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龜茲城不為世人所知,往後時光流逝的近九百年裡,這裡也曾上演悲壯的守城之戰。
安西,萬裡一孤城,盡是白發兵。
《大唐漠北的最後一次轉賬》之中,那座苦守四十年的孤城,就是龜茲。
隻是此時的龜茲,還是吐火羅人占據的西域強大城邦。
此時從城中魚貫而出,将孟煥一行三十餘人包圍的,就是這群大胡子、深眼窩、高鼻梁的吐火羅分支-龜茲人。
三十六國裡有貴霜一脈的大月氏,也有類似于波浪卷、金發碧眼的高加索系-大宛國。
孟煥也不能保證自己完全精通所有語系,那簡直是強人所難。
隻是簡單幾句叫罵和文明問候,他還是能聽明白。
面對圍繞着玄甲騎叽叽喳喳叫喚個不停的龜茲人,孟煥也明白他們的憤怒來自何處。
這一身玄甲,橫行西域中部與東部,平時也沒少禍禍龜茲,仇人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
孟煥朝趙德邦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
“我們不是沙匪,我們是大漢的使臣護衛,速去通知你們的國王,前來迎接大漢使臣。”
周圍的人将信将疑,張骞也順勢站了出來。
重新換洗了一套塞外的衣服,将發油打結的頭發梳洗後盤成發髻,手中的旄節也續上了潔白的白牦牛尾毛,除了十年塞外放牧曬黑的皮膚無法短時間恢複以外,氣質儒雅平和的使臣,顯然比樣貌與龜茲相似的趙德邦,那些滿身煞氣的玄甲更有說服力。
驚懼之後的龜茲士兵忙不疊跑回城中,一路朝着王宮跑去。
衆人也不焦急,就這麼靜靜的等在城外。
禮尚往來,自己這一方未曾提前通傳,臨時造訪也要給主人家一個反應的時間,孟煥自認自己還算是個和善之人,倒也不覺得龜茲無禮。
“煥…哥兒啊,這是不是有些不對勁?這些龜茲人戒備得有些過頭,怎麼看到你們就如此害怕?”
“誰知道呢?興許是因為我玄甲騎威武霸氣,這些化外之民如見臨天神,故而心生畏懼吧!”
“……”
“安心,我們又不會害你,可能是因為匈奴人能随意踏足西域,而大漢不能,或許,也是因為這些龜茲人不知道大漢有多麼強大吧。”
張骞将信将疑,反複的打量着身後三十騎。
沙漠太陽非常毒辣,一般情況下,玄甲會在铠甲外套上一件反光的白麻外袍,遇到戰時,才會脫袍沖鋒。
如今進入備戰狀态的玄甲騎高坐馬背上,筆直的挺立着腰,白色的内襯戎服之外,黑光粼粼的鱗甲在陽光下閃爍着肅殺的光澤,背上長槍,大弓,腰間是與中原截然不同的彎刀。
皮甲對鐵甲,光是看着一身鐵疙瘩的敵人,都能讓這幫布甲、皮甲的小脆皮們望而生畏。
不多時,龜茲國王未曾出城迎接,反倒是在一群身着不知材質的華麗‘金甲衛士’,簇擁着一名年輕的華貴男子,施施然朝着衆人走來。
“龜茲王子,阿達杜塔·薩爾瑪那薩爾,向尊使問安,敢問尊使可是來自沙漠東極,能與匈奴争鋒的那個大漢帝國?”
大漢帝國?
張骞迷惑,若是沒有記錯,他應該是大漢第一位出使西域的使臣,哪怕這位王子口稱大秦,他也不會有所懷疑,畢竟孟煥他們在西域生活的時間,遠超大漢立國的時間。
“敢問阿塔…納那個爾王子,抱歉,煩請趙兄弟口譯時敬說全名,有點繞口,在下實在記不住這麼長的名字。”
衆人忍俊不禁,本來垮着臉故作威嚴的孟煥也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
“敢問王子殿下,大漢從未與西域通塞,為何能知我大漢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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