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識裡,即便知道進來的少年是方公子的小厮,令狐沖也不願意這叫陳煜的少年看到這樣的方公子。
令狐沖這下意識的動作讓陳煜的面色一黑,臉上也有了一絲扭曲,明明這令狐沖才是他和主子之間的局外人,此刻卻表現出一副他才是外來者的姿态。
想到這,陳煜的臉色頓時更沉了,眼睛裡也幾乎要冒出憤怒的火焰來:“你對主子做了什麼?”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整個身體完全繃緊起來,擺出了一副随時都準備攻擊的應敵狀态。
令狐沖這才解釋道:“抱歉,是在下魯莽了,方才見方公子出現内息紊亂,便擅自進來用心法幫方公子調息。”
陳煜聞言,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其實他心裡是清楚的,若是主子自己不願意,這叫令狐沖的男子根本沒可能接近得了主子,更不可能像此刻那樣将主子抱在懷裡,密密實實的遮擋住。
他不能幹涉主子,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之下,所以哪怕心裡有多不平,陳煜也隻能将那份心思深深埋在心底,做一個盡心盡責的聽話貼身下屬。
至少這樣一來,他與主子的距離還是最近的,他可以稱呼主子為哥哥,而不會像日月神教那些同樣仰慕着主子的人那般,隻能遠遠看着主子,喊主子為教主。
也隻有他可以跟在教主身邊。
這份特殊性讓陳煜迅速冷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還待在浴桶裡的令狐沖,嘴角一撇冷哼一聲道:“那你現在還不出來?”說完這句話之後,也不等令狐沖回答,陳煜就直接轉身離開了浴房。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将令狐沖拉開,而他知道,浴房裡會是那樣的發展其實是主子默許之下的放任。
看着陳煜離開的背影,令狐沖心裡劃過一抹疑惑,不過懷中的男子讓令狐沖無暇顧及其他,所以令狐沖也并沒有太去在意。
浴桶裡的水已經變涼了,再繼續待下去可能會風寒,令狐沖運轉功力,隔空取走了屏風上的衣物,飛身抱着付臻紅從浴桶中出來的時候,順勢用這衣物裹住了付臻紅。
作為華山派的大師兄,令狐沖自然是有照顧人的經曆,但是這平日裡對令狐沖而言可以說是輕車熟路的事情,在對方公子做起來的時候,卻有些磕磕絆絆起來。
令狐沖将人抱到了小木塌上,明明他和方公子兩人都是男子,但是在為對方擦拭身體的時候,令狐沖卻有一種心跳加速的緊張感,耳朵也是充血似的紅,雙手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等一切都弄好之後,令狐沖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他看着靜靜睡在木塌上的男子,想着方才在浴桶裡時兩人的親昵,等對方醒來之後,一切應該都會回到原樣吧。
想到這種可能,令狐沖自己也說不出心裡的這份微妙情緒是遺憾還是釋然。他有些怏怏的摸了摸鼻頭,轉身朝着浴房門走去。
令狐沖不知道的是,他以為還在昏睡的人,早就已經清醒了,更不知道的是,在他快要走出浴房的時候,木塌上的付臻紅睜開了眼睛。
“來喝粥吧。”陳煜見令狐沖走出來,便示意他坐下。
令狐沖看了一眼桌上放置的三個精緻瓷碗,裡面裝着的酒米粥香味四溢,很是勾人味蕾。地上的碎渣已經被清理掉了,地面很幹淨,看不出一絲有被污漬染過的痕迹。
令狐沖又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在心裡大概計算了一下時間之後,才發現原來距離他在街上與小師弟告别,已經過去了有些時辰了。
院子内,用竹筒制成的水翻車裡流動着清涼的溪水,滴答滴答有節奏的聲音無不在述說着這一處山林木屋的閑靜和清雅。
微風吹拂,翠綠的竹輕輕晃動,竹葉在風中飄動,鳥語與花香作襯。
令狐沖沉默了片刻,最後對看着他的陳煜輕:“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陳煜聞言,也沉默了:“你不等主子醒來與他道别嗎?”
令狐沖頓了頓,随後才說道:“有緣自然是會再次相見的。”雖然是這麼說着,但隻有令狐沖自己最清楚,他其實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醒來後的方公子,在兩人有了那樣親密的親吻之後。
令狐沖實在沒辦法再說服自己隻把方公子當成一個因酒而結交的江湖朋友。
他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更需要時間平複内心被挑起的心悸。
“行。”陳煜端起瓷碗喝了一口粥,“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我也懶得浪費口舌與你多說。”
話雖如此,但緊接着,陳煜卻又狀似無意的說道:“你方才離開廚房是想四處逛逛吧,失蹤的那些少女不打算管了嗎?”
令狐沖聞言,看向陳煜的眼神頓時有些微妙,他突然發現原來這少年的性子雖然直白,看起來十分單純,喜怒皆不隐藏,但是實際上心思卻意外的通透和敏銳,或許什麼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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