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還挺操心,滿臉憂心忡忡:“哎呀,這世道”
趙傳薪呵呵一笑:“在下好酒,少喝一杯都邁不動腿,少喝一口下館子連錢都不給,必須去德隆燒鍋打上二斤燒酒不可。”
路人:“”
哪裡危險你湊哪裡是吧?
都說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路人連勸都沒勸,隻是道:“非要去的話,俺大爺在德隆燒鍋看大門,給俺帶個話。”
“啥話?”
“喝酒分時候,這會兒趕緊回家,他無兒無女,藏的那點銀錢還沒告訴俺在哪可不能死。”
“”趙傳薪無語:“得,見到他,我一定勸勸,有時候錢就要帶進棺材裡。”
路人:“”
此時的關外,和後世不大一樣,很多地方尚有草場,還是牧者的樂園。
此時,張作霖正一籌莫展,愁眉緊鎖。
他年輕時候,皮膚狀态還不錯,白皙細膩,被許多人評價其氣質儒雅。
可此時呢,臉上多處皲裂,嘴唇爆皮,有好幾條豎着的口子,上面是幹涸的血痂。
那一雙手,狀态尤其糟糕,手指頭上的紋理黑黑的,已經無法清理幹淨,同樣全是細小的口子,塗抹獾子油也難以愈合。
連他都這樣,更何況是手下的兵丁。
這就是為何張作霖帶的兵經常在行軍路上,攪的當地百姓不得安甯,告狀到徐世昌那,徐世昌還要力挺他,在朝廷那邊替他開解。
徐世昌上奏朝廷的折子中寫:馬匪所經之處,冰雪封途,人煙寥寥。蒙匪自有蒙人接濟,又換馬而乘,遠竄窮邊,飄忽其中。張行軍糧草難以接濟,驅逐竟日,士未得飽,露宿寒林,捧雪為食,兵弁裂膚斷指者二十餘人
其實也挺慘,關外張老闆一步步爬上去,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人們通常隻看到了他輝煌之後的事迹。這是個清末的草根奮鬥典範,仔細研究,還挺勵志哩
就說去歲今年剿匪,他一直随軍而行,有時候攻堅戰也要身先士卒,至少要做個樣子帶動士氣,槍林彈雨和餐風宿露少不得。
率部猛追陶克陶胡、白音大赉和牙什數百裡,到了德隆燒鍋大院外,已經人困馬乏。
這德隆燒鍋的牆還挺高,衆馬匪躲避其中,情況變得十分棘手。
這麼追擊,肯定是不能帶炮的,僅僅是快槍,就需要不計傷亡的強攻。
開了幾十槍,張作霖擺擺手:“陶克陶胡等已作困獸,全軍稍事歇息,待會兒強攻。”
這麼開槍有個屁用,靠飛到天上的子彈落下砸死院内的土匪嗎?
聽到強攻,手下都有些打怵。
但臉上表情麻木。
張作霖出來的時候,帶了兩千多兵。
追了這數百裡,如今隻剩千餘人了,又要強攻
德隆燒鍋大院内。
要說張作霖狼狽不堪,陶克陶胡和白音大赉也好不到哪去。
所有蒙匪臉上都帶着惶恐不安。
他們能聽見牆外商量如何對付他們的竊竊私語,甚至能看到他們呼吸的白氣,能聽見馬的鼻息咻咻。
用火燎眉毛,都不足以形容此時内心的焦躁。
陶克陶胡往嘴裡塞着硬的好像石頭的肉幹,味同嚼蠟:“醜陋的狗尾巴草,這是要是将草原上英雄一網打盡。”
他自诩草原英雄,也被一些蒙人奉為草原英雄,久而久之,也就真的信以為真。
白音大赉歎口氣:“是啊,連吳大舌頭那般早年販馬的小人,如今也能統軍追逐我們。”
吳大舌頭就是吳俊升,後來當了黑龍江的督軍,現在還是張作霖的手下。
黑虎啐了一口:“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老子就在這高牆大院裡,哪怕沒子彈,用弓箭也要射殺了張作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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