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泉坐起來,把外套、鞋子穿好。
王向東邊整理藥方,邊問:“小玉,這麼晚了,還要出門麼?”
“你陪我到龍山醫院去一下,體檢時我丢了點東西在那裡,去拿一下。”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呀!要不明天去拿。”
趙玉泉白了一眼,顯得很生氣的樣子,“你要不陪我去,我就自己去。”
王向東趕緊丢下手裡的藥方,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我陪你去,我陪你去!”
初冬的夜晚,确實有點涼,兩人打的到龍山醫院時,也是晚上十點半。龍山醫院的生意确實好,門診大樓裡還有很多人,住院部不停有人進出。
趙玉泉摸着肚子,感覺胎兒動了一下,小女生的聲音又傳進大腦,“就在你下午去的那個院長辦公室裡,現在不要去,辦公室有人。”
趙玉泉拉着王向東找了個隐蔽的地方坐下,心裡默念着:“寶寶,什麼時候沒有人,你跟我說。”
休息了十幾分鐘,胎兒動了一下,小女生的信息傳來,“媽媽,現在可以去了,那間辦公室的門沒有鎖,進去後不要開燈,你的血液和尿液在茶幾上的紙袋裡。”
趙玉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王向東也站了起來,趙玉泉瞪了他一眼,“你就坐在這裡,等我就行了。”
王向東看着趙玉泉帶着命令的眼神,又坐下,帶着關懷的口吻道:“搞得像個特工一樣,神神秘秘的,你慢點,注意安全。”
趙玉泉沒有說話,遠遠地看到方寸從樓梯上下來,趙玉泉躲在一棵樹後。
看着方寸走遠,趙玉泉裝作若無其事地往二樓走,但心裡緊張得不停在往兩邊看。
輕輕地推開方寸辦公室的門,那一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進門後,趙玉泉把門關上,房間裡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借着窗簾透過的一絲燈光,趙玉泉看到茶幾上放着一個袋子,剛想伸手去拿,就收到小女生的聲音,“媽媽有人上來,你站到牆角去,捂住嘴,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我讓他們看不到你。”
趙玉泉借着微弱的燈光,馬上站到了牆角,右手捂住,心跳得跟火車在快速行駛。
門口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音,一會兒門被推開,咔嚓,辦公室的燈被打開,方寸和另外一個年輕人走進辦公室。
站在牆角的趙玉泉頭皮都在發麻,汗水順着後背往下流。
從沒做過賊,第一次做賊就被暴露在燈光下,趙玉泉心理快要崩潰,小女生的聲音又傳來,“媽媽别怕,隻要你不動,他們就看不到你。”
聽到這個聲音,趙玉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看清了辦公室的全貌,辦公桌上擺了幾百試管的血,和十幾試管的尿,看來龍山醫院今天抽的血都在這裡。
茶幾上放的紙袋裡應該裝的就是自己的血和尿了。
方寸嗅了嗅,自言自語道:“怎麼聞到了其它人的味道?”
“方總,下午是不是有人來過你辦公室?”年輕人提醒道。
方寸皺了皺眉頭,“下午那個趙玉泉來過,是他的味道。”
年輕人指着茶幾上的那個紙袋,“是這個趙玉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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