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讓無奈地捧住了她的臉:“韶兒,你還有身孕,不能這般胡來。”
“親一親也算是胡來麼?小氣。”
蕭羽讓也是有苦難言,隻得低聲喝道:“已經過了入睡的時辰了,早些入睡。”
“我不!”她掙脫開他的手,“除非你答應我,明日讓我去審問那個刺客。”
“你——你竟以這種事來要挾我?”
淩錦韶挑眉:“如何?”
“好好好,都依你。”
淩錦韶這才偃旗息鼓,乖巧地鑽進他懷裡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發出了小狸兒一般的呼呼聲。
翌日,黃昏時分。蕭羽讓将淩錦韶帶到了一處幽暗的密室之中。那刺客被綁在木架上,倒是未曾用刑,隻是沒有給飯吃也沒給水喝,嘴上都起了皮。
來之前,蕭羽讓已經将查到的關于這刺客的消息告知了淩錦韶。此人名喚林笃,并非長安人士,家中無父母親族,三年前離家赴長安參加科考。後來卻因為唐黎兩國的仗導緻科考取消。
他沒有盤纏回鄉,便在長安的茶肆說書謀生。
但奇怪的是,今年科考恢複,他卻沒有參加科考。
淩錦韶走上前,林笃緩緩擡起頭來,見是她,雙眸頓了頓,又垂下了頭去。
蕭羽讓站在門口,将門虛掩着守着淩錦韶。
“林先生怎麼不去說書,幹起了梁上君子的勾當?可是因為太子與八公主的故事破滅,幹不下去這個營生了?”
林笃擡起眼眸瞧着她,似乎有些疑惑。
淩錦韶拖了一張長凳,坐到了林笃面前:“上次有幸聽了林先生說書,隻覺得平平無奇,也不知是何故還有那麼多人願意去聽。不如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林笃默不作聲,他就算是不想聽也沒有辦法。
“三年前,有一個少年書生離開邺城赴長安參加科考。離開家時,家中的老父母和弟弟妹妹将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還借了些錢才湊夠了去長安的盤纏。書生意氣風發,覺得憑借自己的才學定能在長安闖出一片天地。到時候就能接家中親人來長安過好日子。誰料,一場兵禍擊碎了他的美夢,科考取消。他本是抱着壯士斷腕的決心來長安,并沒有回鄉的盤纏,便隻能靠說書謀生。”
林笃聽到此處,冷哼了一聲:“這些,隻要王爺想查,便都能查出來。”
“不錯,隻要有心人想查,便都能查出來。尤其是,那個書生的父親還是個軍戶,四十餘歲被征召入伍,最後死在了邺城之戰中。書生驚聞噩耗,便向茶樓老闆借一筆盤纏想要返鄉。茶樓老闆不允,他便隻能去街市上找那放利的借了錢。書生回到邺城家中,卻隻看到了父母的荒墳,而不見了家中的弟弟和妹妹。書生遍尋不見,以為他們都死了,便隻能回到了長安,想要找他的仇人複仇。”
“若不是他為了戰功而棄一城的百姓于不顧,我爹娘會死嗎?!我不該找他複仇麼?”
“邺城有許多人都是這麼想的。書生回到長安,卻被放利的人纏上,他根本還不起那些錢,于是被人追打。但他是軍戶的兒子,自小習武,其實是會些功夫的。隻是一直言行低調,從不顯露。結果在被放利的人追打之時,顯露出了功夫。恰巧被冰娘遇上了,冰娘便出手解救了他,将他引薦給了王嘉安,從此為太子賣命。”
林笃垂下了眼眸:“是。那天我在窄巷子裡被追殺,本來不想出手。我隻是想讓他們寬限幾天,就幾天...而且當初我借的隻是三兩銀子,我不知道最後為什麼...會變成三百兩...三百兩...我一輩子也不可能還得起......”
“所以你更加仇恨嵘親王,你覺得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事情本來不會演變到如此地步。所以當太子密謀殺害嵘親王的時候,你便加入了其中,在他住進驿館的當晚給驿館所有人下了迷藥。”
林笃猛地擡起頭:“你——怎麼知道?”
“因為驿館裡死去的人和刺客數量不對,少了一人。”
“你為何确定是我?”
“本來隻是猜測,現在确定了。”
林笃一滞,惱羞成怒:“你——”
淩錦韶擡眼瞧着他:“刺殺王爺的任務失敗之後,王嘉安便開始了另一個計劃。以我為誘餌引出王爺,想要害死他。沒想到這一切再度失敗,卻讓你有了意外的收獲。”
林笃猛地一掙,似乎是想要掙脫鎖鍊,卻隻是徒勞。
“那個意外收獲,應該就是你的弟弟和妹妹,季鴻鹄和季蕊。你說是不是,林先生?”淩錦韶一頓,“哦,不對,應該喚你季先生。”
季林笃雙眸通紅,嗓音嘶啞:“禍不及家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我弟弟妹妹根本沒有關系。妹妹她——她已經死了,你們還要對鴻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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