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閣老瞥了王守義一眼,王守義猜想是又犯了錯,連忙閉嘴。
“王侍郎看不起女人?請問您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您家老太君您也不跪?”
蘇瀾說完懵懂地歪了歪頭:“這裡有禮部的官員嗎?王侍郎這種算不算不孝?”
這問題沒人敢接。
天子仁孝,每日去慈甯宮給太後請安,還是要磕頭的,臣子們不效仿也沒膽置喙。
好在蘇瀾也沒指着人接。
她看向王閣老,因對方坐着,她站着,神态竟有了幾分居高臨下。
“你縱女上門掌掴我,打傷我的臉和耳朵,又讓你的侍衛将我打得手骨錯位。”
“都說民不與官争,我這小官的家眷,自然也不敢上有司衙門告你,你卻把我告到禦前。”
士大夫有士大夫的風度。
王閣老不能跟她磨舌,不然就是失了風度,但他也不會失了主動權。
“胡鬧,我告你個小輩作甚!”王閣老面露無奈,“我是怕你被人利用,況且謝院首不是給我女兒上了拶刑嗎?”
“謝院首,老夫問您幾個問題,您敢回答嗎?”王閣老自然将話鋒轉到謝珩身上。
謝珩擡頭看他一眼,依然是不緊不慢地回:“講。”
“蘇氏女是我兒未婚妻,您今日從我府裡将她帶走,是也不是?”
“您帶走她,卻未将她送回蘇家,而是帶去了聽風苑,是也不是?”
王閣老似乎認準了這兩個問題,謝珩一個都不會答,問的是擲地有聲。
“你同蘇家姑娘是什麼關系本院不知,也沒知曉的必要。本院看到的是你動用私刑、囚禁弱女。”
謝珩嘴角含笑,目光卻充滿冷意,這次就算王家不将事鬧大,他也不會罷休。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對念念動手,一根指頭都不行,更何況傷成這樣!
他一直在忍,忍着不要暴戾,不要失了理智,不要沖動。
他在等王家動,王閣老不動,就逼王守義動,畢竟沒有兄長,他就是草包一個。
果然,王守沒讓自己失望。
“至于為何不送她回蘇家,蘇明啟畏你權勢,将女兒交由你王家作踐,本院還要助纣為虐嗎?”
王閣老同樣不是省油的燈:“動些家法而已,如何就能上升到私刑?難不成家中女眷犯錯,家主管不得?”
“她并未與你家完婚,就被冠于王姓?果真是位高權重,将你溫養得這樣霸道。”
“小姑娘認不認我為親長不重要,但王蘇兩家是姻親,蘇明啟允我做主,便算不得我霸道。”
“噗!”張文心不合時宜地笑了出來,又馬上意識過來閉嘴。
見王閣老眼眸如刀,恨不得生刮了自己,張文心連忙解釋:“不是下官不矜持,實在是王閣老這話有辱斯文。”
“什麼是斯文,難道管教女眷讓你覺得是有辱斯文?”
張文心拍拍胸口,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您别急眼啊,聽下官把話說完。”
“您說蘇醫令同意您就能管教,那院首要是想管下官的後宅,下官也不敢不同意。”
“别說是管教女兒了,就是要下官的妻,下官也得拱手奉上,誰讓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呵!”王守義冷笑,“張大人哪來的妻?”
張文心哂然一笑:“你的關注點好奇怪,不該關注我家院首,做不出這種缺德事嗎?”
王閣老的臉一下子撂下來,再無法維持皮笑肉不笑的狀态。
當朝閣老,二品大員,被這麼個五品芝麻官暗諷,還不是謝容與給的底氣!
“你情我願,與外人何幹?”
“唔。”張文心點頭,“您不覺得羞恥就、就那啥、就挺好,哈!”
蘇瀾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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