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玟抵觸這樣的親近,因為沒少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吃苦頭,更覺得被觸摸的地方難受得發燙,分明對方沒有用力,卻還有些難以呼吸的窒息感,他無法反抗,畏懼幾乎捏緊了心髒,聲音無意識微顫地道:“蕭九……”
對方魔怔似的靠近,好像看不出謝玟有多不舒服,他壓低眉峰,摩挲着老師的脖頸、鎖骨,動作暧昧又充滿侵略欲,原本就不怎麼整齊的衣衫被解開了最上面的扣子,似乎隻有某種最強烈、最直接的東西,才能讓蕭玄謙虛無的内心中灌進一些分量。
小皇帝低下頭,氣息氤氲在耳畔,聲音沉沉:“……或許我也不配。”
就在此刻,原本被謝玟放到一旁趴着的玉獅子忽然仰起頭,毛發茂盛、體格豐盈的雪白貓咪冷不丁地沖了過來,呲溜一下蹿了過去,爪子鈎斷了帝服上的金線,在蕭玄謙的手臂留下兩道血痕,尾巴粗粗地炸開了一圈毛。
謝玟順勢從他身邊躲開,直接翻身下榻,被系上腳踝的細鍊鈴铛響了兩聲,蕭玄謙下意識地被鈴聲吸引看過去,迎面就讓早已冷卻了的茶水潑了一臉,水迹滴滴答答地落下。
蕭玄謙眼睫濕潤,擡起眼時看到謝玟站在面前,逆着一道燭光,他衣衫不整、披在肩上的外衫滑落在地,眉目清幽冷冽如霜,靜默疏冷地望了過來。他心中猛地一滞,像是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他總是好一陣壞一陣的。蕭玄謙馬上就開始後悔,他的喉結動了一下:“……老師。”
謝玟面無表情地注視着他:“醒了嗎?”
蕭九心中翻江倒海,一時沒能接得上話:“我剛剛……”
“好。”謝玟擡起手,将手裡的茶杯砰地一聲砸碎在桌子上,手心直接按下去,碎片割破肌膚,瞬息間滴出血來,“醒了嗎?”
下一瞬,蕭玄謙蓦地沖上來抓住他的手腕,要被對方這種傷害自己的舉動折磨瘋了,他朝殿外喊了一聲張則,随後死死扣住對方的手臂,呼吸幾乎發抖:“謝懷玉!”
“我明白了。”謝玟盯着他,很淡地笑了一下,“隻有你才能弄傷我,别人、包括我自己,都不行。”
他似乎才發覺這一點,對着蕭九輕聲叙述道:“你覺得我是你的,沒有自由的權利,隻有你能随意地糟蹋作踐、傷我的心,是不是?”
蕭玄謙愣愣地望了他一刻,腦子裡那些混亂的東西像是被硬生生地一掃而空,隻顧得解釋眼前的事:“不是……不是的,對不起……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連愛您都不配,我怎麼會……”
“不要說了。”謝玟止住他的話,他歎了口氣,其實也不想用這個辦法逼他清醒,疲憊無奈地道,“你少發點瘋,我也不至于折這麼多壽。你坐下,我們談點正事。”
第22章兩面
燈影搖晃。
自從周家事發,太醫院首席張則為着謝大人的傷,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宮中,留在陛下身側驅使。他跪在榻邊,仔細地将謝玟手心裡的碎片挑出來。帝師大人的手冷得像冰一樣,似乎連血都沒什麼溫度了……他心裡暗暗心驚,卻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塗藥包紮。
而他的正經主子、當今聖上,正将帝師大人攬在懷中,毫不忌憚他人的看法。蕭玄謙盯着張則為老師處理傷口,呼吸稍頓了一頓,忍不住捂住了謝玟的眼睛,低聲跟他道:“不要看。”
謝玟纖長的眼睫在他手心裡顫動,蹭得發癢:“眼睛見不到,就不痛了麼?”
蕭玄謙心中愧疚煩躁,但又想不出什麼話來,隻好悶悶不樂地道:“既然如此,老師為什麼弄傷自己。”
“你反而來問我。”謝玟挪開蕭玄謙的手,“我為你流得血還少嗎?”
蕭玄謙一時理虧,馴順地低下頭任他教訓,看他的手包紮好了後,才将對方的手腕抓回到眼前,對張則問道:“用不用再開一張補方?”
張則躬身道:“謝大人前日的内傷未愈,今夜又失血,不好好調養恐怕會落下病根。待臣回去跟諸同僚商議過後,再給謝大人斟酌用藥。還有就是……”
他擡眼悄悄地看了謝玟一眼,觀其氣色,為難道:“陛下,帝師大人平日裡看起來康健,但依臣薄見,謝大人郁結在心,長期以往的話,怕是……”
他不敢說壽數不長這幾個字,但謝玟早就料到了,這些話童童偶爾也講。
蕭玄謙眼皮一跳,冷冽地擡起目光:“什麼意思?”
張則擦了擦汗,戰戰兢兢道:“這病是生不得氣的,憂思萦懷最是傷身。”
蕭玄謙盯着他看了半晌,臉上陰雲密布,随後卻忽然洩了氣,他一邊擡手按了按突突跳動的額角,将那股對自己無能的怒火壓抑下來,一邊道:“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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