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計相連聲附和道,“劉大人所言甚是,不過現在還是戰事的膠着階段,宜穩宜靜。臣以為軍功先記下,等将來大勝之日再論功行賞。”
“驕兵必敗!驕兵必敗!”保守派裡鑽出一個人,逮着機會,慷慨激昂地道,“雖說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可事實上,大夏的武力遠勝于我大江。我大江處于劣勢,若再驕傲自大,必會招至禍端。之前各位大人也沒說要縱容大夏欺壓我大江,隻是我大江遠還沒有準備好,自然應該藏拙守愚,忍耐一時,以圖後期。”
“忍耐,忍耐到何時?人家都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了,還不讓人擦嗎?”野利花花知道自己除了一個鹦鹉學舌的作用外,不應該亂說話,可他生于邊鎮,長于邊鎮,目睹了太多的流血犧牲,所以聽到有人說得輕松,就特别忍耐不了。
“你是何人,這裡可有你說話的地兒?”果然,有人冒出來,想以威勢打壓。
穆耀冷笑,“皇上既然傳我們上殿,自然是讓我們暢所欲言的。我倒問了,這位大人是什麼意思?是要堵塞皇上的言路不成?”
這大帽子扣得,極有水準。
“野利氏說話雖然粗鄙,但也是有道理的。”劉指揮一本正經的道,“若說準備,這位大人可能不知,于戰事而言,你永遠不可能準備好。關鍵是态度,讓敵人知道你有會與之一拼至死的決心,他們才會縮住手腳。”
“再者我大江物寶天華,為外族所垂涎。但是,這不能成為他們掠奪的道理和借口。我們大江,創造得出這花花世界,也自然能保得住自家的江山。”楊計相擲地有聲。
然而,這也讓朝堂上炸了窩似的,主戰主和二派,該賞該罰二派登時吵個不停。
倒是穆定之,一言不發。
穆耀也漸漸收了聲,冷眼看着這一切。
本來他對戰事,對國家都不放在眼裡。生死存亡,朝代更叠,于曆史而言其實再自然不過。可是身處其中才知道,看着這一群縮頭烏龜,心裡是多麼的氣。
大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否則怎麼會有他哥那樣的将領,有麥谷,野利花花這樣的中下層官員,有那些浴血奮戰的兵士?是這群身上廟堂之高的人慫了,怕了,因為刀沒割在自己身上,就隻管要錢不要命。
正憤慨着,忽然一道可惡之極的聲音加了進來,“臣有本彈劾大長國公主趙平安!”
穆耀猛然回頭,眼裡的厭惡幾乎掩蓋不住。
野利花花更是怒目而視:媽的,哪個瓜蛋敢攻擊他的女神?還想不想活了!
那人四十來歲,看起來還算精幹,此時一臉忠貞不二,出列跪倒,手中高舉着一本奏折。
倒像一個立志守節的怨婦。
穆定之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蘇意。
這是蘇意的人。
蘇意和他一樣,半晌都沒吭聲,保持沉默,有如石頭。這時候,他的人怎麼忽然跳出來了?這節骨眼上出這樣的昏招,不像是蘇意的手段呀。
而蘇意雖然面不改色,眼睛甚至還微微阖着,一派對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仿佛事不關己的模樣,其實心裡早已經破口大罵。若不是他養氣功夫格外的好,這時候都噴那人一臉唾沫星子了。
這位孫禦史确實是他安排的,為人不怎麼聰明,倒有股子軸勁兒。咬人時,可用。這次也沒想能扳倒趙平安,隻是給那女人添些麻煩,不能讓她有恃無恐。
可安排是這樣安排的,沒毛病。隻是昨天下午花三進京,鬧出那麼一場大熱鬧,但凡長了耳朵聽得到,也就該知道此舉已經不合時宜,不必再提了。
怎麼沒人知會他,姓孫的就半點腦子也不動,該幹嗎幹嗎呢?真是,朽木不可雕!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重生:事業有成後,桃花運炸了 性外無物+番外 一時性起 奉君側之十年心 伶人淚+番外 快穿萬人迷:惡毒女配撩瘋了 星穹鐵道:銀狼所至,金羊随行 穿進女人瀕臨滅絕的世界裡 将軍王妃 龍遊都市 一笑一塵緣 滾滾紅塵+番外 拒絕流放劇本,我隻想種田 穿越之調教冷面相公 妾本難為+番外 金牌嫡女 貓膩 總裁老婆愛上我 奉君側之生死劫+番外 登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