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最後素娥也沒能将玉兔糖稀帶回家養成會搗年糕的兔子,因為天氣炎熱,舍不得吃掉玉兔的她隻能眼睜睜看着糖稀在手中化掉。
韓沐言看着妹妹一臉郁悶地站在那裡,竹簽上流下來的糖稀弄髒了她的手,身後的婢女連忙掏出手帕去擦,無奈糖稀這東西,光靠擦是擦不掉的,他眼角掃向橋下的店鋪,剛要開口,忽聞身後有人喊自己。
扭頭一看,竟然又是魏嘉誠,身後還三人,夜色朦胧,看不太清。
“澄弘兄,你們也沒回嗎?”魏嘉誠大踏步走上前,“是來賞夜景的嗎?”
他走到跟前,看到韓素娥手上化掉的糖稀,了然地笑笑。
“我們正準備去船上賞景,不如你與韓姑娘同我們一起,唔……船上應該也有水。”
韓素娥甩甩手,想擺脫那股黏膩的感覺,又舍不得将化得隻剩簽子的糖稀扔掉。
“正好也不遠,就在那裡。”魏嘉誠瞧她這樣,指指前方,橋那頭的岸邊停着一艘畫舫。
韓沐言看見不遠處的幾人,遲疑道:“與你同行的還有其他人,這恐怕不太合适吧。”
說話間後面幾人走近了,為首的人他認識,是鎮北王世子謝景淵。
“世子?”韓沐言松了松眉,有些意外在這裡遇到對方。
素娥聞聲擡眼,來人正朝這邊含笑點頭。
鎮北王世子謝景淵?她心中暗暗想,難道今天下午魏嘉誠就是去找的他嗎?也就是說他今天也去了拍賣會。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視線,謝景淵微微撇過頭看了過來,換了個角度後,方才藏在光影下的另一半側臉也露了出來。
五官精緻,眉眼秀麗。
見她好奇打量,對方也禮貌微笑,問道:“澄弘兄,這位是令妹?”
第32章燕北來客
暮色微醺,夏夜的汴水河面籠着一層水汽,來往船隻的燈影穿過紗霧,投射出一片朦胧的绮麗色彩。
畫舫上的隔間中,透過重重火光,韓素娥才看清謝景淵身後的另外兩人。
一個是身量修長纖瘦的清俊男子,聽魏嘉誠介紹他姓沈,同那個着淺蒼色袍子的公子一樣,都是從燕北過來的。
素娥沒仔細打量,隻知道後者姓黃,是北地的一戶經商世家的少主,瞧着十分年輕,面相生得寡淡,唯有一雙眼睛頗為出色,漆眸點面,長在這樣的鼻唇上,倒像是美玉鑲在了粗磚砺瓦上,說不上來是可惜還是點睛。
她掃過幾眼便收回視線,垂下眸子品茶,卻後知後覺地在心頭浮現出一抹異樣,那是一種微妙的熟悉感,好像有什麼是似曾相識的。
約莫是那雙眼眸太過出色罷了,她怎麼可能見過對方呢。韓素娥暗自搖頭,覺得自己多慮了。
這時對首的青年世子沖着兩人含笑開口:“今日在茶社便看見了你二人,隻不過當時不方便打招呼。沒想到現下又遇上,正好趁此機會聚上一聚。”
他說的應該是韓沐言和黃柏,韓沐言也笑了笑:“世子是在三樓嗎,魏嘉誠這小子是去找你了吧?”
唯恐他話裡有什麼機鋒,魏嘉誠連忙解釋:“我可是覺着你難得休沐,好不容易帶自己妹妹出一趟門,也不好老是打攪,才厚着臉皮去找世子的。”
他這話不能細究,好似去找世子就不怕打擾一般,又好像先前在酒樓硬拉着兄妹二人就不算打攪一樣。隻不過幾人看破不說破,整齊地保持了緘默。
誰知這人岔開話題後又不饒人,問向韓沐言:“話說回來,韓兄,你當真是好才學,今日在茶社竟然接連答對了那四道題,白得了一把古琴。”
這話惹來衆人的視線,就連一直默不作聲的黃柏也投來了目光。
察覺到幾人的炯炯視線,韓沐言連連擺手,口中不住道:“僥幸,僥幸。”
“僥幸?”魏嘉誠是個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當即不依不饒道:“怎麼我就沒有這個僥幸,還有在場的幾十号人都沒有這個僥幸。”
話落招來韓沐言一瞪,一記眼風掃過去,又恢複了雲淡風輕的笑臉,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說的大實話,就是運氣好而已,那幾道題啊,都是我瞎蒙的,誰想全蒙對了,我也挺意外的。”
這番說辭實在招人恨,魏嘉誠酸地牙癢癢,這韓沐言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下午卻突然一鳴驚人,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他眼角撇過一旁不言不語的韓素娥,腦中靈光一現。
“什麼運氣好,我看定然是韓姑娘在一旁相助,你才能答對那四題。”他右手握拳,敲在左掌心,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嘛,令妹才學廣博,素有聲名,有她在,還有什麼題能難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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