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上任的幽州王爺雖然确是個高深莫測的對手。但殷複缺相信,憑孟漁樵的本事。是能夠應付得了的。
如何盡快解決掉那個深藏不露地叛徒,已變成了眼下最緊要的事情。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還是一支随時随地都可能插在自己心髒裡面的毒箭。
昨日連夜趕往萬絕山,秘密與秦起會晤,是為了與他再好好計議一番複**的整體兵力部署,以及糧草補給。順便從側面提醒老将軍,為了行事的秘密和周全,切不可對身邊之人太過推心置腹,凡事都和盤托出。
之所以沒有明白無誤地告訴他,複**中的叛徒并未得到徹底清除一事,除了因為孟漁樵要求全權處理此事,不希望他人插手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不想打草驚蛇。畢竟,這條毒蛇,已經被驚過一次了。
連雲寨的三當家孔嘯,是那一手緝拿并處死叛徒的人。他若純粹是因為一時判斷失誤,又或者,被他所拿地那個人地确是個眼線,是個貨真價實的叛徒,自然是最好不過。
然而,倘若孔嘯本身便有可疑之處,又或者,他就是那個叛徒地話,則事情便會陡然棘手很多。因為,孔嘯離那顆心髒實在是太近了,幾乎已經近到了無法将其拔除的地步。
為今之計,也隻有一切如常,按兵不動,靜後孟漁樵的安排再做打算了。
隻不過,這樣一來,秦老将軍便等于在全無防備之下,時時刻刻,與狼為伍。
殷複缺的心,忽地覺得一陣絞痛,像是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地紮了一下。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手扶在窗戶上,卻并沒有将其打開。仿若是怕那随之傾灑而入的瑩白月光,會照亮所有的陰暗角落,讓他再也無處躲藏。
孔嘯如果當真有問題,那麼,昨日肖亦默與他的那番談話,便是對殷複缺行蹤的最好掩護。因為,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個純善得恰如一張白紙的女孩兒,是絕對不會撒謊的。不是不想,不是不願,是不會。
殷複缺的額頭抵着冰涼的窗框,隐在黑暗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與那孟漁樵如出一轍的笑容,那是一種從骨子裡所發出的,自嘲和自厭。
他就算沒有用别人的性命來鋪就自己的功績,但是,卻為了達到那樣一個目的,而不惜利用和犧牲一切。
包括,最尊敬的人,還有,最在意的人。
第五十章是非善惡
柔媚的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枝葉,在瑩白如玉的手心投下了一片明明暗暗的斑駁,而昨日所殘留的異色,早已洗淨無蹤。
獨自席地坐在樹下的肖亦默,一直在非常專注地盯着自己的掌心,似乎那一抹殷紅依然還在,而且已經滲入了她的皮膚,再也洗不掉,分不開。
那是一灘尚未幹涸的血迹,來自被她緊緊抓着的,殷複缺的左手手腕。
如此說來,他當時那裡是帶着傷的,而且是新傷。可他不是一直都宿醉未醒,蒙被大睡,半步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直到被兩個滿莊園上下翻騰的人給吵醒麼?……
那他又是怎麼受的傷?是酒醉時不慎弄傷的?總不成是在睡夢中?……不,不會的……肖亦默使勁地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極其荒謬的猜測。
那麼,一定是在外面受的傷了?什麼時候?因為什麼?被誰所傷?……難道他是假裝醉酒,其實是借着這個由頭悄悄的出去辦事麼?究竟是什麼事兒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要瞞着自己?……
紛亂不堪的千頭萬緒裡,肖亦默仿佛又看到了殷複缺那疲憊而悲涼的神情。是自己說錯話了吧?是自己誤會他了吧?……是自己,不配讓他坦誠相告吧?是自己,不配與他并肩而立吧?……滴晶瑩剔透的淚水,打散了斑駁的樹影,卻消不去那刺目的殷紅。
“小默妹妹!”随着一聲充滿了捉弄的大叫,一張黝黑燦爛的臉龐像是從平地裡冒出來似的,忽然出現在了肖亦默的面前。
龇牙咧嘴的作了一通鬼臉後,見肖亦默的确是被吓了一大跳,但居然并沒有生氣也沒有翻臉,而隻是側轉了身子不理自己,水言歡最後面帶驚詫蹲地到了她的身邊:“咦?太陽打西邊出來啦?”歪着腦袋看了看肖亦默的臉色還有那兩隻略顯泛紅的眼睛,揉了揉鼻子。毫無先兆地開始直着嗓子沖四下裡高聲叫喚:“這是誰呀,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不是?居然敢欺負我的小默妹妹?讨打吧?活膩了吧?啊?!……”
“你瞎嚷嚷什麼啊?”被他的大呼小叫吵得忍無可忍地肖亦默,回過頭來在他的肩胛處狠狠地推了一把。
水言歡于是非常配合得立馬應聲而倒,不僅摔了個四腳朝天,還順便打了個滾兒。完全不顧自己的那一身月白華服,一眨眼就變成了花白乞丐裝。
看着他地這幅狼狽樣。肖亦默終于憋不住破頤而笑。為了掩飾剛剛自己地失态。連忙又随便找了個話題:“不是約了晚上地麼。你來這麼早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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