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桃花眼裡失去了光彩,他抿着唇,似乎真是在自責。
福娘一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揉搓過一回,酸澀的難受,用手輕輕梳着他的烏發,柔聲道:“不是的,夫君,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是我的錯。”
在孫家時,她習慣了把不開心的事藏在心裡,不告訴任何人,因為那時她要穩住整個家,有些事情,即便說給爹聽,他也隻會比她更難過,沒有什麼作用,反而她自己哭過一回,就會忘記了。
一直以來,夫君都告訴她,他是可以被依賴的,他沒有哪裡做的不好,相反,是做的太好了。
是她,總是不習慣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給别人看,哪怕是親近的人。
“福娘,我不是怪你,你想怎麼做都可以,我隻是希望,下次你覺得難過,大可以在我面前哭出來。”張柏抓着她的手,堅定道:“我是可以信任的,對嗎?”
怎麼可能不委屈呢?當衆的難堪和辱罵,是個人也會覺得難過,福娘習慣了自己隐藏情緒,今日被張柏戳穿了僞裝,過去許多年裡心裡埋藏的苦澀全數傾瀉而出,眼一眨,一顆豆大的淚珠就滾了下來。
她哽咽着點頭,張柏坐上來,将她緊緊擁入懷中。
真是他的傻姑娘啊……張柏心裡默默歎息,感受着她難得的脆弱,衣襟被她的眼淚給打濕了,一片涼意。
而他卻覺得,兩個人的心,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更加貼近了。
等她哭聲漸止,張柏去廚房給她端了熱水,擰了濕帕子給她擦臉,兩人重歸于好,親親密密地靠在一起說話。
福娘把前幾日王若蘭來找麻煩的事告訴了張柏,雖然她說得簡單,但張柏聽到最後,眉頭緊蹙。
“幸好有李叔在,不然她帶了那麼多人,真耍橫,我還不知該如何呢。”福娘拍着胸口慶幸道。
張柏心裡有些酸,想了想,李叔這麼大年紀了,自己真是昏了頭才去吃他的醋,暗中懊惱了一回,又擔心道:“聽你說的,這王家小姐可是個記仇的人,日後要多加小心才是。”
福娘點點頭,有些困了,在他懷裡蹭了蹭,迷糊道:“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說完就閉上眼睡覺了,張柏把她放在外面的小手收回被窩裡,在她白皙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也合上眼入睡了。
明天是旬假的最後一天,他陪她去鋪子裡,若是發生了什麼事,也好立馬想法子。
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人心煩,張柏這一夜,睡得十分艱難。
果然,第二天就出事了。
等張家人趕到妙味齋時,芸娘子正站在廚房外頭抹眼淚,李叔在旁邊氣得不行,一拳把木門都砸凹進去。
福娘心裡一咯噔,忙問道:“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哭什麼?”
芸娘子滿臉都是淚,語不成聲,李叔站出來,憤怒道:“不知道是哪個狗東西幹的,所有的面粉裡都被人灑了碳灰,鍋也被砸爛了,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個龜孫!”
芸娘子抽泣道:“掌櫃的,昨日走前,我和李大哥把門闩得好好的,早上一來就這樣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這眼看就要到開門接客的時辰了,可廚房裡一團糟,根本做不出來東西。芸娘子氣得不行。
楊氏也傻了,她沒想到還真有壞蛋會來搗亂,怒罵道:“這是哪個缺德的孫子!要是叫老娘逮到,非把他打得八輩祖宗都不認識!”
張得貴也生氣,可知道罵人無用,他一輩子沒碰上過這樣的事,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張柏沉下臉,對福娘輕聲道:“别慌,先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福娘點點頭,幾人小心地走了進去。
眼前的場景讓幾人心下一涼,廚房裡像是被洗劫過一樣,滿地狼藉,鍋碗瓢盆全被砸的稀爛,袋子裡原本雪白的面粉,混了黑色的碳灰,定是不能再用了。
誰會閑着沒事兒幹做出這種事,除非是早有預謀,刻意為之。
張柏想,依福娘和善的性子,不至于和誰結仇,和周邊的商鋪雖然競争激烈,可福娘不曾斷人财路,其他鋪子裡的特色點心,她從來不賣的,所以,不該是他們幹的。
他的腦海中迅速想起了昨晚福娘說的話。
正在沉思的福娘也忽然擡起了頭,兩人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都知道了是誰幹的。
除了她,再想不出來第二個人了。
芸娘子小聲問道:“掌櫃的,你們可是知道是誰幹的了?”
楊氏也急道:“怎麼?大郎,媳婦,你們知道了?是哪個龜孫?”
張柏從容道:“知道了也沒用,人都跑了,又沒留下證據,怎麼抓?現在該考慮的是,待會兒客人要上門了,咱們做不出糕點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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