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肯看了?”
話語的轉變,讓墨梓胥難免起了一些疑心,手微微在劍柄上摸了摸,指尖泛出了一絲絲白色,像是因為緊張而滲透出了汗意。
可疑的舉動。
若是先前夜斯年答應,它倒還不至于有其它懷疑,但是,他前後轉變的太快了。
夜斯年大概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将袖子攏攏,說:“你在懷疑我?”
“我給你看,墨莊主要懷疑我,不給你看,墨莊主又要怨我,夜某怎麼做都不滿意,這樁買賣還真不好做。”
不可否認,夜斯年是在聽到姜肆這個名字時才轉換了态度。
十年間,二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多是在某個場面碰見,然後轉身離去。
但在先前,有弟子來禀報過此處有那女子,而姜肆也在這……
墨梓胥又這麼堅持?
太怪。
“當然,我并不是隻給那姑娘看,暗龍堂最近動作頻繁,我是想了解,其中有什麼混入的人。”
墨梓胥挑了挑眉。
“好。”他應下,語氣冷淡,“我命人将他們聚集在殿内,其它的,你看着辦。”
二人邁出牢籠,似乎是要朝遠處走去,與此同時,身後傳來的熱意将沈枝鸢整個人染得滾燙。
“他們要走了。”少年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樹葉在身後沙沙作響,不知怎的,連帶着脖頸都有些癢。
沈枝鸢能感受到他的任何舉動。
“你别說話。”
姜肆笑道:“你不是說你不害怕他們發現?”
“是不怕,但沒必要。”沈枝鸢故作冷靜。
那雙漂亮的金色眸子在有些灰暗的環境内顯得格外迷人。
少年的喉結上下滾動,最後吐出一句無奈的話——
“好好好,沒必要。”
跟寵小孩似的。
外面的話語還在繼續,那兩位少年好似在争論什麼,從二人的角度看來,并不愉快。
但就在下一秒,那玄衣男子忽然停住步伐,微微朝後看了一眼,帶着譏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假山。
他早就發現了
夜斯年見墨梓胥這模樣,也跟着停下朝後看,嘴角勾起笑,好像有些興趣的模樣。
“還不出來。”
少年聲音清冽。
衆人都往身後看去,可那假山并沒有任何動靜。
莊主是在開玩笑?
不全然,畢竟沒人敢質疑墨梓胥的話語。
樹葉在風聲下顯得格外蒼涼,連帶着沈枝鸢的心都涼了半截。
她眉目微皺,似乎能看見墨梓胥那透過一切的眼神。
那方有極小的聲音:“莊主,假山後是有什麼人在嗎?”
“你應該知道的。”
墨梓胥難得笑了笑。
他本還尋思那夜婆去了哪兒,如今他倒是知曉了她的去處。
怪就怪,她太過于明目張膽。
“夜婆。”
少年緩緩叫出這個稱号,衆人再次看過去。
那假山後出現了一隻腳,以及那極其張揚的話語。
早在前一刻沈枝鸢要踏出去時,便被姜肆拽住了手,先她一步展現在衆人的視線内。
“假山後面好乘涼,怎麼…..”
少年微微擡眼,懶洋洋的話語透露漫不經心,笑起來時,那小虎牙顯得格外和善。
可語氣卻與之相反:“墨莊主連這都要管了?”
衆人唏噓。
可墨梓胥依舊将目光看向那假山之後——
“沒跟你說話。”
“我叫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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