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洛靈能混進長公主府本身就存疑,她和黃不是一路人,說句認識都是客氣話。
“不說也罷。”長公主淡淡一笑,眼中露出惆怅的神色,似是懷念又似感歎。
正月十五那日大皇子糾集人馬逼宮,京辎附近駐紮的軍隊幾乎都被其控制,按照大皇子的準備想要逼宮成功輕而易舉,但他最終敗了而且敗的很狼狽。
這當中有長公主的手筆也有江半夏的手筆,更是賭上了整個司禮監所有閹人的利益。
“他能用舊日交情說動那些駐軍将領,本宮又何嘗不能?”長公主溫柔道:“‘慶文二年’慘案朝中的老人們都記得,他們年輕時軟弱,臨老臨老,心中但凡良知沒有泯滅都會出手。”
“那麼,幫助一個謀逆篡位的皇子可以成功翻案?他們不笨,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都懂,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該選誰,該選什麼一目了然。”
她言辭溫和又不乏果斷:“殺人誅心,戳中這些人心中最龌龊的隐秘,事情何愁辦不成。”
江半夏與之對視,從長公主的眼中她看到一種超然的自信,那是上位者經年累月洞察人心的冷酷。
“那您想要的得到了嗎?”江半夏冷不丁的問。
長公主一出生就擁有許多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榮耀和地位,她想要得到什麼不是很輕而易舉嗎?江半夏心中疑問。
“得到了怎麼樣?沒有得到又怎麼樣?到頭來都是空。”長公主唇角勾起抹嘲諷的笑意:“世間最難用是非尺度去衡量的就是貪怨愛恨,得到這個字眼也是,隻要還是個人,就永遠不會滿足。”
江半夏啞了嗓子,似執迷不悟道:“不曾得到過又怎能甘心。”
“話點到為止,你可以不聽。”長公主粲然一笑:“我答應那個人的都做到了,以後——好自為之吧。”
能攀上長公主,是江半夏的一場豪賭,是人心之間的較量,她賭長公主不會忘記二十年前的驚濤巨浪,數以萬人的鮮血洗就的往事戳在心上多少都能剜出血肉。
不過回過頭看,這之間誰算計了誰已經無法分清楚,一旦付出真情實感,無緣由的事情就順理成章的有了理由。
“長公主殿下脾氣不好,你...你不要生氣。”黃洛靈悄悄地攔住江半夏,泛紅的臉頰,有些不太敢擡頭看。
江半夏低頭笑問:“長公主府上如何?辛苦嗎?”
“還好,不辛苦,不辛苦。”
當初黃洛靈賭氣發狠說要在京都立住腳,結果能接納女人的活計少之又少,她給人漿過衣服、補過鞋子又當過婢女,到手的錢隻能填個溫飽,她不甘心呐,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回河州。
于是千般算計,瞅準了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長公主面前露了臉,成了長公主的婢女,後來又替長公主做了幾件‘大事’,一路升任成長公主身邊的女官。
“那個...那個...”黃洛靈面露糾結,她很想問江半夏那個傳聞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當初她千裡追人的事不就成了笑話?
江半夏停住腳步看向她,清淩淩的眼睛帶着十足的耐心。
“沒什麼,沒什麼。”黃洛靈連忙擺手,心裡想的卻是,算了何必問出不想聽的答案自取其辱。
對于傳聞她信了大半。
眼見着江半夏已經走出茶館,她忍不住再次将人喊住:“等等!”
“有事?”江半夏停步轉身,半張側臉果露在陽光之下,眼角發梢鍍了金光,除了溫柔這個字眼,再想不來還有什麼詞能形容她。
“是關于長公主的。”黃洛靈小跑兩步蹭到江半夏身邊:“我想...對你應該有用。”
當初如果不是江半夏她也不會進京,不進京就不會有現在的她,自己能幫的也就隻有這些。
江半夏察覺到黃洛靈的情緒,掀起眼皮:“如果是秘聞就不要說,你不容易,以免行差踏錯。”
黃洛靈搖頭:“不是秘聞,大約你知道了長公主也不會生氣,她人很好就是有些高傲,對我們都很仁慈...”
她覺得自己的廢話有些多,但又覺得不說點什麼怪得很,于是猶豫道:“長公主準備去江南,府裡上下已經開始準備,長公主說京都的事情她不會在插手了,大...大約不會再回來了。”
江半夏審視的目光落在黃洛靈的身上,這些話恐怕是長公主故意說給黃洛靈聽的,可能是試探也可能是單純的告知。
思索片刻,她勾唇道:“幫我轉告長公主,祝她南下順利。”
第三百四十三章認親?
太子一日不登基,底下的人就一日不安分,尤其當東廠提督被下诏獄後,這些人的小動作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風光半輩子,如今落到這步田地,實在是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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