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樁一件件像是被串好了一樣,讓人甚至來不及思考,像是被一雙藏在幕後的大手無聲的推動了起來。
鐵證如山,尚太傅無從辯駁。
褚箫兒特意在他下獄的那天出去看過,那個已經花甲之年的老頭即便被押送着也依舊傲然的挺直腰闆,不懼周圍鄙夷的目光,就連有人沖他扔石頭他也不在意。
褚箫兒心情複雜,她對尚太傅的印象不算壞,以前他常陪伴在褚清寒身邊,褚清寒身邊又經常跟着她這麼個小尾巴,不管吃飯上課都賴在一邊。
他不會跟其他那些迂腐的老古闆一樣覺得于理不合,上課時看到她在褚清寒耳邊說悄悄話也都不會說什麼,有時候還會偷偷從宮外給她帶饴糖吃;在她印象裡,是個挺好說話的老頭。
可惜兩人的立場相背。
褚箫兒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毫不意外的見到了頭發散亂眼眸猩紅的尚淮安,尚淮安跟在囚車旁,試圖阻止那些扔石頭的百姓,隻是他攔得住一個人,卻攔不住一群人,很快自己身上也挂了彩。
上次尚淮安在昭陽殿挨的那頓闆子她沒看見,這還是褚箫兒第一次見他那麼狼狽的樣子。
清俊舒朗的面容上眼下卻青黑一片,憔悴的臉上是怎麼也掩不住的疲憊,墨綠色的長袍因為推搡染了不少灰塵,肩甲處透露出絲絲血痕,蒼白的嘴唇哆嗦,步子走的一顫一顫。
褚箫兒沒有看熱鬧的心情,剛要收回視線,卻看到尚淮安目光猛地轉到了自己身上,雙目赤紅,像是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下一秒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褚箫兒皺了皺眉,不悅的瞪了回去。
尚淮安咬着牙,猩紅的眸子像是要爆炸一樣,死死的盯着她,帶着某種看不懂的情緒。
褚箫兒看在他家逢變故的份上頭一次沒有計較那個放肆的眼神,最後看了一眼人群,發現沒有看到想看的人後失望的放下簾子。
看來褚清寒也沒有完全失了腦子,還知道這種場合他應該避嫌。
尚太傅本就是太子一黨,如今又因為貪墨下獄,若是他今日敢出現在這裡,明日便會因為勾結逆黨被告上朝堂。
親眼看着尚太傅被送進去,尚淮安被攔在外面恨恨的盯着門口的守衛。褚箫兒覺得沒意思了,輕輕對外擡了下手,賀生會意後駕駛着馬車離開。
隻是沒想到馬車剛起步便被攔了下來。
“籲——”賀生及時勒住馬,看着尚淮安不贊同道:“尚夫子,公主車駕你也敢攔?”
尚淮安沒有說話,眼睛裡濃烈的情緒像是要噴發出來,他一言不發的走到馬車側面,來不及阻止便一把扯開了車窗的錦簾。
褚箫兒側頭,淡漠的眸子掀不起絲毫波瀾,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做。
“尚淮安,昭陽殿的闆子還沒吃夠嗎?”
尚淮安卻像是沒聽到她說的那樣,隻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一般,肩膀突然松懈,脊背也彎曲了下來。
尚淮安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是眼睛裡明晃晃的寫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褚箫兒沒有否認。
尚淮安像是被她的回答愣住了一樣,半天才哆嗦着嘴唇問出了見面的第一句話:“這件事,有沒有你的手筆?”
褚箫兒用不着騙他,直接道:“沒有。”
隻是她說完這句話後,尚淮安卻像是徹底沒了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褚箫兒沒興趣和他閑談,示意賀生直接走。
賀生沒有猶豫,駕着馬車一路疾馳離開。
等到徹底看不見他們的時候,尚淮安才終于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東宮走去,隻是那失魂落魄的身影卻仿佛還留在原地……
尚太傅問斬的日子訂在入冬之後,褚箫兒得知這個消息後便沒再問過任何與尚家有關的消息。
褚之容已經開始動手,她也得做好後手的準備了。
隻是她沒想到,比她更快的會是另一個消息。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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