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還有一個出口,羂索見到五條悟,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毫不猶豫地拉開另一扇門的門把手,而門縫裡面居然是另一個世界——大海、陽光、還有沙灘。
是具有類似于任意門的咒靈。
他占據了夏油傑的身體,便能使用夏油傑的術式,咒靈操術可以說是和六眼同樣珍貴的存在,即便是五條悟也也隻有幾種術式,但他作為咒靈操術的使用者,無疑是所有咒靈的王。
無數量上限的術式。
正是這個咒靈救了他許多次,畢竟就算是五條悟,也不可能通曉全部咒靈的能力,他有些惋惜地走進那扇門,同時盤算着下一次的計劃。
下一個瞬間他卻感覺身體陡然碰上了一堵牆,一擡眼,青色光芒大作。
人間失格的能力是無效化所有咒靈。
羂索身形一頓,随即猛地瞪大眼睛,一口鮮血吐出來,五條悟的蒼天之瞳森冷到了極點,而太宰治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銳利的匕首。
——血花四濺。
太宰治握緊匕首,徑自破開了夏油傑身體的頭顱,他的瞳孔緊縮成針尖大小,黯淡無光,另一隻手卻精準地鉗住裡面長着牙齒的大腦。
一下。
兩下。
他半跪在夏油傑的身體旁邊,蒼白的臉上帶着病态的笑意,銳利的刀鋒将那團血肉捅得稀爛,幹淨的大衣濺上了血,繃帶也濺上了血,雙手血淋淋的,臉上也有着星星點點的血迹。
他再一次舉起匕首時,另外一隻修長有力的手,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可以了。”五條悟盯着他說。
第70章
太宰治偏過頭,彎了彎眼睛:“抱歉,吓到你了?”
五條悟一眨不眨地凝視着他,目光落在他臉上的血點上,過了很久,他才松開手指,背也躬了一點,若無其事地:“這家夥死了就行了。”
太宰治笑了一下。
“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怪物,為了以免日後留下後患。”太宰治頂着五條悟的視線,低下身,将夏油傑的身體整理好,濺出來的血被他用袖子擦得幹幹淨淨,做完這一切,他才将夏油傑的身體送到五條悟手裡。
五條悟睜着一雙剔透的蒼藍眼睛,内心宛如貓抓,恨不得将眼前這個人套在外面的那層殼子扒拉掉,但太宰治無論從哪個角度、哪個時間,看上去都無懈可擊,甚至還一直在笑,鸢色瞳孔裡全是風流的笑意,好看,也很蠱人,但怎麼都讓他感覺不真實。
太宰治調侃似地将身體向後仰了一些:“怎麼?我看起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五條悟立刻回答:“是啊。”
哪裡都不對勁,不對勁到了極點。
他沒指望自己這樣一說能讓這個人做出什麼反應,但太宰治卻愣了愣,一反常态地沉默下去,慢慢又将手揣進兜裡,活像一隻用水洗了的垃圾小浣熊,五條悟想。
他又裝作不在意的模樣:“所以,怎麼回事?”
太宰治看了一眼五條悟微微痙攣的手腕,又見到他顯着些血絲的眼白,這個人的眼睛一向幹淨而又純粹,如同天空延展,他此刻的模樣倒不是因為那些改造人的攻擊,而是他手裡夏油傑的身體,以及那些不知道是否受傷死亡的學生。
讓他無端想起了被子彈打傷,一邊警惕一邊舔舐傷口,時不時還會搖一搖尾巴的大貓。
太宰治輕輕歎了口氣:“沒事。”
他随即頓了頓,又加上了一句抱歉。
聽見這句抱歉,五條悟差點對太宰治發了脾氣,他閉上眼睛,再焦躁地睜開,漂亮的臉像是被冰霜凍住了似的,羂索一死,設在涉谷地鐵站的帳自然也消失了,其他咒術師也就能夠進來,剩下的後續工作不由他負責,于是他邁開長腿,一步跨好幾個台階,走得飛快。
但他不管什麼時候,隻要用餘光往身後瞟,太宰治都是沉默而又冷淡跟在他身後,神情安安靜靜地,卻又有種說不出地疲倦。
五條悟的皮鞋鞋跟在地上重重一磕,他忍無可忍,卻仍然端出冷漠的神态:“你到底——”
“三個消息。”
太宰治像是早就猜到他要說什麼,仍然自顧自地往前走,然後在他上面幾級台階的位置停下,他們已經快要到了最上面那層,大約還有幾十米,白晃晃的光從地鐵口流淌進來,在這個人唇畔的笑容落上明暗交錯的陰影。
五條悟仰着臉,豎着耳朵準備聽這人給他個說法,卻搶先一步捕捉到了細微且不詳的滴答聲,那是機械零件齒輪卡動的聲音,多虧了他這些年遭遇過的無數次的刺殺,他一瞬間意識到了這個聲音代表什麼。
爆破。
五條悟下意識地就要展開領域,普通人類社會的武器對他毫無用處,哪怕是一噸c4在他一米之内引爆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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