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親一下你嗎?”蕭玄謙聲音沙啞地問。
謝玟想說自己喉嚨裡全是血腥味兒,恐怕不會讓人滿意的,可他話到嘴邊,卻又壓了下去,隻是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對方的氣息乍冷乍熱,像是怕弄碎了一塊琉璃,很輕微地環着他的肩膀,貼唇輕吻。
即便不看過去,謝玟也知道對方應該在哭……這個小騙子從以前眼淚就很多,一哭起來好像他才是受委屈的那個,讓謝玟也不好苛責。
對方的眼淚濡濕衣料,呼吸混亂,謝玟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聲音低弱地道:“不是都當了這麼久的國君了麼,怎麼還跟孩子一樣。”
“……一國之君,不能有個喜歡的人嗎?”
他沒有等謝玟回答,不願意讓對方說出一句絕情的話,便又輕輕地親了他一下,好像很多年前,年少的九殿下也是這樣讨他的歡心的。
————
蕭天湄等了很久,最後又在窗外看了一眼清醒的謝先生,才被勸了回去。她九哥不允許她進去打擾。
解憂公主的馬車在公主府停下,她心海翻湧着波濤,心事重重地下了車,才一擡頭,就看到府前有一個清瘦的身影。
蕭天湄走上前去,見是一位未穿官服、但确實面熟的朝堂中人,剛要詢問來曆,對方便将一個錦盒交給了她,倉促道:“謝大人為公主贈生辰禮物。”
蕭天湄愣了一下,此人便掉頭離去,她打開錦盒,見到一柄扇子——不是名貴之物,是一個空白的扇面,由先生親筆題字的,上面的字迹行雲流水,寫得是“芳齡永繼”四個字。
在折扇之下,還有一個小小的錦囊。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我是一個無情的吐稿機器。
第30章歸家
秋去冬來。
立冬的那一天,謝玟離開了紫微宮,除了張則張太醫和紫微近衛奉旨随行之外,誰都沒有見。
蕭玄謙沒有送他。
這樣也好,不然小皇帝就算不會變卦,估計也受不了這樣的場景。謝玟坐在馬車裡,張則将一件毛絨披風遞進來,隔着車簾道:“謝大人,路途遙遠,您的身體才剛好些,一定要注意。”
“我知道。”謝玟道,“多謝你了。”
這謝意是有雙重含義的,張則心知肚明,他道:“您想要去哪裡、做什麼,陛下都會為您準備得很好。洛都風光無限,又比京華更溫暖幾分,适合修養。臨行前崔大監告訴我,謝大人之前是在一個青樓定居的?”
“嗯,”謝玟回答,“牡丹館。”
“噢……洛都的頂級‘小班’,風月溫柔鄉,天下聞名,隻是您住在那兒做事,不免少了方便,不置辦些田地産業,自己出去住嗎?”
“不必了。”謝玟攏緊披風,“那裡熱鬧。”
張則便不再多言,他知道帝師大人恐怕是不喜歡分别的場景,也就沒有跟任何人告别,除了陛下以外,馮齊鈞與沈越霄等少數知道内情的幾人全被蒙在鼓裡……就在他思考之時,車簾裡忽然傳來一聲貓叫,在密密的簾子裡探出一隻雪白的貓頭,鴛鴦眼看着前方的道路。
玉獅子跟着謝玟上了車,執意與他“私奔”,它好似也被這宮牆憋得悶了,露個臉就轉過頭,大尾巴一掃,慢悠悠地趴到了謝玟的膝蓋上。
就在一行人即将出京時,遠處響起一陣飛奔的馬蹄聲。簡風緻坐在馬上疾馳,到一行人面前時才拉住缰繩,猛地刹停,随後調轉馬頭,焦急道:“張太醫?謝先生可在?他在車上嗎?”
張則道:“侍衛是陛下所賜的侍衛,不是帝師所……”
他話語未半,小簡便将腰上表明身份的鑲金玉牌單手扯了下來,毫不顧惜地扔到了地上,斬釘截鐵地道:“我是帝師的侍衛!”
他脫了代表官銜身份的外袍,再将紫微近衛的佩劍卸下來,扔給同行的皇帝親衛們,隻着單薄的白衫,直視着張則:“謝大人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難道我當他是朋友,他不當我是朋友嗎?”
張則一時無言,轉頭看了一眼馬車。見到車簾間露出一隻修長蒼白的手,稍微掀起一角,那隻長毛白貓坐在車簾掀開的縫隙間,仰着頭:“喵喵喵——”
簡風緻問:“什麼意思?”
張則無語凝噎半晌,道:“它同意了。”
簡風緻當即興高采烈地起扒着門鑽進車裡,在謝玟身邊讨來一件他能穿的外袍,換了衣服又出去騎馬,他把馬速放慢,停到馬車旁,然後低頭跟在車窗邊嘀嘀咕咕地道:“走了不叫我算什麼好朋友,要不是我反應得快,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了。”
“跟着我沒什麼前程。”車窗内傳來對方溫和的聲音。
“誰要那個!你這為人做打算的腦子能不能改一改,我才不稀罕什麼錦繡前程,我隻要親友二三、浪迹天涯,就是沒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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