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綠鷹都在扮豬吃虎,利用歐洲的戰敗消息,從讓出巡捕房和警察局的權力,到顯露出情報網的無能,你讓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你已經開始退讓和軟弱。”
“但在你的心中,亞當斯先生,你認為自己才是這場棋局之外的那隻手。”
少有的冗長的話語吐出,使得楚雲聲的嗓音顯出了一絲細微的沙啞。
他慢慢喝下一口紅酒。
而對面的亞當斯顯然已經喪失了品酒的興緻。
他眼中如鷹隼一般的尖銳有些掩藏不住了,已皺出一道深深紋路的眉心昭顯出他的内心也不再平靜。那些隐蔽的、微小的、謹慎的布置,是讓他自負的完美。
但眼下,卻被直白赤裸地全數剖開了。
他不相信郁鏡之的劍門擁有這樣的能力,如果有,他絕不需要求到方既明的頭上,帶着那些珍貴的藥物一間一間去敲那些野心家的大門。
事實上,楚雲聲能夠完整地剝出内裡的一切,除了他身邊的蛛絲馬迹和劍門的情報外,還有一些原劇情上的細節。
比如,亞當斯最後離開海城的船票,和他對東洋情報系統的滲透,在原劇情李淩碧逃離海城、歎息郁鏡之死守的頑固時,都有過提及,雖隻是三言兩語,但足以讓楚雲聲判斷出真相。
“你令我感到驚歎,楚。”
亞當斯掀起唇角,頗有深意道:“或許你的未來并不在這片病土上,而是在富饒繁華的歐洲。這裡終将被戰火吞沒。”
楚雲聲道:“如此,我的未來更應當是在這片土地上。”
亞當斯簡直懷疑楚雲聲并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他詫異道:“即使這裡無情的戰火會将你燒成一把塵埃般的灰燼?”
楚雲聲神色平靜:“懦弱逃離的人,不會比這片土地上的一把灰高貴。”
“無用的犧牲。”亞當斯嗤笑,“你在貶低你自己的價值。”
楚雲聲沒有再開口。
但他心中非常清楚,他的價值或許更高,有些犧牲或許真的無用,可如果這裡需要,那他就要去做那些無用中的一員。
潮悶的雨氣從半開的窗子撲入,四面八方地湧着涼意,密不透風如深海。
亞當斯再次端起了酒杯,隻是比起剛才,他的掌心不知何時布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這令他手中的酒杯有些滑膩的不穩。
他道:“或許我清楚你的意思了,楚。你想要我緻電國内,在歐洲那場即将結束的會議上,幫助華國。”
楚雲聲搖了搖頭:“如果你是美帝的詹姆斯,我也許會提出這個要求。你不必再猜測我的來意,它很簡單,我隻想借你的綠鷹用一用,幫我完成幾件事情。”
“哦?”
亞當斯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他笑了下,道:“你可以說來聽聽,我的朋友。”
楚雲聲看了眼書房内的鐘表,開口道:“第一件事,砍掉所有東洋人伸來海城的手,我希望東洋在海城的情報系統陷入徹底的癱瘓。第二件事,放了扣押在齊魯的那趟列車,在歐洲會議結束前,那仍是德意志的地盤,我知道試探性的扣押确認,是你的命令。”
“第三件事,洗劫海城宣家的三間藥廠,将所有藥品送往東方報報館,并清掉天明會和其手下的情報網。”
李淩碧的四個情人,楚雲聲一直都未放松關注。顧齊書和杜七都還未表現出什麼危害,高瀾還未到海城,隻有一個宣清河,已經開始向東北的洋人投誠了。
大批的藥物被護送過去,因為客戶的不同,他的動靜也稱得上是相當大,和郁鏡之的小心隐藏完全不同。
都是要借刀殺人,那楚雲聲不介意多殺一個。
“最後一件。”
楚雲聲放下酒杯,單手解開了束住腕骨的玉石袖扣,嗓音清淡:“為了慶祝我們的友誼與合作,應當有一頓豐盛的晚餐。”
亞當斯正通過這幾件事之間的聯系與利益琢磨着楚雲聲的目的,陡然聽見這樣一個要求,下意識便愣了下,繼續撫掌大笑:“我一定要再說一次,楚,你真的是一個非常有趣且令人驚歎的人。”
“路易。”
亞當斯揚聲喊道。
書房的門被立即推開,門外的走廊裡滿滿當當站了許多人,有許多支槍,但沒有人敢貿然開槍。
路易警惕地盯了一眼泰然安坐地楚雲聲,然後看向亞當斯,面上流露出适當的擔憂與緊張:“亞當斯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讓廚房準備一頓豐盛的法式晚餐,盡快送進來。”亞當斯仿佛沒有看到被一扇門阻隔着的劍拔弩張的氣氛,微笑着下達了命令,“哦對了,将我從國内帶來的那瓶好酒也拿出來吧,那是用來款待貴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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