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治安官微微皺眉,覺得這句開場白,透着股胸口一堵的煞氣。
然而,多年的治安官生涯使得他迅速調整心态,讓自己的聲音盡量顯得平靜而溫和:
“我是皮城維和治安廳的治安官,請問你是田川豐的家人嗎?”
電話那頭,哭聲漸漸止息;
在并不空曠的看護病房内,隻剩下如同在黑夜中,徘徊的孤魂野鬼在嚎啕似的哀樂,仍持續的回蕩着。
聞治安官聽着電話那頭滾滾襲來的低音聲效,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沉重感。
他仿佛能夠看到皮城郊外,那遙遠的鄉村:
人們穿着黑色的衣服,默默地走在送葬的路上,一片肅穆而凄涼的景象。
少頃時光,彈指間,與聽筒裡的哀樂一齊漸漸遠去。
聞治安官才聽到田川豐的某位親戚,帶着些許顫抖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
“嗯,田川豐是我堂弟。
“他不是住院了嗎?
“治安官,難道……
“他,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聞治安官的目光,順着頭頂上戴着的大檐帽邊沿,落在田川豐的面部:
隻見田川豐的神情迷離,而恍惚:
仿佛他的靈魂,不知何時已經脫離了身體的束縛,遊蕩在未知的領域之中。
聞治安官心中的沉重感越來越甚,他繼續問道:
“聽你附近的聲音,你們村子裡最近在辦葬禮?
“是……哪位親人過世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仿佛是在整理思緒;
離話筒最近的聞治安官,卻聽到幾下粗重的喘息與哽咽聲。
随後,一段低沉中混雜着悲傷的話語,緩緩道來:
“是我父親,他老人家前天晚上,突然就……走了。”
顯然話筒中這位堂哥所說的一切,與看護病房内有着最直接聯系的,隻有此時神遊物外狀的田川豐——逝去的是他的叔伯一輩。
聞治安官在詢問的過程中,輕輕地将電話聽筒挪到田川豐的耳畔。
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如同溫熱的活水清泉,澆灌在田川豐已然疲軟不堪的心間。
田川豐跟着聽筒内似是還能聽到的餘音,獨自默念着:
“堂哥的爹?
“那,就是二叔咯……?”
田川豐的雙眼,逐漸從迷茫中恢複了焦距。
‘走的……是二叔?’
這一刻,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輕松,仿佛一塊沉重的石頭從胸口移開。
‘是二叔,那就——’
然而,這輕松之感轉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更為深沉的疑惑。
田川豐暗自忖度:
‘二叔年紀比起自家老爹小了十多歲,平日裡身體硬朗的很,怎麼會突然離世?’
聞治安官深深地看了眼,田川豐大喜大悲後,明顯‘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深邃的眼神深處,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似是憐惜,又好似在感懷着什麼。
他對着話筒,語氣稍稍溫和地說着:
“請節哀順變。
“關于田川豐的事情,我會盡量地照拂。
“如果有什麼需要維和治安廳的地方,也請随時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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