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先去檢錄吧,以後再說。”
溫以馳隐隐覺得不太對勁,可能和之前楚瞻莫名其妙疏離自己這件事有關,但對方又不願意解釋。
他沉默了一會道:“我不去一百米檢錄,等會我要去樓下寫作業,”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了楚瞻一眼:“你真的沒有什麼事要和我說麼?比如,之前為什麼要疏遠我,是突然醒悟了看清我了讨厭我了?”
溫以馳一向讨厭拐彎抹角的對話,如果楚瞻這回沒有攔下他,沒有問這三個願望的事那麼溫以馳大概也不會主動提之前的事,但楚瞻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好奇。
那對于某些楚瞻不想談論的話題,他更想直接說出來擺在兩人面前,要是對方還是不想解釋不能解釋,那這件事和這個人就會徹底被他排除在自己的可交集的親密關系之外。
“我從來沒有讨厭過你。”楚瞻幾乎是在他說完後的下一秒就擡眸接上了這句話,語氣甚至可以說的上有點急促。
溫以馳有些驚訝,輕輕地歪了歪頭看他,“那你前段時間做的事是因為什麼?”
兩人的視線相交,楚瞻扯了扯嘴角,似乎是非常疲倦地苦笑了一聲,他直直地看着溫以馳,臉色很蒼白,陽光灑到他臉上,淺色的眼眸仿佛兩顆折射着光線的易碎寶石,把少年眼底不加掩飾的心事全都坦露了出來。
溫以馳怔住,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又覺得十分荒謬不可能。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之前為什麼要疏遠你?”或許是因為下定了決心,楚瞻眉心微微皺起,看着溫以馳的目光帶着十足的鄭重與前所未有的溫和,“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不想和你的關系僅僅限制于朋友。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冷靜,那麼聰明,我害怕拖累你,懼怕未知,恐懼失控,遇到無法控制的事情第一時間我選擇了逃避,這樣膽小怯懦的我一直都固執己見的認為,不想被别人拒絕,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去拒絕别人,所以我遠離了你,妄想時間距離能把所有不該出現的心思一并冷卻掘棄,可笑的是,我失敗了。”
聽到這話時溫以馳心裡不由咯噔了一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自己心裡松了一塊石頭豁然開朗了,還是突然積壓了一塊石頭沉重起來了。
他不是傻子,當然聽得懂楚瞻話裡的意思,但現下還是覺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長久的無言,溫以馳一直沒有回應。
沉默像一把鋒利的刀刮在人的身上,猶如早已知曉結果的審判,隻待最後一擊将囚徒判為死刑,楚瞻抿了抿唇,指節已經在手裡被攥得發白。
風輕輕地敲過休息室門上挂着的風鈴,随清脆悅耳的鈴铛聲響起來的還有溫以馳的聲音。
“我明白了,所以你之前問我那三個願望的事,是已經想好要許什麼願望了?”
溫以馳這句話有些不明不白的轉移了話題,從他臉上也窺探不出任何厭惡或者惡心讨厭的情緒,楚瞻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麼,态度又是如何。
溫以馳其實也不是刻意想去吊人胃口的,主要是他也沒想好該怎麼回答,他以前從來沒有喜歡過人,現在對楚瞻的示好不算讨厭甚至可能有一丢丢開心,但他不知道自己對楚瞻的那點喜歡夠不夠得上可以做對方伴侶的那種喜歡。
楚瞻看着溫以馳良久,終于把剛剛外放的情緒盡數收了回來,整個人又重回冷淡的模樣。
冰涼的眼眸定在溫以馳臉上,“第一個願望,你同桌的位置隻屬于我,可以接受麼?”
“可以啊,和班主任溝通一下就好了。”溫以馳等了一會見他不說話,挑了挑眉問道:“你現在就隻想到一個願望?”
他本來還想着楚瞻如果要求自己做他男朋友自己要怎麼回答呢,沒想到對方隻提了這個要求…不過想想也是,楚瞻應該不會這麼不要臉。
“以後想到再補。”楚瞻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書包,“還要寫作業麼?”
溫以馳點點頭,“寫啊,準備下樓了。”
“樓下輔導室沒有空調,你不用下去了,直接進這層休息室吧,我帶了鑰匙。”
“……喔。”溫以馳背上書包,跟在他身後走到休息室門口等他開了門一起走了進去。
屋内陳設沒有變化,因為窗戶都緊縮着,所以屋内凳子沙發包括那台鋼琴什麼的都沒有落灰。
楚瞻拉起桌上的遙控器開了空調,本來還寒冷的房間頓時一陣暖風從空調機裡吹下。
溫以馳躺在沙發上,半眯着眼睛舒服地喟歎了一聲,享受了一會睜開眼睛才發現楚瞻坐在鋼琴前的鋼琴凳上手臂撐着腦袋一直沉靜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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