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靜靜地聽着,她不明白這些有什麼好整理的,在她看來這一切不過是為了生活罷了,如果有一個更好的機會,為什麼不能把握争取?
宋舟見她一臉懵懂,也不解釋,隻是為這段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感情做最後的注解,“我想要的,該是互相尊重、彼此成全,而不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
阿禾覺得這樣子的宋舟才有些高高在上,她還想為孟亭争辯一下,可是她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又何談分辨,隻得悻悻閉嘴。
宋舟說完也不再開口,隻默默将流浸膏混着輔料制成藥丸。
......
這一次卻很奇怪,小瓶子在卧室擱了好幾天也沒有被傳過去,看着擔心自己沒有藥吃的宋舟,季景辭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他沒好意思交代其實他根本沒有吃她的藥。
“梳妝台、地闆、書桌我都試過了,為什麼這次傳不過來呢?”宋舟踱步。
季景辭本在看書,聞言想着她卧室别無長物,他順口回了一句“要不你試試床榻?”
第15章剖白要是可以把你也傳送過來就好了……
床床床榻?
話音剛落,季景辭自己先不自在了起來,他輕咳一聲假裝繼續看着手上的《通鑒》,正巧看到‘夫表曲者景必邪,源清者流必潔’(注1),太子殿下略心虛。
宋舟卻沒想那麼多,季景辭的話剛好提醒了她,她将小藥瓶拿手絹包了準備擱在床頭,順口問道:“我上次給你的藥是不是吃完了?那個隻能止疼痛,這次我調整了一下我師父的方子,你試試看能不能做預防用。”
季景辭想起那不知被扔在哪裡的小瓶子,一本正經地懷疑,“你覺得這藥傳過來不會有問題嗎?有沒有可能會變質?”
“你沒用過?”
“用過。”
“既然用過你也說效果不差那還懷疑什麼?”宋舟疑惑。
季景辭心下一跳,合上書本,繼續裝正經,“你之前不是說要時常總結讨論這鏡像麼?我提一個合理猜測。”
宋舟颔首,歎息道:“要是可以把你也傳過來就好了。”
季景辭覺得今晚上心髒定是壞了,不然怎麼老蹦蹦跳呢,他看着宋舟兀自翻着小布枕頭,疑心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你說什麼?”
“我說要是可以把你傳過來,我就可以給你看診了,”宋舟放好小藥瓶,又用小布枕頭壓了,才接着道:“你也知道女大夫看診有很多局限,許多外傷病患并不方便讓我瞧,你就不一樣了,晚上過來,誰也發現不了,沒有人可以說三道四的。”
宋舟眼神清澈,讓季景辭飄忽蕩漾的心也沉靜不少,他又恢複了冷清的樣子,垂眸道:“我要是真被傳過來了隻怕你會被吓到。”
宋舟一想也是,笑了笑不說話,室内又恢複了沉默,兩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擾,這是這些日子他們養成的默契。
宋舟開始謄寫白日整理好的筆記,昏黃的燭光打在她的額頭鼻尖,長長的眼睫在光下偶爾跳躍,季景辭的書卻還停在漢紀那一頁,半晌,他終于向自己屈服,開口問道:“你那宮燈怎麼換了?”
宋舟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問端陽節那盞屏紗宮燈,不過這一停,墨汁滴了下來,暈了一片,她慌忙回了句“扔了”,手忙腳亂地抽開那沓白紙,卻又不小心打翻了硯台,墨汁撒了一地。
看在季景辭眼裡,她這慌張模樣就有諸多猜測了,他摩挲着手上的書頁,心情一時有些複雜,“為何要扔?挺好看的。”
宋舟擦着墨汁也沒看他,順口回道:“你早說你喜歡,我擱台上說不定能給你傳過來呢。”
“你倒是大方。”
他難得反着誇她一句,宋舟“噗嗤”笑出聲來,“對于不重要的東西我向來大方着。”
“不重要的東西?前幾日我看你日日都要賞玩幾遍,”季景辭瞄了一眼宋舟,見她似乎沒有任何影響,複問道:“是東西不再重要,還是人不再重要?”
面對他的追問,宋舟重重擱下硯台,有些不耐,“往日也沒見你這麼多話,今日幹嘛老追問我?”
對啊,為什麼想知道這件事情?
季景辭沉默,眼前的她黛眉微蹙,嬌豔的唇瓣因為不滿微微抿着,半晌,他終于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既是回答她,又是說服自己。
“我得時刻關注你的狀況,不然好不容易習慣的人換個新的來豈不是又要重新熟悉?”
“......”
宋舟噎了一下,好像是這個理,這些日子兩人相處還算和平,換個人還真不一定,索性也不再追問,打掃幹淨墨迹,又将幹了的筆記用皮紙包起來一疊一疊放進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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