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嶼汐坐在一旁,嗚呼一聲:人類的本質,果然是顔性戀啊!
任苒工作的時候很認真,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她差點兒跟龔玥鬧不愉快:“……這種寶石顔色比較鮮豔,有神秘感。如果要呈現你們的愛情,我覺得這倒是比較容易,可以納入備選。你們覺得呢?
“……還有這種布料,花色是中國風,但其實技術是法國的,我們國家目前還沒有這種技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缂絲工藝,那個是我們國家獨有的,美術大師我這邊可以直接聯系……”
她的手指修長又白皙,手型跟人一樣偏瘦,但在那些材料上拂過的時候,卻有一種奇異的韻律。龔嶼汐發現,每一種材料她都能準确無誤地找到,想必私底下,應該下了很大的功夫吧。
不過……她看不見的時候,又是怎麼做娃娃的呢?
這麼一想,龔嶼汐覺得面前這個姑娘,身上的秘密好像更多了。他不由得又坐近了點兒,想近距離觀察一下任苒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辨認方式。誰知道他剛一坐近,任苒身體不自覺地一動,正好一肘子打在龔嶼汐身上。
“嗷!”
“啊!”
他倆異口同聲地叫起來,任苒頓時憤怒了,這個好色的警察。
“你究竟想幹嗎?”
她嘴上雖然沒有明說,但語氣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龔嶼汐知道她想歪了,顧不上疼,連忙伸出手來表示自己的清白:“停停停,我沒有想幹嗎,我就是……”
他正想說他就是想仔細關心一下任苒眼睛怎麼回事,為什麼看上去像是被打了一樣,是不是她的盛世美顔終于沒用了,但是轉念一想,這又像是在揭人家的短,有些說不出來了。
任苒輕輕皺起眉頭,一句“色狼”即将出口,龔嶼汐被她那個表情吓得一震,頓時顧不上什麼短啊長的了,唯恐這姑娘一個不高興又去告他,耽擱他為人民服務。他連忙舉起雙手,十分懇切地說道:“我隻是想弄明白你眼睛怎麼回事,信我,沒有其他想法,真的!”
任苒覺得他簡直有病:“什麼怎麼回事?”
龔嶼汐拿手在眼睛上比畫了一下:“怎麼傷的?”
任苒撩起劉海,盡管已經用粉底遮了,但眼皮上還是有一道青色的影子。她一雙眼睛好似水波潋滟的湖泊,即便是此刻正在惱怒中,也絲毫不減風姿。
當然,要是眼睛裡的嘲諷沒那麼濃就更好了。
她指着自己眼皮上的青影說道:“我回國之前,晚上起夜,不小心摔的。你堂姐夫定下的日子又快到了,我已經簽好了合約,不能爽約,于是眼睛還沒好就回來了。”
“不過你想得也沒錯,我眼睛前段時間的确不能見光,跟盲人也差不多。隻是現在好得差不多了。你以為是什麼?”
她重新将劉海放下,連眼神都懶得給龔嶼汐一個。
龔嶼汐在旁邊讪讪地坐了會兒,看到龔玥夫妻兩個臉上的揶揄越來越重,不敢繼續停留,灰溜溜地離開了。
龔玥家這個大畫家,家财萬貫,他們家院子真是夠大。龔嶼汐一個人在院子裡走了會兒,感覺他這個堂姐夫要是不當畫家了,當個室内裝修設計師也不錯。他們這院子,處處都透着他畫作的個人風格,充滿了後現代主義氣息,偏偏還很和諧,弄得龔嶼汐看哪兒都覺得比他們家那個樸素又喜慶的院子上檔次。
任苒跟龔玥讨論得差不多了,便決定先回去畫草稿。她眼睛其實還不能見強光,出來的時候依然要借助沾沾。龔嶼汐見她出來了,連忙上前,看看能不能用自己的誠意打動她,讓她撤訴。
誰知剛一靠近,任苒就伸出手,阻止了他:“龔警官,我要是你,現在就忙着趕緊去把種花解決了,而不是跑來跟我廢話。”
她一臉目下無塵的高冷,換其他人龔嶼汐早看不慣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虧,龔嶼汐就是沒辦法對她怎麼樣。倒是沾沾,認出龔嶼汐就是種花的主人,它好多天沒有看到種花了,有點想種花,連帶着看到種花的主人都自然地生出親近來。
沾沾連忙朝着龔嶼汐在的方向湊,任苒拉都拉不住它。龔嶼汐笑起來,蹲下身,揉了揉它又長又軟的毛,意有所指地說道:“看來還是它會看人。”
任苒翻了個白眼兒。
龔嶼汐一邊摸着沾沾,一邊擡眼看向任苒:“任小姐,你的眼神還不如你家狗好呢。”
“呵。”任苒發出一聲嘲諷的輕嗤,“沾沾沒腦子,當我也沒腦子嗎?”
她在這兒費心費力的,哪知道這個小畜生根本就不理解她的一番苦心,還對着仇人搖頭擺尾。任苒覺得自己一腔苦心付諸東流,好像個被孩子辜負的老母親,看着沾沾跟龔嶼汐撒嬌越發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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