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淼遠還是面無表情地坐着,不知道該以何種面目來面對這一家人。
周培青說:“但是,因為我之後馬上要遠征……”
餘珮立刻說:“你說什麼胡話?淼遠懷孕了,你還遠征什麼?什麼任務非你不可?難道你的同事們沒有一個可以勝任的嗎?”
周培青沒有說話,周元帥倒是攔着妻子道:“軍令如山,你不懂。”
“我不懂,但是我懂沒有哪個部隊非要派遣有軍屬懷孕的軍人出征的道理。”
周元帥:“你當初懷培青的時候我還不是在外打仗?哪有那麼嬌氣?”
餘珮說:“你以為我那段時間很好過嗎?”
周元帥看向商淼遠,故作和藹道:“小商,你說,你同不同意培青服從軍令?”
商淼遠說:“周元帥,我的意見沒有那麼重要,而且……我打算跟周培青離婚了。”
“你在說什麼?”周元帥皺起眉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怎麼會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小孩子矯情也要有個限度……”
餘珮攔住周元帥:“你少說兩句!”
商淼遠垂着眼睛不說話。
周培青開口:“這件事我們還沒有談妥,以後再說。”
商淼遠說:“錢我已經還了,孩子我也懷了,我沒有任何虧欠周家的地方。其他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你既然決定在這個時候為了你的戰友遠征,就說明我在你心裡的地位遠不如你那個戰友……”
周培青說:“如果那個戰友是别人,我也會去。”
商淼遠嗯了一聲,說:“這與我無關。”他第一次在衆人面前擺起臉色,讓長輩們都頗感不适。他說完這番話,站起來上樓去了。
留下一桌人,周培松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周元帥還在抱怨:“他是不是以為懷個孕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可以作威作福了?”
周培青擡頭看向對面的周培松,問:“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周培松笑道:“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整天那個失魂落魄的樣子,根本不用任何人告訴他,你自己就已經暴露了。”
周培青放下餐具,離開餐桌。餘珮叫住他:“這婚是不能離的,你心裡清楚……”
她話還沒說完,周培青就打斷她:“什麼叫這婚是不能離的?到底是誰替我結的婚做的決定?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卻要我來承擔後果。”
他這樣發洩一番,周圍的人倒是都不敢開口了。
商淼遠已經回了他自己的房間,正在收拾書桌上的東西時周培青推門進來。
商淼遠說:“你起碼應該敲門。”
周培青沒有搭他的話,說:“離婚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商淼遠看向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問,“因為你對我情根深種嗎?還是因為這個孩子?或者是為了你們周家的臉面?”
周培青半晌才答:“都有。”
“都有?”商淼遠冷笑一聲,“你走之前我們去辦理離婚手續。”
第27章
大白天,窗簾拉開,屋子裡的光線很足。商淼遠的屋子色調溫暖,被餘珮布置得溫馨又陽光。周培青就在這光裡走近他,握住他的手,力道不重,帶着點讨好的意味,叫他的名字:“淼淼……”
商淼遠想,周培青是真的知道他自己的皮相好,也真的被餘珮教導出一身周正紳士的規矩,但是紳士卻不是君子。他擡手掙了掙周培青握住他的手,語調很平緩地說:“你從初夜之後就沒再碰過我,這種時候也别再屈尊降貴了。”
“我這段時間很忙,根本沒有心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無奈笑笑,“你如果想要,我現在也可以給你。”
商淼遠沒有被他的花言巧語打發,也沒有像從前那樣因為他的調侃而羞得面紅耳赤,他還是心動的,當然心動,這個男人那樣英俊,慣會利用自己優秀的皮囊勾引人。
商淼遠往後退了一步,周培青就往前又近一步,還是牽着他的手,用信息素将他罩得密不透風,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
“收起你的信息素,我頭疼。”這是假話,商淼遠很喜歡那股清新的氣息,尤其是在懷孕的敏感時候,Alpha的氣息尤其能安撫Omega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但他現在不想要,因為這男人馬上就不屬于他了,或者說,從頭到尾也沒有屬于他過。
“我隻去一去,盡量早一點回來,好不好?”周培青幹脆彎腰抱住了他,把腦袋鑲嵌在商淼遠的頸窩處,一副極其依戀纏綿的架勢。
商淼遠想,可能越是沒感情,才越是能冷靜地拿捏對方的癢處,周培青對他看得太透了,簡直像在看一張白紙,一個懦弱的、失怙的、渴望親情和愛情的小玩意兒,又沒有什麼社會經驗,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Omega這個身份,或者說,這個會生孩子的身體,多好拿捏啊,随便騙一騙勾引一下就乖乖地把自己送上門來了。然後呢?然後周培青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任務,就可以繼續在心裡揣着那個不被家人接受的愛人,想怎麼雙宿雙飛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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