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寄低着頭,他高挺的鼻梁近在咫尺,謝然隻要稍稍一動,就能親吻他。
謝然喉頭發緊,盯着謝青寄的嘴唇,幹巴巴道:“我們要吸取張真真的教訓……她就是跟女朋友在家門口親親我我,才被她爹媽看見的。”
他近到可以數清楚謝青寄的睫毛,此時兩人的距離即使不親吻,也足夠令别人想入非非。
“她們是情侶,我們是兄弟,有可比性嗎謝然?”
謝青寄往後退了些,可眼下的情況也并沒有好多少,僅僅是從數睫毛變成了謝然可以從他眼中清楚看見自己強裝鎮定的神情。
“再說了,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謝青寄突然笑了笑,在謝然心猿意馬的目光中,又再一次出其不意地靠近。
他手掌帶着溫度,越過謝然的腰,順着狹窄的口袋縫艱難擠進去,手指輕輕一勾,隔着薄薄的布料擦過謝然那在他靠過來時就已經緊繃的大腿,将煙盒和打火機一起拿出來。
一根煙被謝青寄抽出,夾在修長的手指中,打火機輕輕一響,溫暖的火苗在昏暗的車内亮起,照亮謝青寄那總是顯得攻擊性很強的眉眼,他低着眼睛專心緻志地點煙,沒注意到謝然的視線根本就離不開他。
他夾着煙湊到謝然嘴邊,他的手指和煙頭離謝然的嘴唇都隻有一寸的距離。
謝青寄平靜道:“抽吧,隻準抽一根。”
老喬管小喬玩手機,謝青寄管謝然抽煙。
謝然情不自禁,在一天之中第二次冒出同一個念頭,真是要了命了,夏天是還沒過去嗎。
第57章 交換
那天晚上謝然可恥地聳了,客氣地說算了算了,自己不抽煙,戒了。
他客氣,謝青寄也同他客氣,好聲好氣地順勢商量:“是嗎?真戒了,正好,那以後就别吸了。”他發現,謝然這人吃軟不吃硬,對付他就得這樣來。
謝然如臨大敵地坐着,這副緊張樣子又惹得謝青寄發笑,問謝然什麼時候戒的,他怎麼不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離得很近,謝然隻想舉手投降别讓謝青寄這樣盯着他看他有點吃不消。
然而謝青寄隻笑不說話。
片刻後,謝然憋屈地小聲嘟囔:“……剛才。”
謝青寄輕輕看了他一眼,把謝然的煙和打火機一收,下車去了,路過家門口的垃圾桶時往裡一扔,插着兜進屋睡覺。
謝然一個人坐在車裡,好一會兒才下車。
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再不受控制了。
從這天起,二人在家中保持着默契與距離,對那晚發生的事情閉口不提,對彼此的渴望親近像是不斷漲大随時會爆炸的氣球。
尤其是多了家人兄弟這層身份,他們既不能表現對彼此表現出回避,也不能表現出愛慕,因為不管是哪一種,都會引起王雪新的懷疑。
她有時會使喚着謝然給埋頭苦讀的謝青寄送水果,或是飯桌上遞筷子,正大光明地給了二人一個“親密接觸”的機會。
不管是遞東西時一寸肌膚的接觸交疊、看向對方時目光相觸一瞬間的激動,又或者是一人洗完澡後,另一人走進濕漉漉的浴室中聞到對方留下來的味道,都像是氣球爆炸前拼命打進去的氣體,不知道哪一秒就再難以為繼,砰的一聲炸碎這表面和平,背地裡卻暗潮洶湧的家庭關系。
在這期間,遠在新加坡的大嫂給謝然發了微信,她看起來十分慌張,說今天她的護照被一個她和大哥的共同朋友收走,打給大哥和老喬的電話沒人接,隻好問謝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謝然心中一凜,先把大嫂安撫住,随即給老喬打了電話,果然無人接聽。
他又打給小喬,電話響了幾遍才接通,從裡面傳出她看動畫片的聲音。
“我爸前兩天就把我送姨媽家了,他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小喬聲音突然小下去,她拿起電話走到一旁,委屈道,“姨媽很讨厭我爸,也對我不好,謝然,我不想在姨媽家住了,你能不能讓我爸回來。”
聽小喬這樣說,謝然當即猜到老喬一定是提前收到風聲跑路了。
他一番安撫,隻打算再聯系不上人,就去把小喬接過來住,正好王雪新很饞别人家的小孩,看見小喬這樣可愛的小姑娘,估計就會把老大不小的兒子抛在腦後。
謝然抓起車鑰匙往外走,謝青寄聽見動靜,從一堆練習冊中擡頭,問謝然去哪裡。
如今剛到十月份,天氣開始轉涼,謝青寄穿着薄毛衣,臉上架着副度數很低的眼鏡,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時候總是顯得薄情寡義,真有了幾分律師精英的派頭。
高四一開學,他就開始忙碌起來,每周隻能抽出一兩天時間幫謝然做簡單的網站維護工作,其餘時間都像普通高三學生一樣,書本不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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