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确信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嗎?”玉清寒喝了一口酒,還是有些不放心。
隐風樓主笑了笑,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少莊主是在擔心殷九霄會來擾亂我們?”他屈指在桌上敲了敲,意有所指道:“如果他要來,豈不是更好,我們費心布下的局,隻殺掉那些魔門弟子也太簡單了。”
“你的意思是?”
“如果前來參加競寶大會的正派和魔門都死在了他手上,少莊主覺得會怎麼樣?”
玉清寒似乎被他瘋狂的想法吓到了,許久沒有回答。
兩年前這人拖着一副殘疾病弱的身體突然現身天羽山莊,說要為父親做事,父親收留了他,玉清寒卻一直很看不起他,一個廢人,再能謀算又如何,終究不堪大用,所以即便這個人逐漸成為了父親的心腹,玉清寒依然不屑與他往來。
然而如今,他要重新看待這個廢人了。這一次引起正邪對立以及重創魔門的計劃是他們一起商定的,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很順利,可此時此刻隐風樓主卻提出了一個更為瘋狂的想法。
讓正道和魔門的人都死在這裡,再嫁禍給那個人。
玉清寒有些遲疑:“魔門的人死了便死了,這本就是我們削弱邪派的計劃,但是這些正派弟子,牽涉極大,萬一洩露了風聲,天羽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名聲必然受損,我想我父親也不會同意的。”
讓他意外的是,隐風樓主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密信,告訴他:“在下已經向莊主禀明,這是他的回信。”
玉清寒接過信,臉色有些難看,父親竟然同意了,而且這封信上還讓隐風樓主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不必顧忌他這個少主。
怪不得剛才讓他交出蠱經殘卷,他那麼強硬的與自己作對,原來是有恃無恐。
玉清寒臉色變了幾變,又恢複原先的态度:“既然如此,就都聽你的安排吧,競寶大會的事我不會再管。”
隐風樓主似乎不想得罪他,越發謙恭道:“少莊主哪裡的話,在下一心為了天羽山莊,絕無私心,待此間事了,必定親自去向少莊主賠罪。”
玉清寒假裝大度地笑了笑:“無需如此,我知道樓主對天羽山莊和我父親的忠心,此事不提了,來,咱們多飲幾杯,就當提前慶祝了。”
他們二人在喝酒,路雪柔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封展開的信上,若有所思。
天羽山莊莊主這樣的做法,等于讓玉清寒尊嚴全無,他一個少主卻要聽命于父親身邊的門客,像玉清寒這種心高氣傲的性情怎麼可能甘心呢?也許還有一種可能,玉莊主這麼做隻是為了磨煉玉清寒的心性,但他就不怕過猶不及,讓玉清寒出于嫉妒和私心破壞了這個計劃嗎?
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兩人都有些醉了,隐風樓主想離開,玉清寒卻拉着他要繼續喝,他今日本就惹怒了玉清寒,若是再拂了他的意,恐怕會結下仇怨,所以也就沒有拒絕,最後兩人一起喝了個酩酊大醉,相繼趴在桌上睡着了。
路雪柔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趁着這兩個人酒醉睡着,正好可以在這座樓查探一下蠱經殘卷的下落,然而就在她要開始行動的時候,已經睡着的玉清寒睜開了眼睛,路雪柔小心觀察,發現他眼中根本沒有醉意,剛才顯然是裝的。
好險,幸虧她多等了一會兒,否則就要被發現了。
玉清寒故意灌醉樓主,他想做什麼?
見玉清寒看向她,路雪柔露出了一副茫然的神情,玉清寒噓了一聲,示意她别說話,緊接着他點了隐風樓主的穴道,确保他不會突然醒來。
房中的歌舞沒有停,鐘管事之前來過,此刻早已被打發走了,玉清寒裝作喝醉了不舒服的樣子,推了樓主一把,假裝說道:“不喝了不喝了,借你這個舞姬帶我去客房休息。”
說着,他一隻手搭上路雪柔的肩膀,輕聲說道:“按我說的做,等這裡的事結束了,我帶你回天羽山莊。”
路雪柔渾身難受,下意識想推開,但她忍住了,玉清寒将樓主灌醉又點了他的穴道,想必也是為了尋找蠱經殘卷,如果是這樣跟着他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見路雪柔沒有反抗,玉清寒勾唇一笑,摟着她的肩膀朝門口走,月青璃和飛霜立刻就要跟上去,卻見到路雪柔将手伸到身後,對着她們輕輕一擺。
兩人看着他們走出房間,月青璃神色焦急:“她這是什麼意思?”
飛霜更冷靜一些,道:“少城主有自己的想法,她不讓我們跟着,我們就在這裡等。”
月青璃皺眉:“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
而且剛才那個攬肩膀的動作,若是讓宮主看見了……她滿腦子都是殷九霄一掌拍過來,自己血肉模糊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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