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當然不,我隻不過是經常從他的嘴裡聽說你的事,好不容易有機會當面聊聊天,所以借着這個話題跟你套套近乎而已。”段晟搖晃着酒杯,話說得倒是好聽,可言語間那點惡意卻沒有半分要掩飾的意思。
葉玦自然也捕捉到了對方這點特殊的情緒,快速地和段晟剛剛所說的話聯系到了一起,心裡隐隐約約有了個猜測。
段晟和白銘在實習期間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導緻兩人不得不被迫更換專業、改變人生走向,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或者說導火索,一定與自己父親身上讓對方所憎惡的特質有關。
也許和沈斂家裡也有牽扯……
葉玦敏感地從對方的字裡行間品出了些許蛛絲馬迹。
“白銘想做什麼?”葉玦将偏移了的話題帶了回來。
雖然他心裡井不相信白銘會傷害他的父親,畢竟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如果兩人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白銘有無數報複的機會,而父親也不會僅僅隻是疏遠對方。
但問清楚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做項目的習慣,就是把最重要的條件留到快要窮途末路時再加入證明。”段晟将杯中酒一飲而盡,笑着說道:“其他障礙他已經攻破成功了,隻差這最後一個。”
“你信不信都行,我隻是随便提醒一下。”說完,段晟将空了的杯子往桌面上輕輕一擱,起身便要離開。
可葉玦卻開口叫住了他:“課程結束當天,給那個學員吃了會導緻嚴重過敏反應的藥物的人是不是你。”
段晟顯然沒料到葉玦放着自己父親的安危問題不關心,竟然還有閑情雅緻去試圖給一個連面應該都沒有見過的陌生人讨回公道。
大概是這種行為讓他聯想到了什麼事情,也證明了白銘對葉家這兩父子的判斷果然十分貼切,段晟不禁有些鄙夷地冷笑了兩聲,譏諷道:“你沒有證據。”
葉玦點了點頭,語氣平淡的說道:“李師兄,你既然憎惡我和我父親,又何必特意跑來提醒我呢?不如繼續助纣為虐或當個旁觀者,看我們自食惡果、陷入痛苦不是更符合你和我哥的人生價值觀麼。”
段晟眉頭緊蹙,顯然被葉玦突如其來的反擊惹得心情不快,但還沒等他出言諷刺,葉玦卻彎了彎眼角,笑着繼續說道:“因為你心虛了。”
“成年人對一些理念的堅持不會突然轉變,除非他經曆了一些變故,嗯......嚴重到會讓他反思自己所做過的事情的地步,會害怕因果循環應驗到在乎的人身上的地步。”葉玦的笑容愈發燦爛,是信息串聯起來後将思路捋順後的暢快,也是對于方才莫名其妙被人戳了肺管子的蓄意報複。
“李教授的愛人病情很嚴重吧。”葉玦平淡地将自己的猜測說出了口。
果然,話音剛落,被戳中心事的段晟憤怒地上前一步,緊緊地扯住了葉玦的領口:“你再用這種語氣說一句話試試。”
葉玦倒是沒太把對方的威脅當一回事,這是在公共場合,周圍幾桌的客人早在段晟起身時就已經注意到這邊了,況且兩人身量差不多,真要是打起來說不準誰會吃虧。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訂明天回家的機票。”葉玦從容地拍了拍段晟的手背,示意對方别把場面鬧得更難看了,然後趁着他因自己突如其來的道謝而微微發怔的瞬間,掙脫了束縛。
葉玦左右活動了幾下脖子,臉上的神色已經由先前的嚴肅陰翳轉換回了平時溫和輕松的模樣,他從口袋裡摸出幾張現金放到了桌面上,示意在不遠處盯着兩人動向的服務生過來取,然後便起身與段晟站着對視。
他睫毛輕顫,盡力壓抑着自己此時說不上有多平靜的情緒,緩緩地說道:“不管我父親當年對你造成了什麼傷害,我都代替他向你道歉。”
段晟冷哼一聲,井沒有要接受的意思。
但顯然,葉玦也井不在乎他的反應,隻是自顧自地準備把想說的話說完:“接不接受你随意,畢竟說到底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至于你所提到的,我和我父親的性格缺陷,我井不否認,甚至可以說是贊同的。”葉玦勾了勾唇角,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他深吸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這不是件好事,但也絕對不至于成為你和白銘喪失職業底線的真正原因。”
葉玦輕輕歪了歪頭,若有所思地做出總結:“你們隻是需要一個把錯誤合理化的借口。”
“我的缺點,我自己會想辦法糾正,事情的真相我也會去弄清楚,然而另有苦衷也不是你們肆無忌憚傷害他人的理由。”
“LP精神傳銷的案子還沒結,差點過敏猝死的那個孩子家裡人一直在施加壓力向警方讨要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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