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她,緩緩站起來,又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态。
“地上涼,陛下請起。”
燕青一邊揉着摔疼的屁股,賴着不起。她真的很想說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但是她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見她不動,蕭應道:“陛下貴為天子,不能失了體統。”
她露出委屈的表情,自己這個天子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她還講什麼體統不體統的,姓蕭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亞父,朕的肚子又疼了。”她一臉的可憐兮兮,黑白分明的眸子還帶着哭過之後氤氲的水氣,像蒙着一層霧的明珠。
蕭應袖子裡的手似乎微動,然後握緊。
燕青賴得差不多,自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她不甚雅觀地爬起來,理了理繁複的龍袍,正了正略歪的帝冕。
“亞父,朕真的不會死嗎?”
“不會。”
再三确認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恨不得仰天大笑,“亞父說朕不會死,朕就一定能長命百歲。”
接着,她像是自言自語地抱怨,“當男人可真麻煩,每個月還要流幾天血。怪不得有人說男兒流血不流淚,原來是這個意思。也不知道别人每個月的這幾天是怎麼過的?亞父…”
蕭應冷漠的臉上罩着一層寒霜,眼神如冰刀一般。他當然能聽到她說的話,而且以他的耳力聽得是極為清楚。
她不由瑟縮一下,真不是有意調戲對方,完全是為了符合自己現在對自己性别一無所知的人設。“亞父,我們男人真辛苦。”
眼看着對方重新開始批閱奏折,她簡直要為他的城府喝彩。他才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居然沒有馬上有所行動,而是該幹嘛幹嘛,可見此人有心機有多恐怖。
蓋完章,完成工具人的工作後,她很是感激地對他說:“亞父,朕走了,真是辛苦你了。”
他沒有阻止,她更是佩服他的定力。
一出殿門,空氣仿佛都清新幾分。
過了北鬥廊,遠遠看到神色焦急的曹嬷嬷不安地走來走去,不時朝這麼張望着。她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意,表情在須臾間變化。
曹嬷嬷是特意等她的,不用說肯定是受魏太後的指使。
“陛下,奴婢不放心你的身體。“曹嬷嬷的擔心倒是不作假,她确實擔心燕青。不過她擔心的不是燕青的身體,而是怕燕青露餡。
“朕能有什麼事,這血流着流着朕也就習慣了。朕就納悶得緊,你們說男人都這樣,朕怎麼沒有瞧出來那些臣子們每個月有什麼異樣。”燕青面色有些不虞,“若不是蕭旻天對朕不忠心,朕真想問一問他。”
曹嬷嬷被她的話吓得魂都快飛了,“…陛下,您可千萬别問蕭大人。古往今來這種事都忌諱,您可是九五之尊,萬不能讓旁人知道自己的秘事。”
“這點分寸朕還是知道的。”
“陛下英明。”
曹嬷嬷這時擡頭,仔仔細細地打量她,不由大吃一驚,“陛下,您…您哭過了?”
燕青的眼紅腫着,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她聽到這句話後臉一沉,眼神晦澀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這一眼有太多的不尋常,曹嬷嬷不由得心頭大跳。“陛下,您…您怎麼了?”
“朕正好有話要問一問母後。”她冷笑一聲,步子邁得極快。
老遠就看到魏太後等在殿門外,一看到燕青立馬關切地迎上來。燕青避開她戴着義甲的手,帶着怒氣偏過頭,用一雙紅腫的眼怒視着她。
她美豔的臉色一沉,“皇兒,你這是怎麼了?”
“母後,兒臣問您。當年父皇之死,可否與魏家有關?”燕青問得劈頭蓋臉,此前完全毫無預兆。
“皇兒,你是聽人說了什麼嗎?”魏太後始料未及,壓根想不到她會問這個。陰沉的眼神剮了一眼曹嬷嬷,曹嬷嬷驚得心都快跳出來,微微搖了一下頭。見自己的心腹這般,她心下已有猜測,“是不是蕭旻天?是不是他和你說了什麼?”
燕青不否認,她剛從勤政殿出來,除了姓蕭的誰還有機會在她面前說什麼。她已投靠蕭應,生死全系在他身上。而且她明顯是哭過的樣子,總得有個原由。還不到真正撕破臉的那一步,她暫時不能和魏家決裂。
“母後,你告訴兒臣,父皇是怎麼死的?”
“皇兒,你父皇是服丹過量而亡,你…你怎麼能聽信旁人的話懷疑魏家?”魏太後痛心疾首,“蕭旻天分明是想挑撥你和魏家,他這是想離間我們母子!”
燕青半信半疑,青澀的臉上寫滿糾結與憤怒。
魏太後暗恨,好一個蕭旻天。
“皇兒,你且想想這麼多年來母後是怎麼對你的,你外祖父和舅舅又是怎麼對你的。你怎麼能因為外人的三言兩語,就對我們生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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