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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頁(第1頁)

默然片刻,奚甯晦澀睇他,“你為姑媽添那些嫁妝,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不是,”奚桓笃定地搖搖頭,“兒子隻是想姑媽過得好,多些錢帶着,自個兒硬氣些,不用總瞧人臉色過日子。既說到這裡,兒子還想求父親一件事,單煜晗雖不能為父親所用,也請父親不要為難他,姑媽下半輩子,還指望着他過。”

奚甯望他一望,欣慰地拍拍他的肩,“你長大了,知道為别人着想,這是好事兒。我也犯不着為難他什麼,潘懋的門生多了去了,也不是人人都是祿蠹貪吏,還有那麼些賢才國士。隻要他不犯國法,好好做官,即便不是我的人,也無妨礙。怕隻怕,這世上,凡是太貪功名之人,往往就不能赤忱為人。”

稍稍擡眼一瞧天外,功名黨争,似如這金輪罩頂,刺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萬物皆成虛影。

下晌雲翳聚來,遮陽避日,天悶沉沉似要下雪。花綢使椿娘挽了頭,戴着支金壽囍簪子,淺描眉黛淡施粉妝,上穿寶藍多寶紋掩襟長襖,下是一條孔雀綠的裙,戴着白澄澄兔毛暖帽,在鏡前歪着身子照了又照。

椿娘往案上吃茶,遠遠趣她,“這人真怪,明裡給人說好一番絕情話,暗裡又打扮起來給人看,真是弄不清是個什麼心思。”

聞言,花綢忙夠着脖子往绮窗外瞧一眼,椿娘又笑,“外頭沒人,姑爺那兩個丫頭,向來是他不在家就在外頭逛,這會兒姑爺在太常寺衙門,她們哪裡肯在屋裡的?您放心,聽不見,過來吃盅茶,桓哥兒大約也快到了。”

花綢湘裙款動,一步一嗔,“你這人,一會子又說我絕情,一會子又逼着我絕情,我也弄不清你。我打扮一下,就非得是給誰瞧?我自己瞧不行?”

“自己瞧,怎的平日不打扮,偏與桓哥兒往薛家去才肯打扮?”椿娘篩一盅熱乎乎的茶,推到她面前,拿眼飛她,“暗裡随你怎麼樣,隻是别忘了你如今已嫁作人婦,面上别帶出來就好,省得到時候有你的罪受!”

“我心裡曉得,要說多少遍才罷?”

兩個人正對嗔,聽見紅藕進來,說是奚桓到了,正在廳上與老侯爺說話等候,花綢又抱上湯婆子,紅藕卻來跟前福身,“姑娘,我就不跟着去了,叫椿娘跟着伺候,我想着趁這個空兒,回家去幫太太打點回揚州的東西。”

花綢應着,又囑咐捎話回去,帶着椿娘往廳上拜了老侯爺,與奚桓一道出門。

馬車裡卻架着個纏金絲熏籠,燒得紅紅的炭,烘得車裡頭四月春暖,花綢鑽進去,瞧着奚桓上來,嗔怪他,“馬車裡不該生火,若走了水怎麼辦?”

奚桓坐在側面,兩隻手靠着熏籠翻一翻,沒瞧她,“外頭就有小厮,若是走了水,就是個睜眼瞎,活該打死。”

聽他如今說話愈發有威懾,花綢不由多看他側顔兩眼,又克己地收回去,挑開窗簾子一瞧,外頭巧下起雪來,恍令花綢憶起那時他裁剪的漫天瓊花,一時無話,隻有感懷萬千,浮上唇角。

那頭裡奚桓暗暗窺她,見她笑如煙月,自有一股缥缈風韻,不由也想,是不是對單煜晗,她也時時這樣笑着?心裡霎時有些五味雜陳,酸楚苦澀說不清是哪頭壓了哪頭,複把手翻在熏籠上,埋着腦袋道:“單煜晗呢?如何不見他在家?”

還是暗啞啞的一副嗓子,好像永不會好了。花綢聽得心酸,丢下外頭的碎玉飛雪,睇他一眼,“什麼‘單煜晗’,那是你姑父。他在衙門裡,也常常不到時辰不歸家。”

“聽起來,倒與爹一個内閣次輔兼戶部侍郎差不離的忙。”奚桓輕輕嗤笑,一隻手吹落,一隻胳膊肘撐在膝上,歪着在熏籠上烤,“他平日在家都做什麼?”

他險些脫口而出“你們都做什麼”,幸而舌尖上咽了兩個字眼回去,同時咽回去天差地别的一段意思。

花綢似有所感,盡力神采奕奕地笑,“你姑父這個人,倒與你父親一樣勤謹,就是在家,不是在書房裡看書,就是在瞧公文,常常夜了就歇在書房裡。”

在她的語句裡,單煜晗化身成了個無欲無求的冷神仙,特此來暗示他們的夫妻情分在床笫之上多為疏遠,妄求能安慰奚桓一點。

其實半點也不能安慰到奚桓,單是“單煜晗”三個字,就似一口陳年醋甕,将他的五髒都泡在裡頭。

外頭洋洋灑灑的雪花七零八落地墜在花綢心裡,蜇凍出一聲歎息,“聽說你近日總往碧喬胡同裡跑,眼瞧着開春要會試了,縱情聲色,就不怕耽誤讀書?”

“耽誤不了,”奚桓偏着腦袋,頗有些不受羁束的模樣,半點不辯解,反拿眼挑釁她,“考前苦讀幾日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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