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抽噎道:“奴婢那陣子缺銀子,公子又一直在跟姑娘忙案子的事,就趁這個空檔有人找上了我,說讓我将那幅畫帶出來。原先我是不肯的,可對方好一頓軟磨硬泡,又加了銀子,說隻是想臨摹幾筆,不要原畫,如果我信不過,就在一旁看着那人臨摹便是。”
連翹将頭埋得很低,悔恨難當:“其實起初,我也猶豫了很多天。但因家中實在艱難,便同意了下來,之後由我瞅着機會便帶着那幅畫去找臨摹的畫匠,他臨摹時我就在一旁小心看着,生怕他搶了畫或毀了畫。可還好,那人看似是個熟練工,人也是個規矩人,隻畫畫,沒有别的舉動,約莫三四次後就摹得差不多,之後就再沒找過我。我原想這人是欽慕公子的畫藝,沒成想……”
連翹又哭着說不下去了。
如此聽來,事情的原委倒也簡單。秦山芙問韓晝:“這事恐怕連翹一個人成不了事,你可将有關系的人都順藤摸瓜查出來?”
“正在排查。”韓晝顯然有些心累,對連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好歹是我跟前做事的,平日月錢打賞也有不老少,怎的就這麼缺錢,犯下如此要命的錯處?你該不是拿出去賭錢了吧?”
被這麼一問,連翹更是泣不成聲:“公子誤會了,我哪來的閑心和閑錢去賭,實在是家境艱難,不堪重負,這才做出這等糊塗事來。”
秦山芙問:“你家出了變故?”
連翹點頭如搗蒜:“我前些年沒了父親,家中隻有長姐和母親。長姐為父守孝,耽誤了婚期,母親身體又不好,又拖了三年,好不容易半年前長姐與人訂了親,沒幾天就要過門了,長姐卻忽然想不開上吊自盡,母親自此一病不起,看郎中吃藥是花不完的錢,所以我才動了邪念,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
秦山芙聽着有些古怪:“你長姐為何忽然自盡?”
連翹搖頭:“不知,隻聽母親說長姐死前一晚忽然對母親哭着說她不潔了。那日白天她才與未婚夫去拜過西錦鄉的月老廟,回來就說活不成。母親問她是不是遭了歹人□□,可長姐卻搖頭否認,再多的細節也沒有,當天晚上就懸梁自盡了。”
秦山芙皺眉思索,又問:“那會不會……是你姐姐的未婚夫……”
連翹依然搖頭:“這個也不太可能。姐姐姻緣坎坷,大齡未婚,這親本就結得艱難,就算是準姐夫對她做了什麼,依我姐姐的性子,怕隻會悶聲忍下,無非是不合規矩提前交付清白,繼續嫁過去不就好了,犯不上自我了結。”
“男方對此有什麼說法?”
“我們也問了男方,男方卻不願提及太多,隻說彩禮也不要了,讓我們以後不要再找他們。”
秦山芙覺得這男方的态度頗有蹊跷,“有沒有可能是你那準姐夫夥同他人,對你姐姐行了不軌之事?”
連翹哭着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但應該不至于。準姐夫是個死了老婆的老實莊稼漢,是個本分人,在我姐姐死後他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前兩天聽說好像連他也不太正常了。”
連男的也不正常了?那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山芙一時沉默下來,細細一想,心裡毛毛的。她沒再問其他的了,又溫言安慰幾句,便看着柳全将連翹領出去了。
“韓公子準備怎麼處置她?”
韓晝思索片刻,道:“書房肯定是不能讓她再待了。秦姑娘有什麼想法?”
秦山芙沉思道:“雖沒确切的證據,但我總覺得連翹家遇到的事情透着些古怪。如果她沒說謊,這後頭指不定牽着什麼事,所以……”秦山芙思索片刻,又道:“如果方便的話,韓公子可否先留她在府内,不着急趕她出府?”
韓晝一口應下:“這個好說。”
秦山芙喃喃道:“迎親前夕,女的自盡,男的失神,女方說自己失節卻又否認歹徒加害……真是奇怪。”
蕊環在一旁應道:“這聽着确實怪可疑的。不過,這京城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
韓晝和秦山芙齊齊轉頭望她:“怎麼說?”
“我、我也就是瞎猜的,就是覺得這京城女子上吊自殺的還挺多……”
秦山芙不解:“為什麼這樣覺得?還有誰遭了殃?”
“是蘇記繡娘的女兒。姑娘知道,我和我娘一直在蘇記買針線布料嘛,也是昨天才聽說的,那蘇繡娘的女兒也上吊自盡了,好像也是婚禮前夕。”
第63章楊秀才
蕊環說完那句話後,秦山芙是實實在在被驚出了一身冷汗。然而她覺得這事或許隻是個巧合,又閑話了幾句其他事情,轉眼就将這事抛諸于腦後了。
秦山芙開張以來,可有的是忙的事。孟子林是個有義氣的,他自己跑來給秦山芙當财神爺不說,還拉來了許多生意場上的夥伴,秦山芙每天不是給這些老闆們計時咨詢,就是給他們起草契書協議,收入很是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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