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外側有一堵用硬木插入土中打造的圍牆,整座駐地隻有兩道門,都有軍士把守,以防襲營。
不過這和南冠營的卒子無關,符啟徑直朝外走。
卒子們的帳篷都在圍牆之外,由于部落民無處可去,小校完全不擔心有人逃跑。
有人勾結外敵?圍牆上挖滿了槍眼,隻要鉛彈夠,來十倍人也攻不下,多這點雜兵無濟于事。
騾馬們嬌貴,得保護在牆内,而南冠營說不定過幾天就沒了,留在外面還能拖延一下敵人的進攻。
即便入冬不深,北地還是下了不小的雪,符啟踏着雪,沿着上次卒子們潰逃的路線前進。
他當時就已問清楚,這些人下意識逃跑的方向就是南方。
這條路是堯國為了補給戰争而修築的馳道,結實的夯土路夠兩輛馬車并列行駛。
計劃之所以要提前準備,便是要摸清楚馳道的各個岔路和行程。
即便在雪中路也好找,夯土不長草木,沒有灌木和樹林的方向就是路。
符啟需要連夜趕路避開行人,據他所知,由于時常被劫道,馳道上的辎重隊對部落民毫不手軟。
即便是老弱婦孺,也有可能是這幫野人布下的眼線,殺!
他打算白天進林休息,晚上行路,以求穩妥。
無奈的是,寒冷中易餓,這十斤小米最多隻能撐十天,由于和善射營的軍士輔兵們搭不上話,他對路程長短隻了解了個大概。
這也是無奈之舉,自己要是還留在營内,連這十天半月也活不過。
隻能路上籌措了,越往南人口會越多,食物也會更充足,自己一個壯勞力還能餓死?
他邊想邊走,不知不覺東方已經泛起一抹魚肚白。
清晨要到了。
換在平日,符啟要感謝老天又賞一天活路,可他現在趕了一天路,隻想歇息。
趁天沒完全亮,符啟離開馳道,進入杉樹林中。
避開行人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沒等他坐下,一陣急促的馬蹄從馳道上傳來,正是北方!
正規軍通常隻在白天趕路,來者必定任務緊急,符啟雖然好奇,但不可能頭腦發熱去查看。
馬蹄聲越來越近,緊接着轟然一聲,似乎有重物倒塌。
聲音戛然而止。
符啟強忍住前去查看的好奇心,然而一刻鐘後,馳道方向仍然悄無聲息。
符啟合上眼睛也睡不着。
我從林子裡偷偷望一眼,應該沒問題吧?
片刻後,符啟站在馳道中央,蹲着觀察屍體。
一人一馬橫陳路面,此人穿着皮裘帶着鐵胄,一副精悍的武官裝扮。
自己當初在府中,也是如此裝扮
盡管如此,此人還是沒能保住命。
屍體沒有開放性傷口,但後腦勺幾乎貼着脊梁,脖頸以一個怪異的角度彎折,死得不能再死。
嘴大張着,眼睛圓瞪,面目猙獰,死前似乎受到某種東西的極度驚駭。
符啟也是觀察再三才走上前。
馬還在喘着粗氣,口泛白沫,蹄子已經折斷,符啟知道這樣的傷已經無法醫治。
趁路上沒人,符啟開始翻找起來。
除非活膩了,铠甲和衣服萬萬不能要,這些衣服都是制式裝備,就差把樹大招風寫在臉上。
他先查看馬鞍的行囊。
騎兵連夜奔襲不可能不帶幹糧,符啟翻出一袋肉幹,好東西!
還有一個腰果形狀的水壺,水沒了大半,但可以去湖中灌滿。
然後是武官身上,符啟的目光停留在了那把刀上。
抽出刀鞘,眼前湧現出森然寒光,是把直刃鋼刀。
鐵胄和皮裘不能要,就屬這東西最值錢了。
他想了想,将鏽刀外的布條拆下,将這把刀裹起,然後兩把刀一起别在腰間。
對了,還有内袋,符啟摸向屍體胸口。
鼓鼓囊囊,果然有東西,掏出來竟是一隻褐色的錦袋。
繡着銅錢紋樣,手感柔順。
他心頭一跳,這東西可少見。
能養蠶織錦的地方,離此地得有十萬八千裡。
拿起來沉甸甸的,與體積毫不相稱。
這個重量,不會是……
果然,符啟從中掏出兩枚暗黃色的小金餅。
約莫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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