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一輛豐田家庭suv行駛在州際公路上。
喬伊問出那個問題後,車内其他人都在等着塞羅的回答。
塞羅神色古怪地瞧了喬伊一會兒,然後笑着說道:“小哥,你很敏銳,讓人害怕。無論是剛剛的戰鬥,還是現在的聆聽。幾乎讓人看不出還是個菜鳥。”
“别扯開話題。”喬伊不客氣地說道。
“确實如你所說,嘿嘿,曾經三百年前令這個大陸原住民覺醒者們聞風喪膽的巴西尼家族,已經日薄西山了。”
塞羅壞笑着,對巴西尼家族的遭遇,表現的不是同情,而是譏笑。
“為什麼會這樣?”喬伊追問道。
“我也不清楚,衆說紛纭,毫無憑據。版本多的,如果你細心去收集,搞不好還能出本《北美怪事異聞錄》。我說幾個主流的給你們聽聽不?當做路上解悶?”
喬伊點了點頭,小鬼頭和一直不出聲的大塊頭也很好奇。
塞羅見聽衆們的求知欲強烈,清了清嗓子:“嗯哼——主流的說法有兩種,第一種是詛咒的觀點。當時巴西尼家族在這片大陸上殺戮太盛,現在遭到死者們詛咒的反噬,血脈中傳承的力量開始減弱,曾經引以為豪的能量系變成了普羅大衆的力量系。嘿嘿,現在這10年,大家都已經把巴西尼家族當成力量系的代名詞!”
小鬼頭聽到這,不禁操控着機械小鳥望向喬伊。他一開始也随着主流觀點,覺得流着巴西尼家族之血的喬伊是力量系。喬伊覺醒能量系出現失憶的症狀後,小鬼頭覺得是覺醒路徑上出了問題。
如果按塞羅這些野史的說法,那喬伊是正确覺醒巴西尼家族的能量系能力,可這失憶的問題該如何解釋呢?
喬伊開着車默然不語,心中也是如同小鬼頭一般的想法。
“還有一種說法呢?”小鬼頭見塞羅又在賣關子,透過機械小鳥追問道。
“還有一種說法是更科學一點,嘿嘿,你們看覺醒者現在也講究科學。多麼與時俱進!”
“别廢話,快說!”
“就是更流行的血統論啦。巴西尼家族最早的祖先們來自歐洲——古老的純血覺醒者家族。可是來到這片新大陸後,族人們開始開枝散葉,更多的混血後輩們一代代出生。”塞羅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喬伊,說道“就像拉丁美洲人一樣,你能分清一個拉丁美洲人混了多少種血統嗎?”
“切,這種說法根本站不住腳,更别說科學依據了!”小鬼頭反駁道。
“當然,你們柯裡昂家族一貫有和凡人通婚共存的傳統,而且這個過程中,你們柯裡昂家族的後輩們精英輩出。其實最早來到這片大陸的覺醒者們都是比歐洲那些老家夥們更加開明、進步的人,最早的巴西尼家族也是這樣開明、進步的代表。”
“但是你們知道人與人之間最怕什麼?”塞羅調笑着發問。
“你……”小鬼頭正要回擊。
而喬伊此時突然回答道:“不患貧而患不公。”
“正确。你身為巴西尼家族的族長,看着家族曆史的先輩們,為開拓新大陸出生入死,死傷無數。偏偏自己家族後輩們繼承者們日漸凋零,前途黑暗,更别提重鑄往日榮光這種大話。”
塞羅頓了頓,繼續說道:
“可曾經并肩作戰的兄弟家族——柯裡昂家族,卻日漸強大,慢慢成為這塊大陸的霸主。所有人都稱頌他們的豐功偉績。你會怎麼想?”
車上衆人沉默不語,但心中有着各自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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