅僅在片刻後,那脈象便讓他皺起了眉。
男子得陽氣多,故左脈盛;女子得陰氣多,故右脈盛,若反者,病脈也。這個道理誰都懂得,可是……
暫且抛下心中的困惑,他又繼續探了探,最終臉色一變。
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也看盡了人間百态,魏緻本以為自己此生遇上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淡然處之了,但在忽然想通這一切的時候還是倒吸了一口氣,震驚地看向了身側的瀾瀾。
而那姑娘心知自己情急之下做出的這個決定可能會給傅知意帶來怎樣的災難,但在這一定要選擇一人相信的時候,她别無他法,與其去求那些太醫院的太醫們,還不如指望這已經踏進公主府的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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