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說着轉頭看向了沈修,眼中帶着笑意,還有滿滿的信任。
意識到自己被葉殊縱容了的沈修頓時臉上微紅,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心中卻帶上了難以壓制的喜悅之感。
葉殊見沈修移開了目光,也便跟着回頭吃着自己碗裡的東西,并沒有接着說什麼。
唯有夏冬瞧着他們這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将自己說的昏頭昏腦之後,便齊齊不吭聲了。他頓時不樂意地追問道:“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倒是将話說清楚呀!”
“沈修,你們是怎麼惹上王候的?”夏冬對着看着滿桌子菜偷偷笑着的沈修問了一句,便又看向了專心吃飯的葉殊,問道:“頭兒,我們内司的兄弟需不需要提高警惕?提防外司針對我們?”
沈修聽到夏冬這問題,擡起頭便應道:“還不是……”
沈修一句“赈災銀兩”差點脫口而出!幸虧最後忽然記起,此前趙恒衍下命令之時,夏冬并未在場。他才在話将出口時及時止住了話頭,轉而看向了葉殊。
葉殊聽沈修話說一半便沒了,不由得轉頭看向了他。
在瞧見他那透着詢問感覺的神情後,葉殊略微一想,便猜到了他的顧慮。遂接過了話題,道:“夏冬,這事你便是問了,我們兩個也不能說。至于外司……”
葉殊沉吟了一下,才道:“暫且不用。但是從今天開始,多留意一下外司的動靜。”
都是當過禦錦衛的人,夏冬一聽葉殊這麼說,便知這事八成是與趙恒衍的吩咐有關,不宜外傳。
他也不問了,隻是道:“我明白了。不過,頭兒,你至少給我透個信,讓我知道你們兩個跟王候有沒有仇吧?不然我若是糊裡糊塗的,日後一個不小心遭了王候的毒手可怎麼辦啊?”
這個問題沈修心裡有數,張口便應道:“沒仇。”
葉殊則是停下筷子想了想,才低聲道:“應該沒仇吧。”
沈修和夏冬聞言微訝,不太明白葉殊為何不确定。
隻不過,沈修雖有疑惑,卻并不是十分在意。而夏冬卻是頗有追問到底的架勢。
“頭兒,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怎麼會是‘應該沒’呢?”夏冬不滿地反駁了一句。
可話音剛落,他自己便忽然有些想明白了葉殊為何這般說。遂又補充了一句:“你這叫我到底是防備好還是不防備好啊?”
在夏冬看來,這一句“應該沒”,便已表明了葉殊覺得她自己跟王候沒仇,卻不确定王候是否會認為他與自己有仇。
夏冬也就幹脆跳過了過程,直接問結果了。
可惜,他這個問題,葉殊還是沒法回答。
那次見面,葉殊能察覺到王候那似有似無的試探。可她卻琢磨不準王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若是王候當真與趙恒衍站對立面,那他又為何還要裝模作樣地請她和沈修過去?直接殺了他們兩個不是更加直接嗎?
可若說王候其實并沒有跟趙恒衍抗衡,那外司的人嚣張跋扈,王候對赈災銀兩動了手,趙恒衍對王候恨得牙癢癢也都是事實。說他沒蔑視帝王,正常人都不會信。
如此一來,王候這态度可就叫人捉摸不透了……
葉殊越想,眉頭便皺得越緊,這想着想着,思緒便不自覺地跑偏了。
“夏冬。”葉殊習慣性地喊了夏冬一句,才轉頭看向了他,問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們都說王候目無君上,權勢滔天,肆意妄為,乃是不折不扣的奸佞之徒,是個權臣。可是,他掌握的是禦錦衛外司啊!”
“禦錦衛自古以來都是當今聖上的耳目。天下消息盡皆落于禦錦侯之手,方才由禦錦侯選擇性地交于陛下。若是王候當真不将陛下放在眼中,陛下又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到外界的消息?”葉殊壓低了聲音問着。
她原本隻是以為自己錯過了什麼消息沒有聽過。可她說到這裡後,卻發現沈修的臉上也帶着恍然和困惑。夏冬則是抓了抓腦袋,一副無奈之餘也有着疑惑的模樣。
葉殊頓時停了一瞬,才又接着說了下去,道:“還有。能入禦錦衛的人,能力皆是不俗。若是王候想要,将各地官員的奏折攔截都沒問題。可事實上,陛下卻還是能正常地批複奏折,撥款赈災。”
葉殊說完這一點又是一頓,略過了後來赈災銀兩被劫一事,接着提出了第三個疑點。
“再者,外司的人對陛下輕慢無禮,想來定然與王候的态度脫不了幹系。可為何他一方面輕視陛下,另一方面卻又同意陛下開創内司,甚至培養沈修這樣的親信?”
沈修被葉殊這突然的提及說得一懵,下意識地擡手一指自己。
他剛想解釋一下自己還算不得親信。可張開嘴後又發現,這一點說不說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總歸葉殊真正想說的是親信,而非他沈修。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乖,我的小玫瑰 别作,乖點 帝星戀人 我好想再青春一次 覺醒意識的AI穿書後爆紅了 嫁給美強慘殘疾世子 終身妥協 穿成小可憐後男主總想暗殺我[末世] 我的人生不可能全是遺憾 小手一背吃個瓜,國運騰飛了 祭祀自己,我成為了神話? 拿來吧你! 肥女逆襲:腹黑國師嚣張寵 你行你上啊 重生後:總裁把我寵上天! 長安女訟師(穿書) 康熙爺竟是我同桌(清穿) 高中三年,無人知道我已覺醒 兩界偷渡走私商 與黑蓮花魔尊H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