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裴看着薛矜飄忽的眼神,想起上次除夕宮宴,太子那些話,心裡的猜想又清晰了幾分,想來太子應當是很喜歡薛矜的,見他這麼久沒入宮,想看一看他,又不想驚動侯爺和自己,所以才出此下策。
不知為何,紀裴心裡略微有些不痛快,尤其是看着薛矜對自己閃爍其辭的樣子,臉色微微變了,語氣生硬道:“在宮外,又是滿月樓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萬一太子殿下有什麼閃失,你我如何擔待的起,以後注意些。”
薛矜着急回去換衣裳,忙道:“知道了知道了。”
說罷帶着柳枝回了溪雲齋,管家已經差了人來叫他,小丫頭正等在溪雲齋門口,薛矜打發了柳芽去回話,對柳枝道:“快幫我更衣,這衣裳不好看,還沾了酒味。”
柳枝一面幫薛矜寬衣,一面吩咐外面的丫鬟,“翠兒,把早上少爺試過的那套銀紅色衣裳拿來。”
翠兒應了一聲,忙捧了衣裳來,柳枝服侍薛矜穿上了,終于沒誤了時辰,可也是最晚到的,好在紀裴等着他,兩人到前院的時候,親戚們都已經齊了。
之前成親禮的時候見過一回,那時候薛矜也沒怎麼記住,紀夫人便又領着他一一見了一遍,“長陵一直病着,就沒帶竹清去你們府上請安。”
幾房親戚倒也好說話,知道紀裴的身體情況,并沒有介意,還給了薛矜見面禮,薛矜收禮物收到手軟,笑得越發開心。
之後幾位長輩在一起聊起紀裴的病來,紀夫人少不得又落了淚,幾位嬸嬸安撫着她,薛矜坐在紀裴身邊,用胳膊捅捅他,“今日元宵節,元宵過完,年就到尾聲了。”
紀裴不知他是何用意,嗯了一聲,薛矜又朝他展示自己剛剛收到的見面禮,“你怎麼不給我禮物?除夕那夜母親還悄悄給了我一份大大的壓歲錢。”
“你又不是小孩子。”紀裴淡淡地。
薛矜白他一眼,不滿地哼了一聲,“小氣鬼。”
用完晚飯後,侯爺陪着男人們去了外院說話,夫人陪着女人們在内院看戲,薛矜原是該去外院的,但是夫人留下了他,紀裴随着侯爺去了外院。
戲班子過來給紀夫人請安,紀夫人先讓親戚們點了戲,又招呼薛矜,讓他去點戲,薛矜忙小跑着上前,點了一處熱鬧的《白蛇傳》,回身的時候,腳被凳子腿絆了一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幸好他眼疾手快扶住了一旁的太師椅背,吓得衆人倒吸一口氣。
薛矜一揮手,笑道:“沒事沒事。”
一個白色的物件随着他揮手的動作飄飄揚揚落在了戲台子上,衆人也被吸引了目光,定睛一看,那是一條手帕,白色的蠶絲面料,上面繡着精美的合歡花,隐隐飄出點香氣,場面瞬間安靜下來,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這條手帕一看就是女人的東西,還繡着合歡花,卻從薛矜的袖子裡掉出來,而薛矜目前的身份是侯府的世子妃。
無論這門親事是為了什麼,但是擔了這樣的名頭,就該依規矩行事,如今從他身上遺落了女人家用的東西,這事說出去,是紀家的醜聞。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早已波濤洶湧,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
紀夫人也傻了眼,半天說不出話來,薛矜走上前去,拾起那條手帕,拿在眼前細看了看,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
柳芽和柳枝對視一眼,皆是大駭,柳枝心裡立刻浮現出一個念頭,有人要陷害自家公子。
眼看着在場所有人的表情越來越精彩,柳枝心一橫,沖上前去,跪在紀夫人面前,哭道:“夫人饒命,少爺饒命,是奴婢在給少爺整理衣裳的時候不小心把帕子落在了衣服裡,奴婢罪該萬死,請夫人饒命!”
她将這事攬到了自己身上,保全了薛矜和紀家的顔面,不管在場的人信不信,至少不會傳出去不堪的言語。
紀夫人正為難着,一邊是親戚妯娌,一大堆丫鬟婆子的眼睛,一邊是自己求回來的“兒媳婦”薛矜,這種事她倒真不知道怎麼處理最妥當,眼看柳枝攬了下來,立刻沉下臉來,呵斥柳枝,“糊塗東西!怎麼服侍主子的,這些東西也是能渾放的?”
薛矜看着趴伏在地上的柳枝,又看一眼手中的帕子,看出來上面的刺繡并不像柳枝的手法,而且柳枝一個丫鬟,用不起這樣好的料子,于是開口道:“母親,這事……”
紀夫人道:“你不用管,你房裡的丫鬟,合該治治,不然她們仗着你性子好,無法無天了!”
說罷吩咐她的貼身嬷嬷,“将她帶下去,打十闆子,讓她長長記性!”
“是!”嬷嬷立刻叫人準備拖柳枝下去,薛矜上前一步,攔在前面,“母親,這事有蹊跷,不管柳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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