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或者說是夢中的謝朝下意識的看向了身邊這人,這人帶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身形卻是極為熟悉,熟悉到讓他幾乎手腳有些冰涼。
“玩一場而已,倒也不必那麼拼命,這是下山坡的路,路邊的欄杆幾乎是沒有用的,如果撞上去必死無疑。”這人說道。
“替人賣命的野狗。”謝朝聽到聲音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或者是說從夢中秦承口中說出:“這一場之後,回去告訴那個女人,讓她歇歇心思,我從不在乎她都幹了一些什麼勾當,但是如果她敢把手伸向了韓洲,我一定跟她玩命到底,她玩不過我的。”
謝朝看到面前的人擡手拉了一下帽檐,并未說話。
兩人上車後,随着裁判的一聲令下,兩輛車猛地向山下疾沖,謝朝控制不住身體,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是如何操作的,車子幾乎貼着山壁,能感覺到破風的聲音,每一秒都像是走在了鋼絲上,恐懼和無畏交織在了一起,心頭發酸,手腳冰冷,直到——
旁邊的那輛車在拐彎處猛地踩了刹車,速度驟然降低,而後車尾狠狠甩在了他的車頭上,見他的車硬生生打偏離了原來的道。
但是速度已經刹不住了,他死死握着反向盤,想要回到原來車道,車子幾乎甩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雖然車頭終于上了道,可是車尾砸在了欄杆上,幾乎懸着,他面色蒼白,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車停了下來,車門驟然打開,那人快步走了下來,向他這邊走來。
“開車門,出來,車不要了。”他似乎是透過車窗玻璃看着秦承,他道:“快點。”
秦承愣怔了一下,他猶豫了一瞬後便拉開了車門準備下來,卻不想剛剛一動,車子仿佛不太受控一般,整個往後傾斜了——
驟然墜落。
記憶的最後,秦承看到了那人有些錯愕的眼神。
“秦承!”耳邊的聲音驟然響起,謝朝猛地驚醒過來,他眼前有些發暈,好一會兒才看清了眼前的景物,身邊什麼人也沒有,剛剛那一聲仿佛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謝朝低咳了幾聲,他擡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能感覺到一些發熱,估計是昨晚窗戶沒關,又吹了冷風,有些着涼了。
“最後……”謝朝想起夢裡最後那一幕,他回想着那人錯愕的眼神,仿佛也沒預料到秦承會直接随着車子翻下了山崖,這一切來得讓人猝不及防:“他是誰……”
謝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呼吸都顫了一下,而後煩躁的揉了揉頭發,起身洗漱後便去陽台抽煙了,這幾天他抽煙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怎麼一大早起來就抽煙了?”韓洲走過來問道:“你的臉色不太好。”
“沒事。”秦承看着不遠處的學校,他道:“那是以前我們待過的地方。”
“對,不過我們走了之後,學校就重新翻修了,又新修建了一個食堂,聽說味道還不錯,等會我們去嘗嘗?”韓洲問道。
“好。”對于這一點,秦承倒是并不拒絕,他問道:“昨晚……我有說什麼夢話嗎?”
“沒有,不過半夜有些低燒。”韓洲這兩天也瘦了一些,他晚上不敢睡得太沉,就怕秦承會出事:“你昨晚夢到什麼了?”
“沒什麼。”秦承有些提不上勁,一晚上的夢讓他比昨天還累,甚至有些煩躁不安。
兩人吃過早餐之後便去了學校,到了學校,謝朝這才詫異的發現這學校和他現實中的學校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名字不同。
“怎麼了?”韓洲問道。
他走在秦承的前面,見身後人沒有跟上來,便疑惑的看向了秦承。
“我……”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兩步路的距離,仿佛一下子被無限拉長,周圍走過的學生嬉笑着,一種熟悉而又窒息的感覺,他看到韓洲擔憂的朝着自己走了過來,心口卻砰砰直跳,心髒處驟然劇疼,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了,直到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他的意識才驟然回歸了。
再次看去時,韓洲正往這邊走來。
原來他以為的無限拉長的時間,也不過幾秒而已。
“朝哥。”熟悉的聲音在耳後響起,那隻搭在他肩頭的手收了回去,而後聽到身後人笑道:“我回來了。”
謝朝轉過頭看向身後這人,這人戴着黑色的鴨舌帽,擋住了臉,戴着口罩,他身材修長,穿着一件灰色高領毛衣,目光落在了謝朝身上,兩人四目相對時,謝朝忽然想起了昨晚夢裡的那個人,那個和他一起賽車,最後站在崖邊,眼神錯愕的人。
“是你?”謝朝的聲音有些幹啞,他道:“居然是你。”
他萬萬沒想到333在這個世界的身份竟然會是他,這的确讓謝朝詫異到了極點,他甚至都想到了貓貓狗狗,連秦父都想了一遍,就是偏偏漏掉了這個把秦承撞下去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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